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瑞儿似是对这个回答很是失望,有些泄气:“咱们府里果然只有夫人才最事理的。若夫人得知这个事,一定会将三娘子好好发落,为那些无辜死去的姐姐们报仇。”
&ep;&ep;莫氏如今恐怕已经急得跳脚了,定是在想办法将陈淑保下来,至于她会想什么法子陈锦不知道。
&ep;&ep;事情到了这里,陈锦便不打算再管了。
&ep;&ep;一来就算到最后陈淑没有倒下,但起码在家里的名声是臭了。
&ep;&ep;二来吃了这次的亏,以后总归会收敛了。
&ep;&ep;后宅中的这些事,桩桩件件说来都让人烦郁,她倒希望大家能在校场里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更痛快。
&ep;&ep;可惜,后宅的这些女人们平日里只会把心思花在梳妆打扮上,对兵器退避三舍,想想实在无趣得很。
&ep;&ep;一时音夏回来了。
&ep;&ep;进屋便对陈锦道:“大爷把三娘子关进祠堂了。”
&ep;&ep;闻言,瑞儿猛地从脚踏上蹿起来,拉着音夏,“真的?”
&ep;&ep;“千真万确。”音夏也是一脸喜色,“听说三娘子还伤了脸,一路走一路哭,是东远送过去的。”
&ep;&ep;音夏说完,把目光转向陈锦。
&ep;&ep;发现对方似乎一点都不感到意外或者惊喜,音夏问道:“姑娘是不是早就猜到大爷的做法了?”
&ep;&ep;陈锦但笑不语。
&ep;&ep;正文第二十二章修理陈淑(三)
&ep;&ep;傍晚时分,东远笑嘻嘻的进了陈锦的院子。
&ep;&ep;陈锦在屋里,他便在屋外对着门口磕了个头,回身去找音夏和瑞儿,说了两句话便走了。
&ep;&ep;没多久瑞儿进来,跟陈锦说她要去晴雨坟上看看。
&ep;&ep;陈锦准了,让音夏跟着去了。
&ep;&ep;屋里一时无人,陈锦看着豆大的烛火灼灼燃烧,想回忆起一些前世关于陈珂的事,但是一无所获。
&ep;&ep;这个男人,处事刚直,为人良善,若前世未得良主,起码也该安稳终老。
&ep;&ep;第二日一早,陈锦刚用了早饭,陈夫人便来了。
&ep;&ep;行色匆匆的,似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ep;&ep;陈夫人进了屋,先细问了陈锦的手,这才对陈锦说道:“你三妹妹房里死了个丫头,你知不知道这事?”
&ep;&ep;“女儿听到过一些风声。”
&ep;&ep;“那你怎么看?”
&ep;&ep;陈夫人神情急切,她很少有这样的时候,而且一听说了这事后,她第一个想起的人竟是陈锦,那个凡事都怕出头的陈锦。
&ep;&ep;这样的想法让陈夫人自己都觉得很惊奇,或许是女儿长大了,也开始变得可靠了吧,陈夫人自我安慰。
&ep;&ep;“母亲何出此言?”陈锦望着陈夫人,“大娘来找过母亲吗?”
&ep;&ep;陈夫人在陈锦裹着布条的手上抚了抚,“你大娘昨夜本是来找你阿爹,但你阿爹昨日刚回,下午又去了庄子上,你大娘扑了个空,便跟我闲话了一阵,哪成想,还没说两句便哭了起来,说陈淑院子里死了个丫头,大哥儿便说是陈淑弄死的,现把陈淑关进了祠堂里,要让老太太和宗亲发落。”
&ep;&ep;陈夫人说完,看向陈锦,希翼陈锦能说点什么。
&ep;&ep;陈锦却只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三妹妹性子虽是娇纵了些,想来也不至于弄出人命来,这事是不是得再查一查?”
&ep;&ep;“我也是这个主意,”陈夫人叹了口气,“但你大娘的意思是此事关乎陈淑的名声,不能闹大,否则陈淑这辈子就完了。”
&ep;&ep;“阿娘对此事怎么看?”陈锦问。
&ep;&ep;陈夫人看了她一眼,“陈淑院子里的丫头几乎每年都在换,新人进来了旧人却都没了。问你大娘,也只说从前的丫头们不得力,或放出府了或发卖了,咱们也无从考究,如今想来,却觉得蹊跷,只是没有证据,也不能说什么。”
&ep;&ep;陈锦轻声道:“咱们跟东府到底是一家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ep;&ep;陈夫人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囡囡这样懂事,阿娘本该开心才是。但上次陈淑在老太太那儿让你当众拆了手伤,如此咄咄逼人,阿娘实在咽不下这口气!这些年阿娘对他们诸多忍让,他们不知收敛反省反而变本加厉,如今老太太还在呢,他们便如此肆无忌惮,若哪一日老太太去了,那咱们是不是由得他们欺负一世?”
&ep;&ep;“那阿娘准备做什么?怎么做?”
&ep;&ep;陈夫人脸上怒气渐渐敛去,却是没有头绪。
&ep;&ep;她一生德行端正,一朝要她做出那算计人的事来,却是想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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