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ep;&ep;宁斯同便也放下,“既是如此,某也回来再喝。”将手一摆,“小吴侯,请。
&ep;&ep;崔述解下斗篷,随手递给舒念。
&ep;&ep;两个人一前一后,行至风雨台当间,相对而立。
&ep;&ep;舒念往宁斯同握杯的手看了一眼,暗暗冷笑:任你奸似鬼,仍旧吃了本姑娘的洗脚水,一会儿见啊宁堡主!
&ep;&ep;正待坐下,却见那边甘书泠神情严肃,正冷冰冰地盯着自己。舒念顺着她目光上下研究自己身上有何不妥,忙将怀中抱着的斗篷放回椅上——这东西温软凉滑,西域独有的雪狐皮,除了姑余甘仙子得地利之便,还有谁送得起?
&ep;&ep;阶下两个宁家堡中人一前一后,抬着一柄六尺余长的大刀过来,那刀古朴拙实,刀锋凛冽,一看便是一柄利器。
&ep;&ep;人群中有人喝了声采,“斩/马刀!”
&ep;&ep;宁斯同右手一探,握住刀柄倒提起来,在身前虚劈一式,又别在手肘之后,“非是欺人,与小吴侯对战,宁某不敢大意。”
&ep;&ep;“无妨,”崔述负手而立,“兵器自要衬手。”
&ep;&ep;“小吴侯用甚么兵器?”
&ep;&ep;“不用。”崔述紧了紧束袖,“梧栖不惯先手,宁堡主先请吧。”
&ep;&ep;宁斯同手臂一摆,长刀探出,那刀本是马战用刀,此时在室内骤然展开,杀气凛冽,蹲在台边看热闹的两个少年被逼得面色发白,灰溜溜又退后几步,直避到阶下才罢。
&ep;&ep;崔述岿然不动。
&ep;&ep;宁斯同双眼微眯,足尖一点,整个人便腾空而起,长刀半空挥出,刀尖直指崔述眉间。
&ep;&ep;崔述双足不动,右肩稍倾,轻松避过。便见一只雪白的手掌在斩/马刀背上轻轻一拂,刀口便被崔述拍得偏出半尺,宁斯同就势一跃,空着的左手变掌作爪,往崔述颈侧直切过去。
&ep;&ep;崔述抬手一格,随手还了一掌。
&ep;&ep;两人便在咫尺之间接连换手,堪堪十招过去,忽听宁斯同长声大笑,足尖一点,身体飘飘退后。
&ep;&ep;武忠弼点头,“小吴侯固然聪明绝顶,宁堡主却也并不愚笨。”
&ep;&ep;舒念正看得摸不着头脑,忙问,“怎讲?”
&ep;&ep;“自来用兵器讲究的是一寸长一寸强,这斩/马刀已是近战利器之极,小吴侯用掌法将宁堡主拘在身前,叫他无法逞兵器之利……这不过十招工夫,宁堡主便也明白过来,今日能看着这二位对决,实在不虚此行。”
&ep;&ep;舒念心下一沉,果然便见宁斯同战法骤变,不再迫到崔述身前,一柄□□耍得刀影翩翻,一时连宁斯同人在何处也看不清了。
&ep;&ep;崔述身形连换,这一回便不用人指点舒念也瞧出这是崔述的看家本事“破雨回风步”,却不似甘书泠方才使出时不见人影,刀影中便见崔述一身红衣,闲庭信步,悠然穿行。
&ep;&ep;武忠弼点头,“斩/马刀这几年工夫没白练。”
&ep;&ep;舒念渐感急躁,两根手指在案上不住来回扣动,怎么宁斯同还没中招呢——
&ep;&ep;刀光一滞。
&ep;&ep;得手了?舒念精神一振,探头看时,眼见宁斯同停步收刀,避在高台一侧,以刀作拐,勉强支撑,一副摇摇欲坠的惨淡模样。
&ep;&ep;舒念渐感惊奇,连无处安放的两根手指都停了下来。
&ep;&ep;崔述与宁斯同遥遥相对,面现疑色。
&ep;&ep;台下一人大叫,“师父!”
&ep;&ep;“堡主!”
&ep;&ep;“……”
&ep;&ep;一时间口中喊什么的都有,从四面往台前涌来。
&ep;&ep;舒念越看越觉难以置信,不由自主便站了起来,“这,这是——”一语未毕,便见宁斯同鬓发之间隐约的蓝光跳了几跳,瞬时便有蓝色的火焰熊熊而起,只一息之间,整个人便陷身烈焰火海之中。
&ep;&ep;“啊——”一声野兽般的嘶叫从焰火之中炸开。
&ep;&ep;便听“当”的一声大响,斩/马刀落在地上,又骨碌碌滚下高台。
&ep;&ep;一个燃烧的人形在高台上左冲右突,前后翻滚,不住嘶叫。
&ep;&ep;眼前的场景可怖如斯,直看得舒念头皮发麻。
&ep;&ep;吓呆了的众人此时方才惊醒,取水的取水,取被的取被,取土的取土……七手八脚围上去灭火救人。
&ep;&ep;高台上瞬时人山人海。
&ep;&ep;舒念惊魂未定,抖着手给自己倒了杯酒,还未举到唇边便洒了一半,好容易喝了一口定定神,人群又是一片哗然,便见一个黑漆漆的人形歪倒在地上,口中嗬嗬作声,一只手臂奋力抬起,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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