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夫人便笑:“你这丫头。”
&ep;&ep;说话间,谢元丞已经揽着叶从意走了过来。
&ep;&ep;叶从意:“母亲。”
&ep;&ep;谢元丞同时:“岳母。”
&ep;&ep;见两人确实恩爱,叶夫人眼睛都要乐没了缝,忙道:“好孩子好孩子。”
&ep;&ep;叶敏叶丰宇也上来:“姊姊,姊夫。”
&ep;&ep;简单寒暄后,一群人进府用膳。
&ep;&ep;“阿娘一早就起来忙活,还将兄长从榻上拎起来,专门问他姊姊你爱吃些什么。”叶敏一遍布筷一边说,“对我从来都没这么上过心呢。”
&ep;&ep;“你个现眼包,你姊姊难得回次家,多大的人了连她的醋都要吃,丢不丢脸。”叶夫人骂道,“你不是打小就有主意得很,哪里需要我上心。”
&ep;&ep;叶从意憋笑,这对活宝母女一言不合就能争起来。
&ep;&ep;叶夫人叹息,可惜地说:“就是不知道王爷的口味,光准备意儿喜欢吃的了。”
&ep;&ep;谢元丞说:“岳母叫我名讳就好。”
&ep;&ep;叶从意:“母亲您别管他,我吃的他都能吃。”
&ep;&ep;叶夫人反驳:“哪有这样说的?元丞与你新婚,还是头一回来呢,不得好好招待着。”
&ep;&ep;谢元丞轻笑:“从意说得确实没错。”
&ep;&ep;这两人合得来,不止在性格方面,生活习性上更是十分相符,对于吃食的要求更是大差不差。叶从意爱吃的东西,他基本也挺喜欢。
&ep;&ep;“唉,难怪冬芷跟我说你们恩爱。”叶夫人调笑道,“我就这么一说,就护起人来了。”
&ep;&ep;谢元丞起身给她斟酒,十分熟练地认错:“我的错。”
&ep;&ep;众人都笑起来,其乐融融的氛围充满整间屋子。
&ep;&ep;谈笑间,叶学海抱着官帽回府,满脸愁容,眉宇间的疲倦掩盖不住。
&ep;&ep;叶夫人放下筷子:“老爷,你这时候怎么回来了?”
&ep;&ep;叶敏忙着挪椅子,给叶学海留了个坐席。
&ep;&ep;叶从意吩咐下人又添了副碗筷。
&ep;&ep;叶学海坐下来,随手拿起叶夫人的酒杯一口灌下,连着叹了好几声气,但就是什么都不说。他每次愁苦着脸几乎都是为了朝事,府里没有插的上话,更没有帮得上忙的。
&ep;&ep;叶夫人求助的眼神投向谢元丞。
&ep;&ep;谢元丞不好视而不见,于是开口询问:“岳父,可是朝中有事。”
&ep;&ep;叶学海又斟了一杯酒灌入喉,才看着谢元丞说:“自你告假,朝中就没有一日是安宁的。”
&ep;&ep;谢元丞跟叶从意对视一眼。
&ep;&ep;叶学海自顾自继续说:“圣上这几月愈发蛮横,今日当着满朝文武打了霍尚书五十大板。江阁老劝阻不及,直接被气进了御医署。满朝衷心之言,他没一句听进去的。”
&ep;&ep;谢元丞抿了口酒:“猜到了。”
&ep;&ep;谢修齐是先帝嫡幼子,自小含着金汤匙长大,骄矜成性,太后惯着,阖宫内侍都捧着,好好的一个孩子就这么被养坏了性格。
&ep;&ep;自他登位后,还有谢元丞替他清扫障碍。年幼为帝,众星捧月。
&ep;&ep;一路走得太顺。
&ep;&ep;哪里见过什么大风大浪人间疾苦。
&ep;&ep;上不能敬重师长,下不能体恤百姓,小小年纪更是不拿人命当回事。
&ep;&ep;闹得最大那次,是他听信一个阿谀之奴的谗言连斩十名无辜内侍宫婢。
&ep;&ep;谢元丞得知后拿着荆条连夜入宫。
&ep;&ep;到了以后就看见谢修齐寝殿内血流成河,扑鼻的血腥气让人闻得作呕。谢元丞气极,当着谢修齐的面手刃奸奴。哪知谢修齐还不肯认错,大喊着他才是皇帝,终有一日要斩了谢元丞的脑袋。
&ep;&ep;谢元丞恨铁不成钢,强行脱下小皇帝一身龙袍,褪了他的靴袜。不顾所有人阻拦把他绑在龙椅上,用荆条抽了一个时辰的脚心。
&ep;&ep;自那以后,谢修齐见着谢元丞就像老鼠见到猫,乖得规规矩矩。
&ep;&ep;谢元丞原以为他就此转了性,不曾想……
&ep;&ep;谢元丞讥诮道:“烂泥扶不上墙。”
&ep;&ep;叶夫人听了个胆战心惊,还挂念着霍府:“那老霍现在怎么样了?”
&ep;&ep;叶学海叹气:“半条命都没了,怕是小半年都下不了榻。”
&ep;&ep;满座无言。
&ep;&ep;谢元丞更是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p;&ep;突然,叶从意出声打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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