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八公子晕倒了?!十八公子不就是自家的小羊崽吗?那还练个屁剑!太医死哪去了?
&ep;&ep;“哐当”一声,嬴政手里的长剑才落在地上,嬴政本人则已经从演武场边的树荫下,蹦到了站在中间的胡亥身旁,一把打横抱起胡亥,将他抱到树荫下,急切的说道:“太医呢?快去请来!水……拿块湿丝来,怕是中暑了……你们都给寡人散开点。”
&ep;&ep;看着胡亥满头是汗,面色潮红的样子,嬴政估摸着他八成是中暑了,自己小时候也中过暑,只要能及时解暑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ep;&ep;嬴政练武之时,自然有无数训练有肃的内侍宫人拿着各种工具,在一旁时刻着准备给他端茶倒水服侍大王,只听他一声吩咐下去,宫人们立刻散开,有条不紊的去干自己份内的活。
&ep;&ep;嬴政一手抱着胡亥的头,一手用力摇着手里的扇子,看着宫女将湿丝拿来,立刻改为将胡亥的头靠在自己大腿上,空出的手则接过湿丝,小心翼翼的给胡亥擦去额上的汗珠,还额外重点用湿丝为胡亥润了润嘴。
&ep;&ep;秦始皇给自己打扇子,还给自己擦汗,这么关怀倍致,温柔体贴什么的,一想起来胡亥就觉得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父王么么哒,我以为再也不抱怨兵马俑坑的门票太贵了。
&ep;&ep;被秦始皇这么宠爱着,本来想坚强的醒过来的胡亥,决定趁势再多昏迷两分钟,以后没准也能多一段谈资,反正当年高中军训时,为了对付教官和校医还专门练过装昏迷——想想当年自己是多么无聊啊,竟然连这个也练。
&ep;&ep;“真是个熊孩子,怎么就那么倔呢?”嬴政断断续续的嘀咕声传进胡亥耳朵里,“父王又没说让你扎多久,只说扎到受不了就停……本来以为……你这熊孩子肯定撑不了三两下,就会哭着喊着跑过来叫‘父王么么哒,孩儿累了’呢……”
&ep;&ep;亲爹!我是想奔过去哭着喊着说“孩儿累了”呢,但您这么杀气腾腾的,谁敢过去啊?您没看见那些拿着毛巾茶水,准备服侍您的内侍都离您特别远吗?
&ep;&ep;“以前看着你个小熊挺聪明的,今天怎么就笨了呢?难道是名字没取好?叫小猪所以就越来越像猪了。”
&ep;&ep;亲爹!名字没取好怪我喽?怪我喽?怪我喽?要是能改名,我早改名了。
&ep;&ep;胡亥气得差点没真晕过去,有这么推卸责任的爸爸吗?一点都不爱护子女么么哒,不爱你了,让本公子再装两分钟晕迷吧。
&ep;&ep;真是得!说的好像谁愿意叫嬴……赵胡猪似的,而且这个名字,越听越有种淡淡的熟悉感,每次念起来还会给自己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ep;&ep;胡……胡……胡……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始皇的年代似乎发生过和“胡”有关系的,很重要的事情来着。
&ep;&ep;这就是伪粉的悲哀啊!
&ep;&ep;虽然嬴政抱人的姿势挺舒服的,但大夏天的这么肌肤相亲实在是有些热,再加上内侍已经禀报“太医来了”,为了不被太医看出破绽,胡亥只得睁开双眼,用蚊子样的声音叫道:“父王,孩儿渴了。”
&ep;&ep;“来来来!喝水喝水!太医,你快过来瞧瞧。”嬴政一手抱着胡亥,一手小心翼翼的给他喂水,眼睛看着正在给胡亥诊脉的太医,琢磨着要不要再吓唬太医两下,“夏无且,公子的病情如何?”
&ep;&ep;能在秦宫当太医的,医术未必见得是世上最高的,但心思肯定都是学医的里最深的。夏无且当了一辈子太医,这宫中什么样的花样他没看过,胡亥这脉他一诊就诊明白了,虽然有点失水,但根本没什么大事,再联想一下胡亥晕倒的地方,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夏无且,立马脑补出一个小孩子不想习武偷懒装病的故事。
&ep;&ep;得!老老实实给十八公子开病假条吧。
&ep;&ep;“暑之为气,时应乎夏。在天为热,在地为火,在人为心。暑之伤,先着于心。”为了显示自己的负责,夏无且慢吞吞拽了一大堆文,最后给胡亥开了一张三天病假条和一份清火降暑的凉药配方。
&ep;&ep;听说熊孩子果然和自己猜得那样没事,嬴政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打横将胡亥抱上步辇,准备打道回宫。
&ep;&ep;“你这个熊孩子,那么倔,也不知道像谁?”嬴政看着怀里一副小可怜模样,完全没有平日活泼乱跳生气勃勃样子的胡亥,叹了一口气。
&ep;&ep;“你说像谁?谁生的就像谁呗!”胡亥说着,气乎乎的背过身,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趴在那给嬴政留了一个万分销魂的……屁股。
&ep;&ep;“好好好!谁生的像谁!寡人生的当然像寡人!”被吃得死死的嬴政没奈何,只得将胡亥抱过来,看着胡亥用自己一模一样,但更为柔和的五官生气憋屈,嬴政简直萌得心都要化了。
&ep;&ep;果然寡人生的,倔都倔得有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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