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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大梁始祖,肇兴稼穑,福佑黎庶,启后承前,立春吉日,谨捧仪章,聿修祀典,洁治豆笾……

&ep;&ep;正午日上中天,明亮的光线好像要把人灼伤一般。元晦低着头,听太子朗声诵读他再熟悉不过的祝文……

&ep;&ep;突然一只微凉的小手钻啊钻啊的,钻进自己手掌里,不仅如此,它还自顾挪了挪给自己寻了舒服的姿势。元晦顺着手臂看过去,温挽正垂眸认真听着祝文,仿佛刚才偷偷把手塞过来安慰人的不是她一样。

&ep;&ep;元晦笑了,稍稍把手收紧,严严实实地将那手包住。

&ep;&ep;元熠祝文还未诵完,突然变故横生。支撑祭台的六根原木中有一根颤颤巍巍轰然倒地,原本六根少一根的话,祭台还是能安安稳稳立在那的,偏偏倒下去那一根砸到了旁边另外两根,使得整个祭台剧烈晃动起来。

&ep;&ep;祭台上,太子元熠勉强稳住身形,坚持诵读,看样子是想把春祭进行到底。倒是祭台下的官员一个二个怕被压,一窝蜂全跑了,只剩下工部尚书钱巳阡、侍郎杨惟及一众负责祭台修建官员无头苍蝇一样在台下乱转,想跑又不敢跑。

&ep;&ep;围观众人也都是一脸惊恐。

&ep;&ep;温挽的手陡然一痛,偏头看去,元晦浑身绷紧,死死地盯着祭台。

&ep;&ep;“去吧。”温挽拍拍他的手。

&ep;&ep;春祭祈求的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她认识的容王绝对不会因为个人恩怨而将天下置于不顾。

&ep;&ep;元晦深深看了她一眼,倏然起身,越众而出。

&ep;&ep;他拨开乱跑的人群,快步行至祭台下方,冒着被垮塌祭台压倒的风险伸手扶住即将歪斜倾倒的原木。人力有限,仅靠他一人收效甚微。

&ep;&ep;“姚巳阡!杨九!不想死就给老子滚过来。”元晦怒吼。

&ep;&ep;姚巳阡脸色煞白,乍一听有人喊他名字,还以为是阎王爷的催命符。定睛细看,才发现容王元晦正以一人之力,试图稳住即将倾倒的祭台。

&ep;&ep;姚巳阡喜出望外,慌忙召集工部众人,说:“快快快,都跟着容王,稳住祭台大家的脑袋就都保住了。”

&ep;&ep;此话一出,祭台周围的人无论是不是工部的,全都往祭台下方拥去,竟硬生生用人力扛起了春祭的祭台,也扛起了大梁祈求国泰民安的祈愿。

&ep;&ep;祭台上,元熠已经诵完祝文,正一下一下重重叩首,跪拜五帝,这是他身为皇族的使命,也是他身为皇族的骄傲。

&ep;&ep;可偏偏有人要毁掉这桩神圣的仪式。

&ep;&ep;那黑衣人显然早已埋伏在揽苍山上,以至于山脚层层守卫竟无人察觉。为首的黑衣人长剑直指太子元熠,杨慎站在近旁,他今日的身份是神侍,太子在哪他必在哪。长剑挥来的时候,杨慎脚步一转,挡在太子身前。身后的元熠镇定自若,仍旧坚持叩拜。

&ep;&ep;杨慎半点武功也不会,却还是一步不退挡在那里。

&ep;&ep;“大哥!”人群中,杨怡突然高声喊道,姚汐也拼命推开人群往祭台方向跑。

&ep;&ep;温挽翩然飘落祭台的时候,杨慎眼睛还看着杨怡的方向,心绪复杂。

&ep;&ep;第17章携手

&ep;&ep;长剑近在眼前,杨慎已经能感觉剑锋的寒芒。

&ep;&ep;突然,长剑被横空飞出的白绫缚住,再近不了一寸。杨慎偏头望去,竟然是她!那日将他从马背上救下来的白衣女子。

&ep;&ep;杨慎睁大了眼睛,心如擂鼓。

&ep;&ep;“姑娘小心。”

&ep;&ep;温挽转头看了他一眼,淡声道:“是你呀。”

&ep;&ep;杨慎欣喜若狂,心想她居然还记得自己。转瞬,他焦急说到,“姑娘别管这事,小心受伤。”

&ep;&ep;温挽不理,手腕一扭,将黑衣人的长剑收入手中。紧接着她欺身而上,将人逼退,手中长剑专往对方咽喉、眼睛等紧要位置刺去。黑衣人接了几招,发现她虽然来势汹汹,武功路子却偏灵动轻巧,只要他贴身近战,不出三十招肯定将人拿下。想到这里,黑衣人不退反进,化拳为掌朝温挽前心狠狠拍去。

&ep;&ep;温挽想挡,奈何对方臂力惊人,只得侧身狼狈避开。黑衣人咄咄逼人,抬脚就踹,那脚若是踹实了,温挽的肋骨绝对要断上两根。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杨慎也急白了脸,但转身看了眼身后的太子,他还是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

&ep;&ep;就在温挽以为自己躲不过去的时候,元晦再次出现,以万钧之力狠狠劈向那条腿,只听令人牙酸的“咯吱”一声,黑衣人的腿已经向不正常的方向弯曲,竟是生生被劈断了。

&ep;&ep;躲在远处观望的世家子弟大惊失色,平日里他们没少在私底下吐槽容王元晦是败军之将,自他失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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