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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件事他一开始怀疑的人就是栗侧妃,如今她所出的三公子闵度也染上天花,难道她是为了欲盖弥彰,好洗脱嫌疑?

&ep;&ep;可是这天花凶险至极,稍有不慎,闵度的小命就会搭上。以栗侧妃的脑子,应该不会干这种捡了芝麻掉了西瓜的蠢事吧。

&ep;&ep;“嗯,杨大夫刚去诊过脉,跟你当初的症状无二”周氏又将碗里的小匙拿起,舀了勺粥送到闵应嘴边。脸上有几分不自在被闵应捕捉到。

&ep;&ep;“娘,他们是不是说闵度的天花是我传染的?”刚刚周氏进来的时候脸上就隐隐带着几分怒气,以周氏的性子,能够触怒她的事不多。除非与闵应有关。

&ep;&ep;“你这孩子,不要多想,赶紧养好身子重要。”周氏躲开了闵应的眼神,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ep;&ep;“知道了娘”闵应知道,周氏经过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殚精竭虑,身体已经逐渐达到极限。她不想让他烦忧,他也不想让她担心。

&ep;&ep;用完饭,闵应躺在床上,摸着腿上已经结痂的红疹。

&ep;&ep;他的衣物,除了周氏,就是新来的那个麻婆动过。麻婆幼时也得过天花,侥幸捡了一条命,但是脸上却落得坑坑洼洼,也就得了这个‘麻婆’的名字。本来在王府大厨房做些粗活,听到周氏到处找出过天花的下人,她才得幸摆脱那又脏又累的活计。

&ep;&ep;若真是麻婆,那她的身后之人是谁?

&ep;&ep;闵应定定的看着墙角顶上一只蜘蛛正在布网,上面已经挂上了几只蚊虫,已经入了初夏,蚊虫也渐渐多了起来。

&ep;&ep;这个人一定是想挑起栗侧妃与周氏的恩怨,好从中获利。

&ep;&ep;若是锦姨娘没有出事的话,倒有可能是她的手笔。

&ep;&ep;锦姨娘?闵应忽的从床上坐起。

&ep;&ep;她在京郊的庄子待了三年,她不是笨的人,笨的人做不到短短几年的时间从个王府丫鬟,爬到姨娘的位子,还能固宠多年。

&ep;&ep;清丰十一年冬天的事,她怕是被送到庄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过来。但已经大势已去,为时晚矣。

&ep;&ep;闵应从床上爬下,穿好鞋,想了想,找了块布巾绑在了嘴上。趴在门口瞅了两眼,如今他还不能出去,得等完全好了,身上的天花不过人了才可以。

&ep;&ep;“乐湛”闵应小声唤着,看到乐湛终于发现他开的那道门缝的时候,才住声。

&ep;&ep;“公子?”乐湛刚想上前,就被闵应喝住,“你远一些,小心过了病气”

&ep;&ep;“公子,您可吓死小的了,小的……”乐湛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还没见识过生死,这一月来看到本该活蹦乱跳的闵应突然这个样子,着实吓的不轻。

&ep;&ep;“好了,你先别哭。哎,你这孩子怎么回事,怎么本公子的话都不听了?”闵应看乐湛还在抹着眼泪,有些着急。

&ep;&ep;“公子,小的比您虚长几岁。”听到闵应唤他孩子,他才停下哭,有些尴尬的辩解道。

&ep;&ep;“先不管这些,你帮我打听些事,记得一定不要让人发现。我娘也不可以。”闵应神神秘秘的道。

&ep;&ep;……

&ep;&ep;半月后,闵应终于痊愈,这么长时间没有出过房门,闵应的脸上因为见不到阳光,泛着一股病态的白。

&ep;&ep;“小心,公子,您慢着点。”乐湛和冬芷在后面跟着,看到闵应的步子稳健的很,才稍稍放下了悬着的心。

&ep;&ep;“我想去娘那”闵应说完,就撒丫子往周氏的屋那跑去。

&ep;&ep;与闵应的活蹦乱跳不同的是,闵度此时已经烧的不省人事,脸上手上满是触目惊心的痘疮,有的已经被抓破,流着黄红色掺杂的脓液。

&ep;&ep;“度儿,你醒醒,娘不能没有你。”栗侧妃隔着两道透光的布帘,朝着里面床上的闵度道。试了好几次,始终没敢上前半步。

&ep;&ep;“侧妃,刚刚听说四公子已经痊愈了,如今活蹦乱跳的。咱们三公子比他福气大,一定能挺过来。”在布帘里面伺候的一名嬷嬷安慰道,但是屋里的人都能听出她话里的苍白无力。若真是这样,杨大夫也不会让她们先做好心理准备了。

&ep;&ep;三公子已经连着烧了两天两夜,到如今也没有要醒转的模样。

&ep;&ep;“这么多天,你查出来那天花是从何处传来的吗?”栗侧妃一直未转身,但是话中的冰冷却在这六月天里让人不住的打寒战。

&ep;&ep;“回侧妃,一切线索都指向周氏。”那在其身边弓着身的丫鬟,头也不敢抬的回道。

&ep;&ep;“周氏?哼,就她?怕是没这个脑子。而且一切线索都指向她,岂不是太巧合,就像是故意让我们怀疑她。怕是有人将我们往她身上引,好自己脱身作黄雀吧”栗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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