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黑衣人继续道:“若木之花沉寂十二年,没人知道在哪里,为何忽然被你拿到,又为何你刚拿到,就让人我们察觉了,你想过的吧,想出结果了吗?”
&ep;&ep;“你们不是一直派影探跟着我吗?”季风不回答他的问题。
&ep;&ep;黑衣人轻笑:“无面鬼再难以被人察觉行踪,也终究瞒不过时风门的人,没指望不被你发现,知道你发现了却不能怎样就行了。”
&ep;&ep;季风一哂。
&ep;&ep;黑衣人道:“这十二年,天垣看似平静,其实人人都惦记着阆风的东西,尤其是赤乌凰和若木之花,天垣就差地皮没被他们翻过来了。”
&ep;&ep;黑衣人瞥了一眼季风,悠悠的继续:“但他们都太傻了,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再给他们十二年也没用,因为他们不知道应该来找你啊。”
&ep;&ep;季风一怔,眼神一凛道:“你是什么人?”
&ep;&ep;黑衣人不答,继续道,“当年阆风大乱,若木之花流落在外,你娘不惜让你变成废人也要用你封印若木之花,不知道你娘有没有一丝可惜,毕竟你可是天垣少有的,同阆风人一样的至灵之体,就这么废了,啧啧,这可真是亲娘。”
&ep;&ep;季风花了些力气,才让黑衣人尖峰利刃般的话语在头脑中转化为可以理解的意思。
&ep;&ep;他自灵脉断绝,再不可将自己从小就骄傲的天赋展现在世人面前到现在十年了,没人知道原因,更没人告诉过他这一切还和她娘有关系。
&ep;&ep;他不是不可惜,反倒是好几次要被这种无能为力摧残到枯萎,身如蜉蝣被滔天巨浪淹没覆灭,才死而复生一般接受,重新面对自己。
&ep;&ep;黑衣人语调毫无起伏,像一个天真的小孩在自说自话:“你娘没告诉你吗?,哦,也对,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就死了,现在的你和它是一体,它只要还被封印着,你就永远是个废人。”
&ep;&ep;他脸上不论做什么表情,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比之杀手更特殊的邪气,如同一个冷血无心之人,漠视一切。
&ep;&ep;微弱的光影中,季风费了好大劲舒展开眉头,面色冷冽若冰霜,声音低到如同深渊里传来的幽魅细语:“你还知道什么?”
&ep;&ep;黑衣人天真无邪一般看着他道:“现在只能让你知道这么多,知道该怎么做了吗?让它醒过来。”
&ep;&ep;说罢黑衣人干脆的离开,一丝都不愿逗留一般,不带起一点动静,好像根本没来过
&ep;&ep;季风失神了好一会,直到看到周围亮了起来,抬眼看到风银修长的身影正在点烛台,意识才慢慢回笼。
&ep;&ep;他都听到了吗,雪苍,雪苍的人知道十二年前的事吗?
&ep;&ep;季风走过去,并未等到风银开口。
&ep;&ep;“原来不是冲你来的。”几步的距离,像是跨过一段山隘,将上一刻的波澜起伏挡在山后,旋即露出一个略显勉强的笑
&ep;&ep;见风银看着自己凌乱的衣服,忙抬手整理了一下。
&ep;&ep;风银别过脸,看不到情绪为何:“你本可以不这样。”
&ep;&ep;季风明白他的意思,他自己偷偷爬窗来到风银房间,即便知道窗外有动静,也应该是来找风银的,虽然结果是来找他的,但他大可不必这么做。
&ep;&ep;他无奈的笑了笑:“你也听到了,躲也躲不掉,他怎么都会找到我。”
&ep;&ep;“为什么?”
&ep;&ep;风银分明模棱两可的话,季风却十分笃定的理解他问的是为什么自己要多此一举。
&ep;&ep;季风看着他黑曜石般的眼,好像刚才的心绪起伏此刻不那么明显了。
&ep;&ep;“不知道,下意识就那么做了。”
&ep;&ep;风银不语。
&ep;&ep;季风也不再说话,仿佛在等他问什么
&ep;&ep;房间内安静如雪,外面由远及近的喊叫声传了进来。
&ep;&ep;洛商站在季风房门前,喊了几声没人应,推门进去发现没人又出来,随手拦住几个侍女问季风的去向。
&ep;&ep;季风才开口:“我该走了,这回是真的,记得你说过的话。”
&ep;&ep;什么话?比酒吗?
&ep;&ep;风银眸光微闪,看着季风开门关门。
&ep;&ep;季风关了门,轻微的舒了口气,才想起来风银房间原本是要问白日里为何救下洛商的事,就这么被突发情况打断了。
&ep;&ep;转身要离开,季风就看到不远处他房间外洛商茫然的看着他从风银房间出来,
&ep;&ep;,,,季风咳嗽一声,在他惊讶的眼神下镇定的走过去。
&ep;&ep;上宾区离会场比较远,还算安静,长廊三五不时有客人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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