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指向天空。旗面上是一只凶狠的被烧得只剩一小半的狼。
&ep;&ep;乌伽战败了,他们天生神力的三王子索棘首战失利,白白给大梁的镇北将军添了笔战功。
&ep;&ep;消息传回京城,上下一片振奋,皇上下令嘉奖,责令户部加紧粮饷筹措,万不可断了前线供应。
&ep;&ep;户部尚书钱邕口头答应的好好的,转头就开始找各种借口拖延。温承章有心为元晦走动,奈何户部无人可用,一时使不上力气。
&ep;&ep;此时的大梁边关告急,朝中诸臣各有自己的小心思,真正是风雨飘摇,国本动荡。
&ep;&ep;元熠近日常常呆在东宫,每天收一封玉凉关的战报,看完再转给杨慎。
&ep;&ep;“乌伽首战败了,”元熠将战报递给杨慎,“看来大哥早有准备。”
&ep;&ep;杨慎看了一眼,将战报放下,说:“早先我就不信他那只铁骑全部战死,现在看来,他是把它好好藏在某处,只等今日。呵,失势王爷,你瞧他哪里失势,都有钱私养一只军队,而且还藏得挺严实。”
&ep;&ep;“一切只是你的猜测。”
&ep;&ep;“怎么?到这个时候太子还心软?”
&ep;&ep;“他,毕竟是我大哥。”
&ep;&ep;杨慎冷笑一声,“要狠就狠到底,你这不上不下的,做给谁看。”
&ep;&ep;“你!”
&ep;&ep;引乌伽入关的是他,同意趁机除掉元晦的也是他,这时候还来表演兄弟情深,未免太难看了。这也是杨慎一直看不上元熠的原因,论谋略论心胸论才智元熠就算拍马也追不上元晦,但谁叫他才是自己的表弟,不扶持他杨家怎么屹立下去。
&ep;&ep;“太子,事到如今,咱们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了,你可万不能心软。”杨慎给他一颗甜枣,“做手脚的人已经成功混进去了,这回他必死。”
&ep;&ep;元熠蓦然打了冷战,避开杨慎阴鸷的目光,强自镇定地喊来在隔壁候着的锦衣。
&ep;&ep;锦衣低眉顺眼地走过来,站在两人中间,帮太子隔断杨慎的探究,温声对元熠说:“太子是不是累了,锦衣服侍你下去歇息?”
&ep;&ep;元熠连连称是。
&ep;&ep;杨慎退后一步,垂首恭送太子,余光瞧见太子的手重重叠在锦衣白嫩的手上,眉心皱了一下。
&ep;&ep;另一边,楚令渊比朝廷还早一步收到玉凉粮草告急的消息。
&ep;&ep;他楚家早早就站在元晦这边,也是凭着元晦这层关系,他楚家的家底才能越来越厚,如今玉凉战事起,正是需要楚家的时候,这点楚令渊和元晦都没瞒过温挽。
&ep;&ep;自元晦北上后,温挽就开始帮着楚令渊打点生意,扩大营收,短时间内又令楚家的资产翻了好几番。
&ep;&ep;她已经连续好几天坐镇楚家在京城的布庄,马上就要入冬,前来准备冬衣的客人很多。
&ep;&ep;这日,布庄迎来了罕见的男客,皮肤白净,说话细声细嗓,他要挑店内最贵的一匹缎子,说是得老板亲自接待。
&ep;&ep;温挽提着茶水出来,一打眼就知道此人出自宫里。
&ep;&ep;“大人相中了哪匹布?”她问。
&ep;&ep;锦衣不答话,挑起眼打量了她一阵说:“姑娘举止气度非凡,王爷好福气。”
&ep;&ep;温挽敛了眼中笑意,上前亲自给人斟茶,说:“大人谬赞。”
&ep;&ep;锦衣连忙起身,从她手里接过茶壶,自己给自己斟了半杯,说:“小可还有杂务在身,就不多留了,请姑娘挑店里最贵的一匹布来,小可这就该走了。”
&ep;&ep;温挽捏紧刚才被塞进手中的字条,招呼伙计取布,“公子稍等,东西这就备好。”
&ep;&ep;待锦衣抱着布离开,温挽转身进了后堂,展开字条细细看,只见上头写着四个蝇头小楷,“暗杀,玉凉。”
&ep;&ep;温挽眉头狠狠皱起。
&ep;&ep;——
&ep;&ep;老李是镖局的人,跑京城到玉凉这条线跑了不知道几回。
&ep;&ep;这次他受雇送一位夫人回玉凉乡下养病,要说这位夫人也是真受宠,随从跟了一大批不说,光家当就够一家人吃上好几辈子的。
&ep;&ep;“夫人,前头有河,要不要下车休整片刻?”
&ep;&ep;老李驱马走到马车旁边,低声询问。
&ep;&ep;温挽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一旁的凌霜受意,出声回老李道:“夫人思乡心切,师傅还是快些赶路吧。”
&ep;&ep;凌霜被元晦留下来保护温挽,一直贴身跟在她左右,几乎半步不离。
&ep;&ep;老李摸摸后脑勺退下去了,自打从京城出发,他还没见过马车里的人。现在北边在打战,大家都往南边跑,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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