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对不起。”霍桑说,我觉得这一次他是发自内心的道歉。
&ep;&ep;“不要再问我任何问题了,剩下的我都会告诉你。”
&ep;&ep;戴维娜·理查森与之前判若两人,她的内心仿佛崩溃了,只想结束这一切。
&ep;&ep;“现在,我知道了真相,是理查德·普莱斯背叛了我们。”她说,“他照顾我们,给我们钱,帮我找工作,假装是我的朋友。但一直以来,他都在欺骗我们。他非常清楚在长路洞发生的事。如果他不是懦夫,查尔斯现在还活着。霍桑先生,我不傻,我知道他为我和科林所做的一切都是赎罪。他想用钱消除内心的愧疚,但是,用这种方式,只会让事情更糟糕。如果他不来管我们,我想我会更尊重他。
&ep;&ep;“当格雷戈里·泰勒告诉我普莱斯的所作所为时,我就知道我一定要杀了他。”她起身走到冰箱前。她想找一瓶酒,但已经没有了。她打开橱柜,找到一瓶伏特加,拿到桌子上。“我自认为不是个邪恶之人,我只是感到空虚。你能理解吗?过去的六年,我生活在一个巨大的空洞里,我想它已经把我吞噬了。我不想见到格雷戈里。当他出现在门口时,我都不敢相信,他对我来说是个陌生人。他离开后,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ep;&ep;“那个星期天晚上,阿德里安·洛克伍德在这里。我故意没把时钟调回去。你知道的,我想让他说理查德去世时,他就在我家里。我开车去了菲茨罗伊街,把车停在大街的尽头,下车走过去。我的包里装了一把刀,我想用刀刺死理查德。”
&ep;&ep;“你没有经过汉普斯特德公园吗?”霍桑问。
&ep;&ep;“没有。”
&ep;&ep;“理查德·普莱斯开门的时候,正在打电话吗?”
&ep;&ep;“他手里可能拿着电话,我不记得了。他看到我很惊讶,但他邀请我进去。他假装很担心我。我现在明白,他说过和做过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我们去了书房,他问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讨厌他看我的眼神,好像很关心我的样子。这激起了我的愤怒。我甚至无法描述那种感受。就在那时,我看到了那瓶酒,拿起来就打他。我打了他很多下,瓶子碎了后,我用剩下的部分刺向他。”
&ep;&ep;“你的那把刀呢?”
&ep;&ep;“我都忘了还有刀。总之,我不想用那把刀。我知道如果用刀子,就可能会让警方查到自己身上。”她凝视着远方,“整个事情太奇怪了,霍桑先生。杀他的时候,我什么感觉也没有。好像我根本不在房间里,就像在调低了音量的电视屏幕上看自己的影像。我甚至没觉得愤怒,我只是想让他死。”
&ep;&ep;“然后呢?你为什么在墙上写了数字182?”
&ep;&ep;“我记得阿德里安让我看过这首诗,是阿基拉·安诺写的。我不知道缘由——但那些话仿佛就是对我说的,诉说着有关理查德的真相。他在我耳边低语,就这样害了我们。我决定留下一个信息,所以去拿了一把刷子,把它画在了墙上。这很愚蠢,但那时我精神不太正常。”
&ep;&ep;我们又一次陷入长时间的沉默。她给自己倒了一些伏特加,装在之前喝红酒的杯子里。
&ep;&ep;“你认为现在会发生什么事?”霍桑问。
&ep;&ep;戴维娜耸耸肩,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觉得有必要说出来吗?”她问,“你已经不是警探了,还要把这些告诉别人吗?”
&ep;&ep;“阿德里安·洛克伍德已经被逮捕了。”
&ep;&ep;“但是,警察会查出来不是他干的。最终他们会放了他,他们必须这么做。”
&ep;&ep;“你能逃脱谋杀罪吗?”霍桑的语气里掺杂了一丝尖锐,毫无疑问,他不赞同戴维娜的想法,“你真的认为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吗?”
&ep;&ep;“为什么不呢?”这是戴维娜第一次大声反驳霍桑,“我是一个单亲妈妈,一个寡妇,只能靠自己。我唯一挚爱的丈夫死了,这不是我的错。把我关进监狱有什么好处?科林怎么办?我们没有亲戚,他需要照顾。你可以离开,说你没有能力破案。没有人比你更聪明,理查德应该付出代价。到此为止吧。”
&ep;&ep;霍桑悲哀地看着她,但也许带着些许敬意。“我不能那么做。”他简单地说。
&ep;&ep;“那我去拿外套。我得请一个邻居来照看一下。不过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马上跟你们走。顺便说一句,我会认罪的……我会让大家轻松点。霍桑先生,我相信你很自豪。抓到罪犯,他们会给你奖金吗?请给我几分钟时间和儿子道别。”
&ep;&ep;我不得不说,我完全愣住了。事情如此急转直下,交代的认罪内容很全面,以至于我觉得自己被甩在了后面——就像查尔斯·理查森被留在了山洞里一样。一方面,我明白为什么戴维娜要杀死普莱斯;但另一方面,我仍然难以理解,她说当晚没有经过汉普斯特德公园,那么亨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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