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ep;&ep;终于瞒过了所有人,姚父忍不住走进姚菲的屋子,看着那满满一屋子的书,蹲在地上无声地恸哭。
&ep;&ep;“她奶奶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不能让她知道。”姚父嘶哑地道,“她妈妈在她三岁时受不住穷,跟人走了,我那时在外地打工,菲菲小时候都是她奶奶在照顾她,感情很深,要是被她知道菲菲走了……她会受不了。”
&ep;&ep;“我知道,我们都不会说的。”鉴真缓缓点头。
&ep;&ep;常春打量着这座逼仄低矮的木屋,屋子一共被隔出3个小小的房间,分别是姚父与姚奶奶的卧室,以及姚菲的书房。
&ep;&ep;常春被安排与姚父一间,鉴真则是在书房,两人简单收拾了下东西,便齐齐来到书房。
&ep;&ep;说是书房,书柜不过是由几块木板简单的拼凑出的4个方框,鉴真抚摸着木框边缘,被打磨得极为光滑圆润,明显能感受到制作者的用心。
&ep;&ep;常春拍拍手,看着从地板顶到天花板的书本练习册还有习题,“大工程啊。”
&ep;&ep;鉴真一拍胸脯,“没事,有我呢!”
&ep;&ep;两人一人负责一个书堆正式开工,乡下的天黑得很快,头顶的灯就是老式的一颗黄色灯泡,光线忽明忽暗,不好辨认。
&ep;&ep;‘叩叩!’
&ep;&ep;姚奶奶敲了敲木板门,“明天再忙,快来吃饭了。”
&ep;&ep;“好。”从门内传来听话的回应,
&ep;&ep;姚奶奶满意地蹒跚着离开,
&ep;&ep;姚父告诉她,菲菲有几份习题忘在家里,让朋友回来替她找到了带到学校去。她嘴里絮絮叨念着,“菲菲这孩子,丢三落四的,还要麻烦同学……”慢慢走远了。
&ep;&ep;“收工。”鉴真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对还捧着书的常春道,“等会儿吃完饭再来吧。”
&ep;&ep;大半个下午,鉴真和常春加起来也只查完了一处书堆,还剩下三处没动,
&ep;&ep;常春放下习题,慢慢眨动了几下酸疼的眼睛,见鉴真也是又揉眼睛又揉腰,常春不觉放低了声,“今晚还是先休息吧,这样的灯光勉强继续也没有效率。”
&ep;&ep;“行啊。”
&ep;&ep;……当然是不可能。
&ep;&ep;待圆胖的月亮慢慢地一点一点挪到树梢,鉴真轻手轻脚地从窗口翻出去,一个鹞子翻身,踩在青砖瓦上。
&ep;&ep;她抬头眺望星空,单手从背后抽出破邪剑,剑尖斜指苍穹,曲指在剑锋上轻轻一弹——
&ep;&ep;‘铮’!
&ep;&ep;一道肉眼所不能见的音波如水纹般,缓缓地一圈圈向外扩散。
&ep;&ep;直到另一声同样铿锵的剑鸣回应。
&ep;&ep;鉴真蓦地收回手,轻盈地跃起身,踩着沿途的屋顶,直接朝着山顶剑鸣的方向飞奔……
&ep;&ep;“你来了。”
&ep;&ep;齐云启背着手站在明月下,脚踩着一截松枝,身上的湛蓝色长衫随风舞动。
&ep;&ep;齐天戈倚着老松,见鉴真如约出现,他向她微微侧了侧头。
&ep;&ep;鉴真输人不输阵,她双手负在身后,缓缓道,“你要同我论剑,奉陪就是。”
&ep;&ep;在齐云启下车前,他以手中的伞轻击她的剑,鉴真虽然内力大失却也不是认怂的性子,直接回剑相击,答应了他的挑战。
&ep;&ep;月华如水,齐云启抽出伞中窄剑,他的剑颜色近乎于黑,在黑暗中没有一丝反光,长剑游动得速度极快,若不是今晚的月色明朗,在夜色中以肉眼恐难以看清这把剑的轨迹。
&ep;&ep;鉴真聚气于剑,面对齐云启来势汹汹的一击,她以力破巧,当胸横剑挡住!
&ep;&ep;锵!
&ep;&ep;一阵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从两把剑的对撞处传来。
&ep;&ep;可惜鉴真的内力不足,接不住齐云启的澎湃剑意,她借力朝后倒退疾走数步后一个角度奇诡的俯身后仰,整个身体几乎是贴着地面在瞬间滑到齐云启身后,破邪剑朝向上横扫!
&ep;&ep;在高速的气流中,破邪剑身似曲实直,如一条活物一般袭向齐云启。
&ep;&ep;齐云启也是反应奇快,侧身回剑相护,却还是不免被划破了右臂的衣角。
&ep;&ep;这招极为惊艳,即便是他,在这一剑之下也不免背心一凉,好在少女年纪尚轻,内力不足,若是由一位内力深厚的宗师使出,恐怕他也撑不过这一招。
&ep;&ep;“小友师承何处?”齐云启一把年纪,自然不像儿子齐天戈那般年轻气盛求比划,而是想摸清这个突然冒出的神秘少女的门派数路。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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