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又拉回来,还是鼓起勇气和非寂搭话,“帝君,您怎么在这儿?”
&ep;&ep;非寂扫了他一眼,淡淡道:“问她。”
&ep;&ep;舍迦立刻看向流景。
&ep;&ep;“宫里太闷,带帝君出来散散心。”流景一本正经。
&ep;&ep;十分了解她的舍迦一个字都不信:“散心散到非启阎君的洞府来了?姐姐,你不会要生什么事端吧?”
&ep;&ep;“怎么会,只是想让帝君高兴罢了,”流景说完不给他唠叨的机会,直接问非寂,“帝君,非启的洞府肯定下了不少禁制,咱们要想偷偷潜进去,就得找到这些禁制的空白处,您可知道都在哪?”
&ep;&ep;非寂反问:“为何不直接进去?”
&ep;&ep;“直接进去不太合适,对帝君名声不好。”流景颇为含蓄。
&ep;&ep;非寂盯着她看了片刻,慵懒指了指某个方向,流景立刻看向舍迦。
&ep;&ep;“……我?”舍迦一脸莫名。
&ep;&ep;“不是你是谁,这里只有你最擅长挖洞和闪躲了。”流景拍了他一巴掌。
&ep;&ep;舍迦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碍于非寂在旁边又不敢直接问,只能老老实实听命挖洞。
&ep;&ep;一个能容一人的洞很快挖了出来,舍迦第一个进去,流景第二个,两人在洞里殷切地看着非寂。非寂沉默片刻,也干脆跟了进去。
&ep;&ep;非启的洞穴外观奢华,内里更是夸张,亭台楼阁奇石珍宝如星点林立,所到之处皆点着千年檀香,灵气简直比天界还充裕。流景一路走来看得咋舌,非寂倒是淡定,仿佛早已习惯。
&ep;&ep;“……这么一看,帝君的日子过得还不如阎君。”舍迦拉着流景小声嘟囔。
&ep;&ep;流景点头:“岂止是不如,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p;&ep;“帝君真可怜。”
&ep;&ep;“可怜的崽啊!”
&ep;&ep;“本座听得到。”非寂冷漠打断。
&ep;&ep;舍迦赶紧闭嘴,流景也故作无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ep;&ep;三人凭借舍迦高超的闪躲技巧,一路走到了非启的寝殿前,还没等进去便听到女子娇笑声。恰好有守卫经过,流景一手拉一个,直接跃上了屋顶,悄悄掀开了两片砖瓦,寝殿内的奏乐声顿时传了出来。
&ep;&ep;非寂看着流景专注的眉眼,藏在袖中的手指略微动了动,早已开始待命的狸奴当即带着鬼卒,悄无声息将洞府围住。
&ep;&ep;流景浑然不知,和舍迦一起看得专注。
&ep;&ep;“阎君,阎君您再饮一杯,”衣着暴露的魔女靠在非启怀里,娇俏地给他喂酒,“奴家还想听您当年对付帝君的英勇事迹。”
&ep;&ep;“若非他运气好,今日做帝君的不定是谁,”非启冷笑一声,“早知他有野狗登天的时候,当年在蓬莱岛时,本君就该听母后的,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ep;&ep;正趴着偷看的流景和舍迦同时抬头,看向旁边坐着的非寂。非寂神色淡淡,只是眼神冷了几分。
&ep;&ep;殿内非启还在口出狂言,从非寂到非寂的生母,都被他污言秽语贬得一无是处。舍迦在被骂的人旁边听墙角,听得汗都快下来了,也终于明白仙尊为何让他准备那些东西了。
&ep;&ep;短短片刻,非启一个人的骂骂咧咧,变成了男男女女之间的寻欢作乐。流景听得无趣,拉了拉非寂的袖子:“帝君可猜到我为何带您来这儿吗?”
&ep;&ep;非寂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片刻,道:“不知。”
&ep;&ep;流景勾起唇角:“尘忧尊者下您的面子,咱们就欺负她的儿子。”
&ep;&ep;说罢,又看一眼下面跟魔女混成一团的非启,“都阶下囚了,凭什么过得这么舒畅。”
&ep;&ep;“非启虽然废物,但拿下你和这只兔子还是绰绰有余,”非寂仍看着她的眼睛,“你凭什么欺负他?还是说借生事为由,故意暴露本座的存在?”
&ep;&ep;洞府之外,狸奴死死盯着半空中的千里追踪蛊,小虫子奋力扇动黑色的翅膀,震出的翅尘逐渐勾勒出一张简易的地图,图上标着流景所在。
&ep;&ep;“狸奴大人,现在进去吗?”鬼卒低声问。
&ep;&ep;狸奴面色凝重:“不急,再等等。”
&ep;&ep;“是!”
&ep;&ep;洞府寝殿的房顶上,非寂问得过于直白,舍迦直接愣住了。
&ep;&ep;流景倒是笑了笑,不太在意道:“帝君,我为了您把尘忧尊者都得罪了,您还没打消对我的怀疑啊?”
&ep;&ep;非寂勾唇,笑意不达眼底:“是不是真的得罪了,还得问你自己。”
&ep;&ep;“问我,我肯定说自己是无辜的,可你又不相信,”流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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