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了,不然赵潋真要惋惜一辈子。她承认她很看中脸,不然当初怎么能在一见到君瑕之时,便能怦然,管不住那颗渐渐偏了、全倾注在他身上的心呢。

&ep;&ep;赵清与君瑕谈过,知晓他们不日便要南下江南,特让人准备了一些细软,一些银钱,皇姐有时挥霍起来,很无度,若是君瑕降不住她,便只得顺着她,否则便要教他姐姐受委屈。

&ep;&ep;待命的太医也到了公主府,替赵潋探脉,君瑕养这个娇滴滴的公主养得十分用心,日日研究食谱,更亲自下厨,事无巨细地替她料理杂事,赵潋只管安心地做个小女人,这还能养不好身子?太医擦了擦汗,心道毕竟是金枝玉叶,皇帝和驸马一个个急得,还以为公主又有大碍了。

&ep;&ep;“公主的身体,已无碍于行。”

&ep;&ep;赵潋听罢,得意地朝君瑕翻翻眼皮,后者微微一叹,无奈一笑。

&ep;&ep;玫宝还小离不得亲娘,动身一路前往姑苏的途中,路途颠簸,玫宝数度吐奶,赵潋分心照料,也弄得憔悴了几分,君瑕让人走慢一些,硬是走了一个多月,才终于抵达姑苏。加上金银细软分量足,赵潋非要同人一起搬,搬完了便累得一步都走不动了。

&ep;&ep;一到姑苏,君瑕便替赵潋安排了房间,赵潋实在是累了,哄着玫宝,哄了一小会儿便沉沉睡了。枚宝乖乖地窝在娘亲怀里,打了个哈欠,好像在等爹爹来撑着不睡。>_<

&ep;&ep;第95章结局

&ep;&ep;醒来时,正好是日上三竿,她撑了个懒腰,用搁在几上的水洗净了脸,在屋内踱来踱去新奇地打量。

&ep;&ep;原来这便是君瑕从十三岁,到二十三岁一直生活的地方。

&ep;&ep;寝房不甚敞亮,都是木质结构,但胜在清新别致,窗棂的图案是月牙状,髹红的梅花几,置着一点小玩意儿,如不倒翁、小陶俑、木鸢之类,谢弈书自幼爱鼓捣旁门左道,有人说,要是将来谢珺成不了才,也能做个工匠。

&ep;&ep;赵潋走到镜子前,桌上放了一把象牙梳,梳子上雕镂着数枝梅花,两个小字:莞莞。

&ep;&ep;她微微一笑。

&ep;&ep;窗外飘进来一缕清扬的琴声,赵潋探出头去,这里正好可对着水榭,望见湖中亭的景致,君瑕调好了琴弦,拨得不疾不徐。

&ep;&ep;她竟不知道君瑕还会抚琴弄弦,而且姿势优雅,琴声不急不缓,从容有度,如水声渐渐,佩环铮璁,如吹过竹林的风,透着一种潇洒和疏朗。

&ep;&ep;他……以往在姑苏,活得如此洒脱而安适。

&ep;&ep;赵潋犯花痴了,撑着脸颊,将脑袋搁在窗上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背影瞧。

&ep;&ep;亭外是青山连绵,绿水潋滟,白鸟飞掠,野花欲燃。

&ep;&ep;但此景不长,赵潋很快便见识到了君瑕在姑苏是如何备受欢迎和喜爱的。他的琴声才响起没多久,几乎是同时地,水面上便传来了遥远清脆的少女嗓音——

&ep;&ep;“君先生!你回来啦!你走了有一年多啦!”

&ep;&ep;地道的吴侬软语,酥软入骨。

&ep;&ep;赵潋狠狠一哆嗦。

&ep;&ep;君瑕压住了七弦琴,这时,随着风,随着水远远飘来三四只小船,赵潋蹙起了眉,正想要出门看个究竟,便正好撞上来送早膳的杀墨,见状吓了一跳,“公主,您醒了?小玫宝呢?”

&ep;&ep;赵潋将米粥端过来,不顾烫地尝了一嘴,不自在地问:“你们先生,在姑苏可有什么红粉知己?”

&ep;&ep;杀墨搔了搔后脑勺,明白过来公主喝了一缸醋,笑道:“没有,都是她们一厢情愿的。先生是方圆三十里内最好的琴师,但是,便有一些富贵闲人和名妓,喜欢将先生聊聊时打发时日似的琴音视作淫靡之曲,便在船上打着拍唱歌跳舞,先生很不喜欢。水榭这边其实闹的时候也不少,但大多人畏惧先生武力,不敢近前,公主如见了只当没见着好。”

&ep;&ep;赵潋蹙眉,“还能视而不见?我不瞎。”

&ep;&ep;方是时,杀墨嘴里说的“不敢近前”的人,已经跳上了水榭,君瑕起身,抱着琴后退了半步。

&ep;&ep;苏州河畔的名妓,如杨柳枝般的小腰,比赵潋产后还未恢复的腰要纤细柔软,身段儿纤长,媚眼儿缠绵,吐气如兰,泊了三五条画舫在水榭畔,唯独这红衣名妓上了水榭,一个劲儿朝君瑕笑,笑着还便要靠近。

&ep;&ep;赵潋忍无可忍,瞬间脸色阴郁。

&ep;&ep;但水榭离得太远,赵潋连嘴型都看不清,更遑论听到他们说什么,红衣名妓花枝乱颤地笑道:“先生方才弹奏的曲子,可否将曲谱赠予贱妾?”

&ep;&ep;这是第一个爬上水榭之后对他还算是规矩的女人,君瑕虽蹙眉,却没立即拒绝,也没立即将人轰下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