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斥一声。
&ep;&ep;抓鹅的几人吓一跳,险些放开怀里的鹅,看到是狸奴连忙献殷勤:“回狸奴大人,小的们给流景姑娘抓鹅去了!”
&ep;&ep;他们不知该如何称呼流景,便学着悲老翁按凡间的方式唤她姑娘。
&ep;&ep;“抓鹅干什么?”狸奴听到流景的名字一顿,勉强想起她是谁了。
&ep;&ep;带头的人脸上挂着笑,一边努力抓紧各种挣扎的大鹅,一边恭敬回答:“狸奴大人先前不是说过嘛,要照看好流景姑娘,我等谨遵您的吩咐,这段时间予取予求随便她要如何,这不,她要吃炖大鹅,我等便……”
&ep;&ep;“我什么时候说照看好她了?”狸奴莫名打断,“我说的是看好她,别让她跑了。”
&ep;&ep;‘看好’和‘照看好’,可全然不是一个东西。
&ep;&ep;抓鹅的几人表情突然僵住,在与狸奴大眼瞪小眼的过程中总算明白了什么。
&ep;&ep;狸奴扫了他们一眼正要再说什么,突然看到属下示意,便留下一句“什么都不必给她”立刻离开了,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ep;&ep;“咕!”百年大鹅发出抗议的叫声。
&ep;&ep;偏殿里,流景正闭目养神等大鹅,突然睁开眼睛看向房门。
&ep;&ep;刹那之后,门被踹开,几个宫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ep;&ep;“这么快就炖好了?”流景从床上坐起来。
&ep;&ep;“炖个屁!”带头的宫人忍不住骂了句,“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还想怎么使唤我们?!”
&ep;&ep;“什么意思?”流景不解。
&ep;&ep;年纪最小的那个气愤道:“别装了,你根本不是什么贵客,不过是被关在这里的囚犯而已,竟然故弄玄虚把我们骗得团团转,真是好不要脸!要不是今日遇到狸奴大人,你还打算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ep;&ep;“我之前好像什么都没说吧,是你们自己上赶着巴结,怎么现在还怪到我头上来了?”这辈子都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的流景乐了。
&ep;&ep;几人顿时恼羞成怒,七嘴八舌分辩自己才没有巴结她,是她故弄玄虚才唬住他们等等。
&ep;&ep;流景被吵得头疼,突然啧了一声。
&ep;&ep;她的声音不大,可让所有人莫名有种被烈阳拂过的敬畏感,虽然这敬畏感只是一闪而过,却也让偏殿彻底安静了。
&ep;&ep;“狸奴怎么跟你们说的?”一片安静中,流景缓缓开口。
&ep;&ep;“他说并没有要我们照看好你,只是看好你,别让你跑了。”年纪小的宫人立刻将狸奴的话撂出来。
&ep;&ep;流景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他会这么说。”
&ep;&ep;见她到了这地步还如此淡定,众人心里又开始疑惑了。
&ep;&ep;“算了,随便你们如何吧,”流景叹了声气,“反正等帝君忙完,自会接我回不利台。”
&ep;&ep;“你怎么知道帝君很忙?”带头的人狐疑问道。
&ep;&ep;因为想也知道,非启在他神志不清这段时间不可能什么都不做。流景斜了他一眼:“自然是帝君同我说的。”
&ep;&ep;“帝君跟你说这些?”众人更疑惑了。
&ep;&ep;流景抬眸:“不然呢?我可是他最宠爱的女人,他自然什么都跟我说。你们以为他为何要将我关在这里?还不是因为要收拾非启阎君留下的那些烂摊子,暂时顾不上我,可又怕我会悄悄离去,毕竟我与他日夜缠绵的这段时间,他已经爱我入骨,无法容忍我会离开他,思来想去只能暂时将我关起来。”
&ep;&ep;说罢,她惆怅地整理一下衣领,无意间露出脖子上残留的那些痕迹:“其实他没必要这么做,毕竟我在与他恩爱的这段时间,也早就对他情根深种,这辈子除了他身边,哪里都不肯去了。”
&ep;&ep;她没来偏殿之前,众人就听说了帝君留她日夜相对的事,此刻听到她如此真情的剖析,顿时信了三分,看到她身上过了这么久都没消散的痕迹,三分又变成七分。
&ep;&ep;“若帝君喜欢你,狸奴大人为何不让我们关照你?”还是有人质疑。
&ep;&ep;流景扫了他一眼:“他只是说看好我,又没说不让你们关照我?”
&ep;&ep;“他言外之意就是如此。”这回他们不好糊弄了,毕竟刚才狸奴虽然没有明说,但态度明显对她不喜。
&ep;&ep;流景沉默片刻,问:“你们可知道,狸奴在我之前,还送过男人给帝君?”
&ep;&ep;他们先前负责守着不利台,这事儿对他们而言不算秘密。
&ep;&ep;流景做作地抚平衣领,叹息:“若帝君愿意接受,狸奴大人应该很高兴吧,毕竟他……”
&ep;&ep;众人先是一愣,听明白她的意思后,顿时如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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