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失望,他伤心,于是又去看自己的弟弟。
&ep;&ep;宇文施麟脸上的红肿早就好了,只是每天郁闷地坐在窗边看外面的景色,用沈廷的话说,他这死出儿好像活不起了似的。
&ep;&ep;“哥哥,你见过沈承使的孩子了吗?她长得好不好看?像不像陛下?”宇文施麟的话轻得像是一团云,马上能被风吹走,和他面上麻木的神情配着,令人心悸。
&ep;&ep;受辱又被关禁闭,宇文东奕觉得自己弟弟的精神似乎出现异常,他心疼地流泪:“才不到三个月,还未孵化出来呢。”
&ep;&ep;“哦。”宇文施麟这才像回神一样,“是我忘了,哥哥来喝茶吧。”他起身,给宇文东奕倒了杯茶:“里面加了些药材,有些苦,哥哥若是不想喝就不喝吧。”
&ep;&ep;他表情麻木,满不在乎地说出这些话,宇文东奕更加心疼了。
&ep;&ep;原本他的弟弟是多爱笑的一个人,现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他抱着杯子,忙说:“哥哥喝,哥哥喝。”
&ep;&ep;他忍着苦,将一整个茶壶的睡都喝尽了,只觉得精神亢奋,灵台一片清明,果真是好茶。
&ep;&ep;“哥哥,你说沈承使是很疼爱重视那个蛋的吧?有时候,我真想冲出去抢了他的蛋,逼着他向我磕头认错……”宇文施麟掉下一滴泪来,匆匆将它擦去了。
&ep;&ep;看得宇文东奕心脏又是一阵抽搐。
&ep;&ep;大约是那茶提神的效果太好,宇文东奕直到夜里还处于亢奋,他越想越生气,胸口闷得慌,总要想个法子,去治治沈廷。
&ep;&ep;蛋……对了,那个蛋!
&ep;&ep;他连夜爬起来,挑了件暗色的衣衫,见守夜的宫人都昏昏欲睡,才避开他们偷偷溜出去。
&ep;&ep;“侍君,大公子出门了。”桑青禀报。
&ep;&ep;“真是个蠢货啊,这茶才只喝了一次。”宇文施麟抬抬手,吩咐,“去做吧。”
&ep;&ep;桑青眼底闪过一丝挣扎,最后还是领命去了。
&ep;&ep;第33章
&ep;&ep;快到子时的时候,桑青才回来,冲他摇头:“事情没成。”
&ep;&ep;沈廷将蛋护得严实,片刻都不离身,宇文东奕并不能得手。
&ep;&ep;宇文施麟听此消息,紧绷的心弦有一瞬间门放松,继而又羞恼起来,也不清楚心中到底是什么感想,淡淡骂了声:“废物。”
&ep;&ep;就让他再过几天金尊玉贵的日子。
&ep;&ep;都是宇文家的儿子,凭什么宇文东奕要什么有什么,他就只能依靠宇文东奕的施舍过日子。
&ep;&ep;宇文东奕和宇文家所有人,都去死吧!
&ep;&ep;萧乐一直命人时刻关注宇文家两个兄弟的动向,宇文东奕悄悄溜去麟趾宫,又灰溜溜地回来瞒不过她的眼睛。
&ep;&ep;“这几天麟趾宫的守卫撤去大半,剩下的也不必严密防守。”
&ep;&ep;太后大抵是心事太重,这几日生生病倒,原本念着的佛经更勤了。
&ep;&ep;要生生残害掉自己的亲外孙,他心里实在难安,又听说那个孩子蛋壳上的花纹与萧乐的一样,愈发心焦。但为了大计他还只能依照计划行事。
&ep;&ep;这宫里家世最差的就是荣招妹,他又不得皇上宠爱,沈廷现在更是与他割袍断义,最是好拿捏。
&ep;&ep;“我听说你家中只有一个独生妹妹,前些日子赌博欠了债,赌坊要到处抓她,砍掉她的手,你父母年近六十,生生被吓病。
&ep;&ep;你还有两个哥哥,在妻家过得极不好,动辄被打骂,为人子女兄弟不能床前尽孝也不能帮他们解决困境,想必也痛苦不堪。”太后示意身边的大姑姑捧出一箱金子,“哀家这里有个好差事给你,只要你办了,哀家以宇文国公府作担保,你的父母妹妹不但不会有事,还能荣华富贵过完下半生。”
&ep;&ep;荣招妹低着头,太后的声音在耳畔回响,他脑子都是麻木的。进宫以来这一路,他似乎只走错了一步,剩下的便半点不能由自己。
&ep;&ep;若是当初他没有听旺枝的怂恿,或是中途罢手,沈廷对他那么好,只要他求一求,必然会帮自己解决麻烦的。
&ep;&ep;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难于登天的事,对沈将军府那样的权贵不过小事一桩。
&ep;&ep;可惜,他回不了头了。
&ep;&ep;他重重磕了一个头,向太后说道:“臣愿为太后效犬马之劳,只是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的一哥与四哥所托非人,请太后帮他们放还安置。”
&ep;&ep;“这种小事哀家会帮你的。”太后摆摆手,示意他去吧。
&ep;&ep;当天夜里,沈廷孵满四个时辰的蛋,被萧乐传唤去御景殿侍奉笔墨,沈廷亲了亲自己的蛋,才万分不舍地将它放进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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