&ep;&ep;裴幽气急,正要强制将牢房打开将江絮清带出来。
&ep;&ep;他做了那么多,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抱着一个死人殉情!
&ep;&ep;她竟是宁愿抱着死人都不愿与他在一起?
&ep;&ep;忽然四周传来了刺鼻的烟雾。
&ep;&ep;远处响起狱卒惊慌的声音,“走水了!走水了!”
&ep;&ep;裴幽震惊之余,火势不知何时越烧越猛,倘若他再不走便会无法逃生。
&ep;&ep;两厢权衡,裴幽恨恨地看了眼失心疯似的江絮清,冒着大火往外冲。
&ep;&ep;与此同时因剧毒发作,胸口伤的冲击下,使他根本无法全力逃生,猛然失力晕死倒地。
&ep;&ep;地牢外,诸多狱卒想办法救火,百米的转角处树下,安夏哭得浑身发抖,捂唇呢喃:“姑娘……”
&ep;&ep;姑娘,从出裴府的那刻起,就从未想过独活啊。
&ep;&ep;地牢内,浓呛的烟雾弥漫。
&ep;&ep;裴幽晕倒在地,俊逸的脸庞因为剧毒发作早已乌黑一片,七窍流血,死状惨不忍睹,渐大的火势将房檐烧倒,无情地将裴幽压下。
&ep;&ep;不远处的牢房,江絮清气息微弱,拥着毫无气息的裴扶墨。
&ep;&ep;烟雾环绕已经使江絮清很难说出话来了,她费力地挤出一句话,断断续续,声音嘶哑:“裴小九,你护了我一世,这次,就让我来护着你,好吗……”
&ep;&ep;许是临死前产生了幻觉,她好像又看见了幼时她与裴小九常玩闹的那棵古槐树。
&ep;&ep;她忽然想起,半个月前来地牢见他,与他说清楚了自己的心意,裴小九便告诉了她两个秘密。
&ep;&ep;一个是能助他洗清冤屈的机密,另一个便是那棵古槐树下,埋了他在北疆行军那三年间,留给她的宝物。
&ep;&ep;可她还没来得及去看。
&ep;&ep;当时只哭着撒娇说,等他从牢里出来了,让他亲自挖出来送给她。
&ep;&ep;只是没料到,那次竟是他们最后一次的对话。
&ep;&ep;江絮清意识逐渐模糊,四周的大火越烧越烈。
&ep;&ep;她好疼,也好害怕啊。
&ep;&ep;若是往常,裴小九定是会将她牢牢护在身后,可这次,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ep;&ep;她好疼,心里比身体更是疼得厉害。
&ep;&ep;意识彻底消去之际,江絮清笨拙地与裴扶墨十指紧扣,好似这般便能与他永生无法分离。
&ep;&ep;第2章重生
&ep;&ep;熊熊燃烧的烈火,又像是浓郁的血色的浓雾缠绕,无尽的热流在身上游走,源源不断的大火袭来,疼痛感迅速蔓延。
&ep;&ep;“疼,好疼……”
&ep;&ep;江絮清颤着唇嗫嚅了几下,最终,她实在抵抗不住那股痛意,猛地睁开了眼。
&ep;&ep;“阿姐醒了!”
&ep;&ep;在江絮清意识混沌,还未完全清醒时,耳边响起一道清亮稚嫩的男童声:“阿姐,你感觉好些了吗?”
&ep;&ep;过了片刻,江絮清缓缓睁开了眼,眼前便是一只白白软软的小胖爪子在摇摇晃晃。
&ep;&ep;她先是一惊,水润的杏眸瞬间便蕴满了雾气,看起来被眼前场景吓得不轻。
&ep;&ep;唐氏听闻动静,连忙将榻上的江琰抱下来严声数落:“明知你阿姐昏迷许久刚醒来,怎么还去吓唬她?”
&ep;&ep;江琰只有六岁,被娘亲骂了一句,吐舌撒娇说知道错了。
&ep;&ep;“裴小九!”
&ep;&ep;床帐内忽然响起一声惊呼,嗓音嘶哑,悲恸至极。
&ep;&ep;屋内的人皆怔住了神,还是唐氏先反应过来,唤了声安夏:“速速去传严大夫来,说是二姑娘醒了。”
&ep;&ep;安夏喜极而泣,忙不迭去请大夫。
&ep;&ep;江絮清此时脑子昏昏沉沉的,也顾不上身体的疲乏,霍地从榻上起身。
&ep;&ep;榻前坐着的美貌妇人正是她的母亲,唐氏。
&ep;&ep;而唐氏身侧站着的孩童是她的弟弟江琰。
&ep;&ep;“慕慕想怀徵那孩子了?即便再想也不能不顾着自己的身子,哪有人昏迷醒来就要见男人的?也不害臊!”唐氏眼眶微红,嗔了江絮清一眼。
&ep;&ep;江琰捂唇嘿嘿偷笑,“好啊,我要告诉九哥哥,阿姐果真喜欢他!”
&ep;&ep;屋内淡淡的清香,与熟悉的摆设,这分明是她在江家时居住的房间。
&ep;&ep;她难道不是应该已经死在地牢里了么?为何……
&ep;&ep;“阿娘,这是怎么回事?”刚苏醒过来的江絮清嗓音低哑,容色仍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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