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借着烟雾的阻挡，半遮着，挡住外人的窥探。

&ep;&ep;一切都像电影画面的闪回，快的来不及回味。莫关北抽身离开，挺立身姿又是尊贵之态。

&ep;&ep;深吸一口，过肺吐出来。

&ep;&ep;pete精亮的眼睛左右来回移动，三十出头的年纪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是极有眼色的。他就说黎染是个好苗子！

&ep;&ep;看上去呆板，实际是个有机会就上的野心家。

&ep;&ep;眼风向方助理扫去，地上的Anna被人拖走。十几秒的时间，连四角的服务生也被撤走。

&ep;&ep;内场中央，软皮沙发前只剩黎染。

&ep;&ep;莫关北默认着pete的安排，转身坐下。抿着烟慢慢吞吐，脸色淡然，眼睫在投下一片淡青的阴影。

&ep;&ep;双腿搭着，衬衫袖子被卷起，露出一截手臂，青色的静脉鼓胀显得结实又性感。夹烟的手落在大腿上，一切外放的情绪都被收回。

&ep;&ep;“在这儿打工？”

&ep;&ep;低沉的嗓音问的随意，似乎也不在意答案。

&ep;&ep;“嗯，兼职”

&ep;&ep;莫关北微微起身将酒杯倒满，冰凉的棕色液体流淌下来，是浓烈的，带着禁忌的诱惑。

&ep;&ep;不是他自己喝，收着力道把酒杯推到桌边，擦过黎染的膝盖。冰冷的触感，一个激灵，看向对方。莫关北仰起下巴，幽深的眼色落入她眼中，带着调笑。

&ep;&ep;有着跟其他客人一样的冷眼旁观，也有着黎染不熟悉的情绪翻滚。

&ep;&ep;语调是彬彬有礼，说着不容拒绝的命令。

&ep;&ep;“喝完”

&ep;&ep;颐指气使的语调，高高在上的命令。

&ep;&ep;只因他坐着，你站着。

&ep;&ep;普通的女生会有什么感觉？会觉得被羞辱吗？

&ep;&ep;黎染不会，只是一份工作。

&ep;&ep;不算【等】的工作内容，也算是她“那份”工作内容。

&ep;&ep;伺候好大少爷，接近他，勾引他，睡了他。

&ep;&ep;端起酒杯，不能细品浓烈的酒精，带着无所畏惧的信念，一口一口的喝。

&ep;&ep;太烈了，黎染忍着不适，静静等待食道本能的收缩。

&ep;&ep;莫关北看着，跟着她的节奏抬手一口口抽烟。

&ep;&ep;吞咽的咕噜声和吐烟的声音交替，混合出动人的旋律。

&ep;&ep;空酒杯被放下，黎染的眼尾被应激的眼泪染红。

&ep;&ep;玻璃杯和桌面碰撞的声音，

&ep;&ep;是预选赛的答卷。

&ep;&ep;莫关北情绪不高，眉眼间恹恹的。没有被取悦的痕迹，也没有半分抱歉。

&ep;&ep;“我怎么没在这儿见过你”

&ep;&ep;酒精的灌入，五脏六腑都被冻住。心跳重重的落下，她按耐住心神。

&ep;&ep;“不是每天都来，有排班的”

&ep;&ep;“你也是Angel？”，莫关北提起夜场的女人，音色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ep;&ep;黎染摸不清他的脾气，如实说：“不是，只是普通的服务员”

&ep;&ep;“有提成吗？”，问的是夜场陪酒，开酒的提成。

&ep;&ep;“没有”

&ep;&ep;他吁了口烟，眯了眯眼，不明意味的说：“没有提成让你喝酒伺候，倒是给你增加工作量了”

&ep;&ep;这人太不按牌理出牌，黎染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让她喝酒的是他，现在又反问是不是给她增加负担。

&ep;&ep;好赖都让他说了，黎染在心里翻了18个白眼。

&ep;&ep;打个巴掌揉一揉的难缠劲儿倒是让她有几分熟悉感。

&ep;&ep;还是得回答，她在上班，伺候人玩儿的工作最忌讳冷场。

&ep;&ep;说是，得罪莫少爷。说不是，又像是撒谎奉承，有钱人表面不说实际很厌恶这一套。

&ep;&ep;窄身裙，衬衫扎在里面。勒出纤细的腰线，她思考着，深呼吸，腰腹随着起伏。

&ep;&ep;“客人如果高兴，会给小费”

&ep;&ep;意有所指，算的上直白。带着点小情绪，一点儿没有在夜场工作的高情商。

&ep;&ep;莫关北也不恼，发出似乎是今天第一声笑。

&ep;&ep;“小费，可以。前提是得让我高兴，你能吗？”

&ep;&ep;远处的pete藏在黑暗中，不是他胆子大到敢窥探莫家的少爷。而是实在放心不下黎染，他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

&ep;&ep;离得太远，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看到莫少爷让她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