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帮忙随时找我,别跟我客气。”
&ep;&ep;不想再听到陆喆拒绝,李唯打开屋门,快步离开了。
&ep;&ep;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陆喆走进浴室。
&ep;&ep;刚才为了不让李唯留下,他撒了谎。
&ep;&ep;母亲很尊重他的隐私,自他回国以后到现在只来过这里两次。至于帮他请的做饭阿姨,也因为他实在没什么时间能在家里吃,所以做了没多久就被他辞了。
&ep;&ep;站在洗手台的大镜子前,陆喆开始脱衣服。他的右手一用力就痛,无论是脱衣还是后面的洗澡都很麻烦,好在洗完之后他也没再弄伤右手,穿睡袍时看了一眼胸口的位置,上腹部中间的皮肤仍然红肿着。
&ep;&ep;医生开的药很有效,他的胃已经不怎么痛了,便去书房处理今天没忙完的公事。
&ep;&ep;郑海悦往他的邮箱里发了不少文件,其中有一封是巴黎艺术品竞拍的主办方致歉信,由于一些程序上的原因,原定的竞拍日期要往后押两个月。
&ep;&ep;本来陆喆已经和李致确认好这次竞拍藏品的出差人选,现在看来要重新安排了。
&ep;&ep;思绪又飞到了那个远在异国的人身上,他去热了一杯牛奶,强迫自己专注在工作中。和财务部的主管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回掉了几封邮件,又审查完一批后续展览藏品的资质后,他终于能停下来了。
&ep;&ep;窗外夜色已深,对面的马路依旧灯火通明,香港这座国际大都市从来没有真正的入夜过,陆喆靠在窗台边上,望着不远处安静的小区大门,只觉得意兴阑珊。
&ep;&ep;回卧室之前,他走到墙边的玻璃展示柜前,看着中间醒目处的一只大盒子。
&ep;&ep;那是他和李致去半山扶梯时买的海盗船模型,打算这几天开始拼的,没想到右手受伤了。可即便是没有受伤,如今他还有拼的必要吗?
&ep;&ep;如果没有那一晚的误会,李致肯定会继续和他做朋友吧,他们之间,应该不可能会有现在这样的发展。
&ep;&ep;睡前胃又开始隐隐作痛,他吃了药,裹紧了被子。屋里开着暖气不觉得冷,但他的胸口却空落落的,像是会漏风一样,即便将双臂都抱在怀里也无用,最后他还是没忍住,拉过旁边属于李致的枕头,紧紧抱在了怀中。
&ep;&ep;一夜昏昏欲睡,黎明时分他恍惚听到了雨点拍打窗户的声响,很快又睡了过去。早上起来发现外面在下暴雨,窗外的世界灰蒙蒙的,周围的高楼大厦都淹没在了雨幕中。
&ep;&ep;昨天他的车被保险公司拉走了,只能坐的士去上班。到的时候看见郑海悦和两个员工在一楼盯着外墙贴宣传标语,见他从出租车上下来,裤脚都湿透了,郑海悦小跑过来问他怎么没开车。
&ep;&ep;陆喆的模样是有些狼狈,早上出门时雨势太大,他在路边等了大半个小时才拦到一辆空车。将伞柄夹在右侧腋下,他伸出左手去收伞,还没回答就被郑海悦拿走了,帮他收起道:“您右手怎么了?”
&ep;&ep;“没什么,就扭了一下。”陆喆谢过她,正想往里面走又听到她问:“怎么扭的?车都不能开了您也不在家休息,下这么大雨还打车过来。”
&ep;&ep;郑海悦的语气是真的关心,陆喆只好道:“车子昨天碰了一下,被保险拉走了。”
&ep;&ep;“出车祸了?”郑海悦立刻打量他的手脚,“要紧吗?手也是昨天受伤的吧?”
&ep;&ep;“没什么大碍。”陆喆笑了笑,这时在贴宣传标语的员工喊了郑海悦一声,陆喆便让她先忙工作,自己上去了。
&ep;&ep;进了办公室,陆喆锁上门,打开了里面那间李致的办公室。
&ep;&ep;这里装修好以后李致基本没用过,一来是因为流浮都交给他打理了,二来也是李致对他做事很放心。
&ep;&ep;右侧的更衣室里放着两人替换的衣物,陆喆拿了一条自己的裤子换上,再换了双干净的皮鞋。脏衣服收进袋子里后,他看了一眼挂着的另外两套属于李致的衣裤,缓缓关上了门。
&ep;&ep;傍晚他去赴一个两天前约好的饭局。
&ep;&ep;作为流浮未来的长期合作伙伴,陆喆与高秀东这个行事低调的收藏家接触过多次了,今晚除了他俩之外,高秀东还要介绍一个朋友给陆喆。但他到的时候却听高秀东说对方临时有事回了澳门,要下次才能介绍给他。
&ep;&ep;陆喆没有在意,闲聊几句后,高秀东说起下个月在内地举办的一场文物鉴定赏,通常这种不对外开放的活动只有通过关系才能拿到票,高秀东问陆喆想不想去看看,他有熟人。
&ep;&ep;前两次聊起藏品鉴定,陆喆就表现出对文物的兴趣。来流浮之前他对这一块的接触很少,现在一听说哪里有相关的展览都会抽空去看,稍后流浮开馆后,他还打算去北京一趟,做个深入的考察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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