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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是来报复的,那就见见吧。”温挽提议道,“毕竟他还是名义上的王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ep;&ep;温相沉吟片刻,勉强同意说:“也好。”

&ep;&ep;“那我去把人请回来?”李叔问。

&ep;&ep;温挽摇头,“不必,人进来了。”

&ep;&ep;温不韫闻言,睁大了眼睛朝院子里看,刚开始一个人也没看见,还想说“没人呐”,结果两个呼吸的功夫,人果然跨进了院子。

&ep;&ep;温挽看着来人说:“不韫,带母亲下去歇息。”

&ep;&ep;“好。”

&ep;&ep;温不韫起身,乖乖搀起温母朝后院走去。李叔也跟着下去了。

&ep;&ep;“挽挽,你也下去。”温父补了一句。

&ep;&ep;温挽还未出阁,按规矩不可见外男。

&ep;&ep;“不必,我今日是来提亲的,温小姐在场比较好。”容王人还没进来,声音先进来了。

&ep;&ep;他嗓音低沉好听,说话有种蛊惑人心的味道。

&ep;&ep;温挽撩起眼皮,淡淡看去,一入眼就见打头的男子小半张右脸蜿蜒盘桓着老树根一样的疤,疤痕深可见骨,红肉外翻,竟像是没有愈合一样,远看十分恐怖。

&ep;&ep;但左半张脸却俊美得不似凡人,尤其一双桃花眼,眼尾细长弧线流畅,灿若星辰,若长在女子身上怕是要倾国倾城。

&ep;&ep;“老师。”

&ep;&ep;容王带着一男一女两个侍卫跨进厅里,冲着他行了个学生礼。早些年温相确实做过几天太子太傅,看来容王此人念旧情。

&ep;&ep;温相不避不让,受了,语气生硬回道:“殿下莫要开玩笑。”

&ep;&ep;容王敛了笑意,头也不转地对带来的侍卫吩咐说:“凌霜、傲血,出去盯着,宅子周围五丈之内不要让人靠近。”

&ep;&ep;“是,爷。”

&ep;&ep;待人都走后,容王一撩下摆,坐在温挽对面,对温父说:“杨长吉在网罗莫须有的罪证名,不欲让老师活着出上京。”

&ep;&ep;扬长吉是当今太子的亲舅舅,温父被迫辞官后,右丞一职由扬长吉暂代。如果说全大梁谁最不想温承章复起,那就只有扬长吉了。

&ep;&ep;这些温父自然是知道的,故没接话,自顾坐在了首位,等容王继续说。

&ep;&ep;“我想保相爷,但手中无权无势,也就这点面子还值几两银子。若您成了我的岳丈大人,那扬长吉想做什么都得顾虑三分。此外,我护相爷也能护得名正言顺些,相爷意下如何?”容王不急不缓说道。

&ep;&ep;温父不以为意,淡淡说道:“此事于王爷而言,无半点好处吧。”

&ep;&ep;容王摇头,轻声说:“您是好官,大梁得您,幸甚。”

&ep;&ep;温承章入仕二十一年,改革田税,兴修水利,凭一己之力拖着苟延残喘的大梁步步强盛,又因党争,看着它日薄西山。

&ep;&ep;他一生不结党不营私,以至于被杨氏集团群起攻击的时候毫无还手之力,凭借“三州大旱,新政祸国”这一无稽罪名,逼着他引咎辞官。

&ep;&ep;“多谢王爷了,”温父压根不考虑他的提议,婉拒道,“小女的婚事向来由她自己做主,老夫不便干涉。”

&ep;&ep;元晦听得出来,温相这是推脱之词,他倒也不是非娶不可,便主动退了一步说道:“温小姐不愿也无妨,这本来也只是个提议,没有姻亲这层关系,本王也会尽量保全温相。”

&ep;&ep;只是要稍微费点心思。

&ep;&ep;听他说完,温父脸色稍缓,本想再闲扯两句就将人打发走,不想一直没开口的温挽却突然说道:“婚事倒是可以议一议的。”

&ep;&ep;元晦挑眉,微微侧了侧身看向她。

&ep;&ep;方才刚一进来他就看见桌边坐着一眉目清冷的女子,神态舒朗,让人望之便心生好感。寻常女子再被论及婚嫁的时候,早就羞红了一张脸,面前这位倒是大大方方,显得颇为疏狂。

&ep;&ep;“挽挽!”温父呵止她。

&ep;&ep;温挽给父亲一个安抚的笑,转头问元晦:“若你我二人成婚,王爷打算怎样保全我父?”

&ep;&ep;元晦轻笑一声,这位温家长女果然聪慧,一言就直指要害。

&ep;&ep;南平温家世出宰相,有传言称这一代的温家晚辈里,数早慧的温挽最为出色,若不是女儿身,当有将相之貌。不过后来被后被大儒连世老先生收做关门弟子后,常年拘在珞珈山求学,声名倒是不显了。

&ep;&ep;说起连世这位一代宗师,早些年曾受诏入朝教习诸皇子。后不知为何触怒圣上,被贬出京。这些年,连世老先生在珞珈山设书院,学生无论高低贵贱均可前往受教,被天下学子推举为圣人在世,在民间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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