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这个女儿啊,打小主意就正,许是早慧的缘故,对什么东西都淡淡的。唯一跟他们说想要的,也就是容王这份婚约了。可自从上次找礼亲王议亲后,迟迟不见容王有什么动静,难道这其中出了什么波折?温父想。
&ep;&ep;“这又不是什么好事,女儿何必专门去问。”温挽说,“我回家来还没见着母亲和不韫呢,我去瞧瞧他们。”
&ep;&ep;温父站起来,说:“他们在后院,我跟你一块去。”
&ep;&ep;“好。”
&ep;&ep;温府的后院原本有一个花园,白老搬过来之后便把花全都拔了,种上草药,还留了一小块地出来,种了些青菜,一有空就拉着一家人在园子里折腾,倒也折腾的有模有样。
&ep;&ep;温挽和温父去到后院的时候,白老正摊在摇椅上睡的正香,温不韫在一旁看医书,温母则在不远处伺候着一拢小青菜。
&ep;&ep;“娘。”
&ep;&ep;温挽远远喊了一声。
&ep;&ep;温不韫先回神发现姐姐,丢开医书就跑过来,“阿姐,你可回来了。”
&ep;&ep;“想姐姐了?”
&ep;&ep;“想。”
&ep;&ep;温母也快步走过来,拉起女儿的手上下打量一番说:“又瘦了,自打下山归家就老往外跑,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ep;&ep;“我们挽挽可不做大家闺秀,扭捏做作的很,还是这样好。”白老闭着眼睛说。
&ep;&ep;他的话温母可不好反驳,只得顺着说:“老先生说的是。”
&ep;&ep;说完她又问温挽:“你一个人回来的吗?王爷呢?”
&ep;&ep;“他……他去忙别的事了。”温挽说。
&ep;&ep;“再忙也不能让你一个女孩子回来呀。”
&ep;&ep;温不韫见姐姐为难,赶紧解围说:“娘,咱姐还没嫁过去呢,让王爷送也不合适。”
&ep;&ep;“那派个丫鬟下人总成吧。”
&ep;&ep;温父不喜欢听这些,故打断温母道:“人回来就好,以前也没见你计较这些。”
&ep;&ep;温母气道:“那能一样吗?他可是咱们女儿将来要交付一辈子的人。”
&ep;&ep;“既然夫人不中意那容王,不如在我徒弟里选选?随便哪个做你女婿都成。”白老在那火上浇油。
&ep;&ep;温挽简直头都大了,咬牙切齿警告道:“白老。”
&ep;&ep;温母心思细腻,见这回提到容王,女儿不像以前那么高兴,心下就有了计较,问温挽:“王爷说了什么时候来提亲吗?他母妃去的早,怕是不清楚婚嫁礼节,我得抽空去说说他,”
&ep;&ep;“娘,皇族成亲自有内务府管,再说了,我还不想那么早结婚。”
&ep;&ep;温母与温父隐晦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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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京郊金峻山是皇家猎场,连绵好几座山头,平常鲜有人上来,元晦的军队就养在这里,有关盛泽的一切人证物证也都被他藏在这里。
&ep;&ep;山腰有座红墙绿瓦的行宫,掩映在浓绿的树林中,元晦此时正坐在行宫的正堂之上,与顾是非、卢泛舟以及一干谋士叙话。
&ep;&ep;“大家想必已经看到证词和账册了,工部尚书钱巳阡、都水清吏司杨惟、水部郎中杜进益、员外郎上官鸿、屯田司邵朝盛……大半工部都跟此案有牵扯。”元晦说,“杨家把持工部更多的是为了均衡势力布局,所以肃清工部的话,应该不会招来杨家大的反弹,届时有劳诸位配合,本王感激不尽。”
&ep;&ep;顾是非一向站在他这边,说:“如果能借这次机会重整工部,倒也是桩好事,我等定全力配合。”
&ep;&ep;“王爷尽管吩咐。”卢泛舟说。
&ep;&ep;之前王爷拜访温家,商议温姑娘自曝入狱一事,临走时把他从温家要了过来,之后便一直被安排在山里保护了起来。
&ep;&ep;前几日,傲血大人回来,说王爷为盛泽百姓做主,清理了甘州官场,这让卢泛舟越发敬重容王。
&ep;&ep;“此案本该交由监察院审理,怕只怕扬长吉从中作梗,让刑部接手。”谋士说。
&ep;&ep;“刑部接手也有好处,顺便把刑部也办一办……”
&ep;&ep;第42章处置
&ep;&ep;武隆二十三年盛夏,大梁发生了建国以来最大的贪腐案,涉事官员多达三十六人,从地方到中央,从运银笔吏到当朝尚书,通通涉案,牵连之广,举世震惊。
&ep;&ep;此案一出,皇上震怒,着监察院半月内结案,右相以兹事体大为由,力荐刑部协从调查。
&ep;&ep;监察院主审名叫孙儒良,年近六十,早就盼着告老还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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