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完她说的话,二公主眼前一亮,立即点头,“对,樊儿,你说得对,我应该尝试一番,不应该轻言放弃。”
&ep;&ep;柴未樊温和一笑。
&ep;&ep;二公主走后,柴未樊回到自己房间,想起自己和皇上的事,心里一团乱麻,不知道他们将来会怎样。
&ep;&ep;这时候,惠太妃回来了,柴未樊忙迎出去。
&ep;&ep;“姑母。”
&ep;&ep;惠太妃看见她,愉快地给她招,让她过来。
&ep;&ep;柴未樊抬起头,乖巧地看着她,“姑母,您一大清早去哪了?”
&ep;&ep;惠太妃摸摸她的头,“傻闺女,姑母去办事了。”
&ep;&ep;“办什么事?”
&ep;&ep;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好像事情跟她有关。
&ep;&ep;惠太妃笑笑,没说,只是道:“你放心,姑母总会让你心想事成的。”
&ep;&ep;柴未樊心咯噔一下,再要问,惠太妃却已经转身走了。
&ep;&ep;————
&ep;&ep;“吱呀”一声,打开门,小和尚边揉着眼睛,边懒洋洋地走出来。
&ep;&ep;睁开眼,待看见门外的景象,他吓得一激灵,忙跑过去,要接过斟一大师的扫帚。
&ep;&ep;“师父,师父,给我吧,我来吧。”
&ep;&ep;斟一大事笑笑,没把扫帚给他,转而道:“你去将水挑满吧。”
&ep;&ep;小和尚挠挠头,呆了会,点点头,“哦。”
&ep;&ep;他转身走开,走到半途,莫名回头看一眼。
&ep;&ep;斟一大事拿扫帚,打扫院子里的落叶和灰尘,面目慈和,一串佛珠挂在脖子上,随着身体,微微摇晃,清晨的阳光洒下来,碰到佛珠,立即反射出清凌而平和的光芒。
&ep;&ep;他今日着了身白色素衣,尾长拖地的沙衣半拖到地上,随着步子,缓缓逶迤前行,一片尘土黄叶,素白的沙衣却不染丝毫尘埃。
&ep;&ep;远在寺庙之外,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静静地停在这,已许久许久,跟周围热闹非凡的景象格格不入。
&ep;&ep;周围路过的百姓无不侧目而视,又若无其事移开视线,慢慢朝寺庙走去。
&ep;&ep;“娘娘,咱们不进去吗?”一个嬷嬷小心翼翼观望着太后娘娘。
&ep;&ep;车里的人正是微服出来的太后。
&ep;&ep;静了会,太后缓缓摇头,神色且悲且喜。
&ep;&ep;他已出家,她这个满身红尘与罪孽的方内之人又何必去打扰他那个遁入空门,慈悲出世的方外之人。
&ep;&ep;又过了许久,她缓缓开口,“回去吧。”
&ep;&ep;马车开始慢慢转身,太后靠在车壁上,望着窗帘,怔怔出神。
&ep;&ep;突然,一阵风袭来,窗帘陡然被掀开,神圣出世的桃源寺庙陡然映入她眼帘。
&ep;&ep;身体不自觉挺直,眼神直直地望着那边——
&ep;&ep;风飘过,窗帘缓缓落下,那座寺庙也缓缓消散。
&ep;&ep;鼻子陡然一酸,她尚未反应过来,脸上却已泪流满面。
&ep;&ep;颤颤地抬起,抚摸自己满是泪痕的脸,太后怔怔地,浑身颤抖地将放到眼前,呆呆望了会。
&ep;&ep;下一刻,她立即将大拇指塞进嘴里,狠狠咬住,呼吸渐渐急促,眼前一片模糊,却仍旧压不住喉咙里愈加上涌的哽咽声。
&ep;&ep;这是她,该为二十多年前的眼泪。
&ep;&ep;二十多年前,梅府大姑娘出身勋贵,家世显赫,诗书礼仪,无不精通,性情豁达,豪爽大方,与天元帝继后嫡子皇子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情愫暗生,且天元帝继后乃是她亲姨母,最疼爱她不过。
&ep;&ep;当时的梅府大姑娘实乃京城无论样貌,性情,家世还是才艺皆冠压群芳,当时她以为,最后她会在诸人的祝福下与表哥成亲,美满一生。
&ep;&ep;可是最后,梅府和她的亲姨母却将她许配给了当时的太子,前皇后嫡子——大皇子。
&ep;&ep;大婚当日,她浑浑噩噩嫁入东宫,而一向秉性柔和,温柔多礼的皇子却脱下白衣,披上战袍,冒雨连夜赶往边疆。
&ep;&ep;在那里,一呆就是五年。
&ep;&ep;便是天元帝驾崩,他也不曾回来,再次回来,她已是高坐上位,不受宠的皇后,形容枯槁,神色灰败,而他,经受风沙磨砺,却变得愈加坚毅,果敢。
&ep;&ep;当时,即位的太子有名宠妃——韩氏。
&ep;&ep;韩氏一直想代替她成为皇后,便利用当年她和皇子的传闻,惹皇上起疑,皇上一直未能完全放心皇子,加上他这些年在边疆,军威甚重,直接威胁到他的统治,当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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