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

&ep;&ep;九九觉得自己坐了趟过山车。她深吸口气，咬着牙一字一顿的回语音：“你一句话分几段的破毛病能不能改改？”

&ep;&ep;暮云：【能】

&ep;&ep;九九一口气呛着不上不下。

&ep;&ep;在九九刨根问底之前，暮云又飞快的打下一句：【我在开车，具体见面说】

&ep;&ep;……

&ep;&ep;九点半，暮云到了医院。她给九九打了个电话，响铃三秒就被挂断了。

&ep;&ep;隔了一刻钟，她收到九九微信：【他来过，刚走】

&ep;&ep;暮云把车停在住院部旁边，放心的上了电梯。

&ep;&ep;手机又震了一下。

&ep;&ep;九九：【但是我和谢图南碰上了】

&ep;&ep;盯着屏幕左上角的“对方正在输入”，暮云有种不祥的预感。

&ep;&ep;【然后？】

&ep;&ep;九九：

&ep;&ep;【他问我为什么在这】

&ep;&ep;【我编了个理由】

&ep;&ep;听起来还算正常。

&ep;&ep;暮云：【嗯】

&ep;&ep;九九：【但是——】

&ep;&ep;“……”

&ep;&ep;暮云的心又提起来。

&ep;&ep;她不是很想知道但是的内容。

&ep;&ep;但九九的消息还是来了：【你刚刚打电话的时候，我们刚好在说话，他应该看到来电显示了】

&ep;&ep;“……”

&ep;&ep;暮云冷静的回：【他走多久了】

&ep;&ep;九九：【他进电梯，我发的你消息】

&ep;&ep;暮云默默的算了一下时间。

&ep;&ep;也就是说，她进住院部大厅的时候，谢图南刚好坐电梯下来。

&ep;&ep;但是她刚才一直在看手机，因此没注意周围。

&ep;&ep;应该是没有见到的。

&ep;&ep;也不重要。

&ep;&ep;现在重要的是——

&ep;&ep;暮云把手伸进包里，摸到那两张薄薄的复印纸。她轻轻的攥拳，感觉到指尖出的一点薄汗。

&ep;&ep;……

&ep;&ep;病房里，祝教授戴着老花镜在看报纸，手上还打着吊瓶。

&ep;&ep;暮云进去的时候，听到旁边照顾的护工在苦口婆心的劝：“谢先生刚才走的时候叮嘱您不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