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用惊叫排泄完了心中的恐惧,两人缩在一起,周健问:“到底怎么回事?”
&ep;&ep;我真不知该怎么说,干脆装糊涂,摊了摊手:“大概……可能卫生间下水道堵住了吧?”
&ep;&ep;“不,有鬼,有鬼,我看到她了的样子了,她的脸……”方丽萍失控地大叫起来。
&ep;&ep;“我也看到了,太可怕子……这里不能住了,快走!”周健拉了方丽萍就往大门口跑,跑到门口又回头,冲进了他们卧室,手忙脚乱收拾东西。仅花了两三分钟,他们就拾收了一个旅行包,连身上沾了污水的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逃了。
&ep;&ep;出门的时候周健回头吼了一句:“许承业你t不要给我装糊涂,那女鬼一定跟你有关系,明天再找你算账!”
&ep;&ep;我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今晚我就不知道该怎么过,哪里还顾得上明天?我也不能待在这里了,回到卧室拿了手机、钥匙、身份证等必不可少的东西,我也逃了。
&ep;&ep;沿着狭小、肮脏、黑暗的楼梯往下走时,我感觉后面有一个人无声无息跟着我,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女鬼。我没有回头,用手机当手电筒迅速下楼,沿着小路急走,来到了小区门口。
&ep;&ep;小区门口有几间食杂店和一间麻将馆,这时已经快到午夜,只有麻将馆里面还有两桌人。我暗松了一口气,走了进去,装作站在旁边看人打麻将,转头一看,那女鬼竟然跟来了,就站在卷帘门旁边,离我不到五米远。它明明站在灯光下,我却看不到她的脸,只能看到她的眼睛。
&ep;&ep;这么多人在明亮的灯光下打麻将,它居然敢靠近?我一阵阵头皮发麻,想走不敢走,留在这里却又像有麦芒在背,一阵阵寒意从脚底直透头顶。
&ep;&ep;麻将馆也快要关门了,恰好有一桌打完,四个赤膊凸肚的大汉高声吆喝,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就从女鬼旁边走出去,却没有人看女鬼一眼。我的心又凉了半截,原来只有我能看到它,别人看不到它,那么它要对我出手的话,别人也帮不上忙。
&ep;&ep;我冲出了麻将馆,在大雨中狂奔,我知道跑也没有用,但是恐惧却让我不得不跑。我的神经确实是比较大条的,但大胆也有大胆的坏处,想要被吓昏都办不到,连日的紧张和恐惧积累起来无法得到释放,我已经达到了承受的极限,像一张弓的弦快要崩断了。在大雨中跑了许久,我进了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但是它也跟了进来,超市里面没什么人,我只好再往外跑。
&ep;&ep;后来的事我就有些模糊了,感觉自己生病了发高烧,去过很多地方,跟很多人说过话,但又没有太深的印像。无论我走到哪里,无论白天黑夜,那个女鬼总是跟在我身边,没有一刻能甩下它。我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我已经疯了,在别人眼里我已经是一个疯子,只是疯得还不算太厉害。
&ep;&ep;有时我会突然想起熟悉的大悲咒,在心里念几句或是念出来,就会变得清醒一些,用身上的钱买些东西吃。不知过了几天,有一天在比较清醒的状态下我回到了租住的地方,但是我的钥匙已经找不到了,敲门也没人开。敲了很久倒是邻居的门开了,那个中年妇女说:“别敲了,里面没有人,这房子不干净……”
&ep;&ep;我转头望向她,她看了我一眼认出了我,脸色大变,“呯”的一声把门关上了。
&ep;&ep;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傻愣愣地下楼,快要走出小区时,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定神一看,原来是徐广利,我认出了他,并且记得有事要找他,他欠了我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具体是什么我却想不起来了。
&ep;&ep;后来徐广利带着我去见了许多人,有的把脉有的画符,有的算卦有的跳大神,法水符箓我吞了不少,却都没什么效果,女鬼还是跟着我,我一直昏昏沉沉的。有一次半夜,徐广利和几个朋友包括我带了猪头、牛头、羊头和纸糊的别墅、汽车、游艇等东西去荔源广场的地下停车场“还愿”,结果还是没有用,女鬼还是如影随形跟着我。
&ep;&ep;后来我们踏上了回老家的路,在车上时女鬼没有出现,我清醒了一些,但是一下车它又出现了。如果不是我一直处于幻觉中,就是它连太阳都不怕了,实际上我从遇到女鬼开始,就分不清楚什么时候是真实,什么时候是幻觉。
&ep;&ep;我的家乡在闽浙交界处,周宁县一个名叫九岭村的偏僻小村子,群山环绕,交通不便,上个世纪九十年初才通了汽车。以前村子里有一百多户人家,如今提倡城镇化,许多人搬到镇上去住,人数反而减少了许多。
&ep;&ep;我是独生子,家里有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和一个九十多岁的太婆(曾祖母)。家里三代单传就我这一根独苗,看到我憔悴不堪疯疯癫癫回来,全都慌了,恰好我爸和我爷爷不在家,我妈和奶奶不知所措,只会抹眼泪哭鼻子。还是我太婆从容镇定,叫我妈去出找人,然后逼问徐广利发生了什么事。
&ep;&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