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什么,没死?”
&ep;&ep;被一掌拍向心脉的影二五重重跪地,颤声道:“属下已经给他下了超过常人数倍的露华香,就凭他被人追杀受的那些伤,都是必死无疑。属下,属下也不知道……”
&ep;&ep;影二五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踹到地上:“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在这里摆什么本事玩借刀杀人的把戏?你知道这段时间,阴阳当铺损失了多少吗?”
&ep;&ep;屋内门窗紧闭,半分光线都透不进来。
&ep;&ep;男人的面容隐在黑暗里,他一把抓过影二五的头发,逼他抬起头,道:“从他们两个开始调查,我就吩咐过你,让你利索地了结他二人,你倒好,回味着你在影风门里那点坐井观天的成绩,还想玩逐个击破猫抓耗子的手段,你有这个本事吗?”
&ep;&ep;影二五眼中的怨毒一闪而过,他道:“……主上教训的是。”
&ep;&ep;“度霜镇的事情过后,在漠北的纪连阙就跟疯了一样,每每阴阳当铺入场时分,他就用刀架着人的脖子,要他们滚,再不然就是利用自己小侯爷的身份,带领骑兵镇压。这半个月来,光是漠北的阴阳当铺都损失了数百万两银子!”
&ep;&ep;“还有南域的辛怀璋!老东西阴毒的很,不动声色地摸查,都快摸到四家的秘密和我了!”
&ep;&ep;男人怒不可遏,像踹烂泥一样又给了影二五几脚后,目露凶光:“影三死不了,你死。”
&ep;&ep;“他死得了!他死得了!!”
&ep;&ep;影二五高声叫着,看着男人蓄起内力的掌心,连连求饶:“主上!主上饶命,听我一言!”
&ep;&ep;“我这几天跟踪陆云清时,总看到许多千巧阁的暗卫,他们都是受了林逸的命令,过来暗杀陆展清与影三的,”影二五不断向后缩着脖子,急切道:“主上!主上!既是相同目标,我们可以找林逸合作啊主上!”
&ep;&ep;男人停下手,眯起眼睛。
&ep;&ep;“林逸?”
&ep;&ep;林逸坐在千巧阁院中,听着面前暗探的汇报。
&ep;&ep;良久,面无表情地抬手,身前一直跪着的暗探就身首分离。
&ep;&ep;一地的猩红中,林逸端详着自己干净的手:“一群废物,我让你们去把人给我抓回来,你们办不到,让你们就地诛杀,你们倒好,赶上去送死。”
&ep;&ep;“闵南倾呢,把他给我叫过来。”
&ep;&ep;林逸的问话一时无人敢答,只有最角落的一个暗卫被人推了一把,才颤颤巍巍地跪地,哭丧着脸道:“阁、阁主,闵统领受了重伤,已经,已经快一个多月没下床了。”
&ep;&ep;“重伤?”
&ep;&ep;“是、是少阁主……”
&ep;&ep;阳光穿透云层直直地打下,林逸侧脸避开灼热的光线,缓缓道:“好啊。少阁主,有本事。”
&ep;&ep;影卫们的衣食住行向来无人操心,连暗卫统领闵南倾,也只能蜷缩在板直僵硬,没有床褥被褥的硬木板上。
&ep;&ep;之前的两百道铁链一次罚完,只剩一口气的他被丁酉埋在雪里,拼死挣扎而出,才保下一条命。
&ep;&ep;可伤势实在太重,影卫们受伤又不准用药,这伤便一直拖着,反复溃烂化脓,这两天才堪堪起色。
&ep;&ep;偏偏这几日雪重,这屋子透风,四处阴凉,伤口一直疼到骨子里。
&ep;&ep;听到门外似乎有些动静,闵南倾艰难地翻过身,就看到披着玄黑大氅的林逸,站在自己床边。
&ep;&ep;“主上!”
&ep;&ep;闵南倾慌忙地翻滚下床,只着中衣跪在地上:“属下不知主上前来,未曾远迎,请主上恕罪。”
&ep;&ep;林逸环视了一圈,没有地方可坐下,便冷着脸,一言不发。
&ep;&ep;闵南倾心领神会,膝行着用袖子擦了擦发霉的床板,打量着林逸的神色,最终,脱下了自己身上唯一一件衣服,铺在了木板上。
&ep;&ep;林逸瞥了一眼,毫无动作。
&ep;&ep;闵南倾冻得发抖,抖抖索索地褪下长裤,在方才的衣服上,又叠了一层。
&ep;&ep;“主上,这是属下昨天刚洗过的衣物,是干净的,不会、不会脏了您……”
&ep;&ep;林逸上前,仍嫌那两件带着体温的衣物挡不住恶心的木板,拉过身后的大氅垫着,才坐了下来。
&ep;&ep;毫无衣物的闵南倾很快就冻得发紫。
&ep;&ep;林逸看都不看闵南倾身上溃烂发炎的伤口,只命令道:“明日去一趟锐城,把那该死的影子给我杀了。”
&ep;&ep;他斜睨了一眼。
&ep;&ep;“你能吗?”
&ep;&ep;如果不能——
&ep;&ep;林逸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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