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样,等于当众打沈骆洲的脸。
&ep;&ep;沈爸爸抱着妻子连哄带劝,根本止不住沈妈妈的眼泪,他心累地摆摆手:“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老孙别回去了,这么大的雨歇在家里吧。”
&ep;&ep;孙叔应了,带着沈骆洲出去。
&ep;&ep;临关门时还听到沈爸爸在说:“福祸相依,小乖经历过这一遭能想明白是好事。你别太难过,儿孙自有儿孙福。”
&ep;&ep;关好门走远一点,他这才看向沈骆洲:“先生没有太为难你吧?”
&ep;&ep;沈骆洲揉揉额角:“没有,你来得及时。”
&ep;&ep;他家老爷子这次看得出来是气狠了,也不知道刚知道消息时怎么对沈舟然的。
&ep;&ep;他说:“孙叔你回房休息吧。”
&ep;&ep;孙叔一大把年纪折腾一晚上也累了,“诶”了声上楼,眼角余光注意到沈骆洲在原地站了会,转身去了沈舟然的卧室。
&ep;&ep;衣服贴在确实不舒服,但他还是选择先确认沈舟然的状况。
&ep;&ep;兄弟俩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这是好事啊。
&ep;&ep;孙叔满怀欣慰,上了楼。
&ep;&ep;沈骆洲推门进去时,保姆正在椅子上发呆,见了他站起来说:“已经睡沉了,没烧起来。”
&ep;&ep;沈骆洲“嗯”了声,从书桌前拖了把转椅过来坐下。
&ep;&ep;沈舟然睡得很沉,只是脸上的红晕没有消退,眉头蹙起,看上去不安,只是发烧让他意识昏沉,醒不过来。
&ep;&ep;整张脸几乎埋在了被子里,半长乌发铺满了枕头,鬓角刚被拭去汗又很快渗出,连颀长颈子上都布满了汗珠,他挣扎着想把四季被掀开,被沈骆洲压住被角。
&ep;&ep;挣扎许久不得其法,反而弄得自己满身燥热,四肢乏力,沈舟然不满起来,皱着眉动了动唇,好像要醒过来。
&ep;&ep;“热......过分......”
&ep;&ep;孙庚羽说不能掀被子,要让他多发发汗,沈骆洲当然不会听沈舟然的,完全无视他的诉求不说,还把被子裹得更紧了点。
&ep;&ep;保姆在边上看着,发现沈舟然的唇瓣干裂得厉害,嘴唇皮发白翘起,对沈骆洲低声说“我去接杯温水”走开了。
&ep;&ep;沈骆洲一手压着被角,目光下移,看到沈舟然不屈露出的手背。
&ep;&ep;孙庚羽是个技术娴熟的医生,甚至专门培训过打针拔针这类护士的必备技能,当然不可能出现一针扎三遍还找不到血管的情况。但沈舟然是很容易留印子的体质,此时手背上已经淤青点点,在白到发光的皮肤上极为刺眼。
&ep;&ep;他伸手,把成功逃脱围困的左手塞回去,掖好。
&ep;&ep;沈舟然不满的哼哼几声,终于睁开眼,迷迷糊糊看向罪魁祸首。
&ep;&ep;“......大哥?”因为发烧,他的声音又沙哑又低软,尾音黏黏糊糊,像含着块糯米糍,甜甜的,像在撒娇。
&ep;&ep;别说其他人,就连沈骆洲都很少见到他这副模样,一时没说话。
&ep;&ep;沈舟然不高兴他的沉默,把自己的不满抛到脑后,吭哧吭哧地把右手伸出来。沈骆洲刚要给他塞回去,就被滚烫手心握住,拉着他的修长手指往自己脸上贴。
&ep;&ep;“......你摸摸,还热不热?”沈舟然说一句话停半天,还要思考几秒,显然没完全清醒,只凭本能做事。
&ep;&ep;手指触上光滑细腻的肌肤,指间传来明显高于体温的热度。
&ep;&ep;沈骆洲蜷了下手,想收回来,沈舟然却不依不饶,加了点力度攥紧他的手,烧得湿润通红的丹凤眼定定看着他。
&ep;&ep;沈骆洲只好说:“还在烧。别闹,赶紧睡觉。”
&ep;&ep;“睡不着了,大哥陪我。”沈舟然闻言,松开握着他的手,却转而抓紧了他的衣服下摆,摆明了不想放人。
&ep;&ep;沈骆洲轻啧一声,觉得他弟弟真是越长大越粘人。看着烧到意识模糊的沈舟然,他突然说:“爸妈知道你的事了。”
&ep;&ep;“啊?啊......”沈舟然喃喃出声,手用力想把人拉向自己。
&ep;&ep;他根本就没反应过来。沈骆洲从他的回答中得知,但自己也并不指望他给出什么反应,左右是被拽住暂时走不脱,不如逗弄病人一番。
&ep;&ep;沈骆洲说:“当初是你不想跟父母说的,对吧?”
&ep;&ep;对吧?沈舟然努力回想缺什么都想不起来,顺着他大哥的话点点头:“对......吧?”
&ep;&ep;很好。沈骆洲循循善诱:“因为你的选择,爸妈很生气,但你生病了,不能对你发脾气,就把我骂得狗血淋头。这件事是不是你的错?”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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