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久,公玉煕举步而入,看到容欢正坐在堂内用茶,旁侧立着近卫韩啠,忙恭敬唤了声:“王爷。”
&ep;&ep;容欢仿佛若有所思,被他这一声惊醒后,不禁搁下茶盏起身微笑:“好了好了,还这般拘礼做什么。”略一停顿,问,“幼幼现在如何了?”
&ep;&ep;公玉煕想到当时幸亏有他在场,否则幼幼还不知要发生怎样的情况,其实公玉煕也有点出乎意料,以往容欢在公国府上走动不多,自己私底下与他也交流甚少,但这回幼幼出事时,是容欢亲自抱着幼幼冲回房间,公玉煕想象不到像容欢那样极修边幅的一个人,居然会撕掉自己的袖子给幼幼止血包扎,看得出来,他对幼幼是格外心急担忧的,当然,公玉煕虽为容欢的反应吃惊,但绝不认为容欢这种惯于风花雪月的花花公子,会对幼幼这样少不更事、乳臭未干小丫头上心。是以容欢今日的表现,让公玉煕颇为刮目相看,觉得他是个顾念表亲情分,至情至义之人,心内存满感激。
&ep;&ep;“太医说了,幸好没撞到要害,否则不堪设想,今后需小心照看伤口,多加休养便是。”末了一叹,“唉,这傻丫头,为了个孟瑾成,竟然做出如此傻事来!”
&ep;&ep;容欢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开口:“我能不能看看她?”
&ep;&ep;公玉煕一愣,有些迟疑:“她方才虽然转醒,但我们跟她说话……没有半点反应,或许现在,她是想一个人静静吧。”
&ep;&ep;容欢明白他的意思,男女避嫌,况且自己的要求也确实有点唐突:“既然幼幼无事,我就先行告辞了,等幼幼身子好些我再来。”
&ep;&ep;公玉煕忙拱手:“王爷不必担心,这段日子我会派人仔细盯着她,不会再让这丫头乱来。”
&ep;&ep;容欢点点头,往窗外望去一眼,仿佛是悠鸣居的方向,方领着人离去。
&ep;&ep;幼幼在府里歇养了十余日,情况不好不坏,值得庆幸的是额头伤口撞得不深,如今慢慢愈合,再加上涂抹了秘制药膏,日后并不会留下疤痕。
&ep;&ep;自从醒后,幼幼倒没出现一哭二闹三上吊让家人继续担心的情况,整个人变得沉默许多,动辄坐在床上发呆一整天,不爱理人,不爱讲话,公玉煕他们过来哄她高兴,说说笑笑,结果幼幼就不耐烦地皱起眉头,显然是嫌他们吵闹。
&ep;&ep;闵氏懂得女儿的心情,头一回感情受挫,难免沮丧一蹶不振,况且她打小爱面子,一时想不开自杀,尽管这事被国公府压得死死的不曾外传,但对幼幼而言心里肯定落下一道阴影。说白了就是小姑娘失恋,觉得自己颜面尽失,即使在自家人面前,也不愿见人。
&ep;&ep;闵氏想她现在最需安静,几个儿子偏偏又是心直嘴笨,一安慰人,效果却是适得其反,因此就不准他们常来悠鸣居。
&ep;&ep;这日,瑜亲王府派人送来信函,闵氏看过后,思付一阵儿,便去探望幼幼。
&ep;&ep;“娘。”幼幼刚用过早膳,此际倚着床头,手执一枚小菱花镜。
&ep;&ep;现在她几乎镜不离手,没事就会照上几眼,闵氏当然清楚她那点顾虑,坐到床畔,单手拨开她的前髻,仔细端详后开口:“颜色已经浅多了。”
&ep;&ep;幼幼却撅着嘴,神情郁郁:“可看着还是很明显,丑死了。”
&ep;&ep;如今她在意起美丑,说明对那事放下不少,可谓好现象,闵氏笑道:“你瞧太妃多关心你,特意拿来宫里的芙莲雪香膏给你用,否则你额上这伤,哪儿能这么快就消下印去?”
&ep;&ep;幼幼知道太妃的好,也念太妃的好,可眼下额痕一日不彻底消印,就一日闷闷不悦,每次照镜子都心烦气躁。
&ep;&ep;“得了得了,再怎么瞧也还是有的。”闵氏见她又举镜子,干脆一把夺过来,转过话题:“对了,太妃今日来信,想接你去亲王府住上几日,你可愿意?”
&ep;&ep;“咦……”幼幼眨眨眼,一脸诧异。
&ep;&ep;闵氏晓得她没主意:“你要觉得在府里闷,就去陪陪太妃。”闵氏倒认为让她换个环境,当做散散心也好。况且瑜亲王府家规森严,管束下人十分严苛,有太妃在,定不会出什么乱子,让幼幼去闵氏也放心。当然,一切还得看幼幼的意思。
&ep;&ep;幼幼沉默了快一盏热茶的功夫,最后点点头:“嗯,我去。”
&ep;&ep;就这样,闵氏回了信儿,没过几日,瑜亲王府便派马车来接她,幼幼带着习侬掬珠上车时,居然看到韩啠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吓得她以为容欢也来了,只因韩啠是容欢的贴身近卫,极少情况下会不在对方身边:“表哥来了?”
&ep;&ep;韩啠不笑不怒,生就一张万年冰山脸,听幼幼问及,只是恭敬回答:“王爷早朝未归,得知表姑娘今日前来,特命属下一路护送表姑娘安全。”
&ep;&ep;幼幼这才“哦”了声,被丫鬟搀扶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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