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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公主轻笑一声,转身上马车,不欲理会他。

&ep;&ep;陈昭看着她的背影,和记忆中的人一点点重合,他道,“公主从小怕雷声吗?”

&ep;&ep;公主看都不看他一眼,“与你何干?”她为什么要揭自己的疮疤给他看?他以为他是谁啊。

&ep;&ep;陈昭对公主的冷漠不以为然,反而觉得亲切。记忆中初时,他和妻子未曾决裂时,妻子脾气也是如此。

&ep;&ep;他看着公主坐入马车中,突几步走向前,当着下人们疑惑惊异的目光,掀开帘子,看着车中的公主柔声问,“公主那时说让我静待圣旨,你会嫁我,可是真的?”

&ep;&ep;这副熟稔的口吻怎么回事?

&ep;&ep;宜安公主看着他:会不会他落了水,没有淹死,却给弄得脑子有问题了?真可怜,脑子给摔坏,还不如直接淹死呢。

&ep;&ep;“公主?”陈昭自然不知道在公主眼中,他现在这样子就像个蛇精病——因为正常情况下的他,根本不会这么跟公主说话。

&ep;&ep;公主道,“自然是真的。”那圣旨是皇伯父颁发的,她又没想去闹,圣旨下来,自然是给她和陈昭的指婚。

&ep;&ep;陈昭便唇角含笑,向她拱手告别,“那陈昭便在康州,静候公主的佳音。”

&ep;&ep;公主看着他的目光很诡异——有病。

&ep;&ep;帘子被放下,公主的车驾渐渐远去。宜安公主掀开帘子往后看,看到青年仍然拱着手,站在春日阳光中,笑容温和,衣袂翩扬。

&ep;&ep;公主瞬时恍惚,她总记得陈昭目光冰冷而仇恨,恨不得杀了她。若不是重相遇,她都要忘了——让她一见钟情的翩然美少年,那也是陈昭。

&ep;&ep;她爱他的少年风姿博雅清泠,却将他变得尖锐恶毒心怀鬼魅。

&ep;&ep;公主心中钝痛,忙放下帘子,不去想了。那些已经过去了,秦景已为她报仇,陈昭不再欠她;她这一世重生,不是为了跟陈昭撕架的。

&ep;&ep;想到什么,公主的目中转而温柔:啊,秦景,他现在还不是一心向着她;她得想个法子,让他跟南明王府一刀两断,长长久久地念着她。

&ep;&ep;秦景醒时,是在回邺京的路上,行程都走了一半。

&ep;&ep;秦景默:公主让人把他敲晕,是下了多重的手啊。这是怕下手轻了他半途醒来?

&ep;&ep;看秦景在出神,一旁的侍卫赶紧道,“秦大哥,你既然醒了,就赶紧去看看公主吧。她又病了,正可劲儿折腾我们呢。”

&ep;&ep;一语道出众人心声,大家立刻围上来,诉说公主的不讲道理。

&ep;&ep;比如让他们中一人穿女装,跳舞给她看,跳得不好她就不喝药;

&ep;&ep;比如放着好好的饭菜不吃,要他们下水捉鱼,要木兰带着众丫鬟摘野菜,然后吃了她又上吐下泻;

&ep;&ep;再比如……

&ep;&ep;秦景都能想到公主折腾人时翘起下巴得意的样子:几日不见啊,公主更会变着花样欺负人了。

&ep;&ep;秦景被众人推搡着去制服公主,再加上他也有事问公主,干脆就去了。

&ep;&ep;因为公主病着,马车走得极缓,秦景几步就追上了公主的马车。通报一声后,车中传来公主娇娇的声音,“上来吧。”

&ep;&ep;秦景进了马车,见公主斜歪着大红云锦靠垫,粉红的春衫上,还盖着一层鹿皮毯子。她如他常见的那样没有梳起头发,散落了一地;也没有穿鞋袜,玉足踩在铺着的地毡上,显然并不冷。

&ep;&ep;秦景匆匆扫了她一眼,她的脸又小了一圈,显然还病着。

&ep;&ep;木兰在一旁垂坐,看到秦景进来,向秦景笑着打了一声招呼。公主冷眼看着,一声不吭。但秦景目光转向她时,她的脸一垮,揉着胸口就开始了,“我胸好闷好疼,很是难受……”

&ep;&ep;木兰习惯公主的作了,让马车稍停就下去了,“我去问问神医。”

&ep;&ep;等人走了,秦景看着她还是不说话。

&ep;&ep;公主一翻身坐起,长眉杏目,气势十足,“本公主要带你回邺京,你就感恩戴德吧你!陈昭他不是你主子了!他把你送我了!你现在是本公主的人……你这什么眼神?”

&ep;&ep;秦景真是被她气笑,他悠声,“恐怕公主是先斩后奏吧?”陈世子根本不可能放他走。

&ep;&ep;公主一滞,目光盈盈若若地看着他,水光浮动,十里河百里流千里湖万里海的……

&ep;&ep;秦景沉默半晌,终是拿她没办法。她是公主,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肯好好跟他说,是他的福气;直接把他打晕带走,是她的霸气。反正她的意思是他只能接受,不能拒绝。

&ep;&ep;公主看他不说话的样子,心虚得不得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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