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至于陈嬷嬷知不知道……我想她此时已经知道了,但是,她也是无法,大少爷的人已经走了快半个时辰了。”
&ep;&ep;李婆子没想到刚回来的叶家一主一仆,就已经暗藏了这么多的事故。那么,叫雪兰回叶府里,到底是不是对的?
&ep;&ep;李婆子的脸色难看起来,“叶府不比别处,你一定要事事小心。不说旁的,先是规矩,我就怕你难过了这一关。我瞧着在祭祖时,大少爷看着你都直皱眉,此后我怕你在这里面吃些苦头。”
&ep;&ep;“还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得,”李婆子定定的望着雪兰,“人总要应着景儿活着,才能活得好。就像唱一出戏,该演命妇时演命妇,该唱土匪时唱土匪。不懂顺应,就只有死路一条。”
&ep;&ep;雪兰拿了李婆子的包袱,对李婆说道,“妈妈的话我都记下了,我娘当年叫我坚强的活下去,我定能活下去,哪怕吃些苦头。叶府里的人善于心计,但是我也不会任人宰割。若是再不跟他们学学,真就叫他们把我随便许个人家,那才是毁了我一辈子呢。”
&ep;&ep;雪兰说完,拉起李婆子的手就朝前院走去。
&ep;&ep;叶建舒早已听了陈嬷嬷的回禀,在等雪兰。见雪兰出来,叶建舒从太师椅上站起来,朝着雪兰笑了笑,“二妹妹,我们一道回家去罢。”
&ep;&ep;雪兰点点头,跟在叶建舒的身后,向角门而去。当她走到祖宅的角门时,雪兰回头看向人群。
&ep;&ep;李婆子正在人群最后面,翘首望向雪兰,眼在闪着泪花,脸上却努力的挤着笑,似有千句叮嘱,万分不舍。
&ep;&ep;雪兰狠狠的咬着牙,忍下了眼里的泪,转头迈步走出祖宅。
&ep;&ep;即已选择了自己的路,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ep;&ep;从此后,再难见嘴上狠厉,内心善良的李婆子了……
&ep;&ep;当马车外的仆妇放下车帘后,雪兰听到马车外有个苍老的唤声响了起来,“奴婢……会为二小姐照顾好那些个鸽子,但请二小姐放心!……”
&ep;&ep;那声音,就如同从前隔着几道街,呼唤她回来用饭。
&ep;&ep;那声音,就如同往日响在她耳畔的叫骂声。
&ep;&ep;沙哑,但有力。
&ep;&ep;雪兰眼里的泪终于滑落下来。
&ep;&ep;……
&ep;&ep;马车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抛下了雪兰最怀念的岁县岁月,直走向一个雪兰所不知道的未来。
&ep;&ep;一上午,中午在一家路边的小店略用了午饭,又踏上了回京的路。
&ep;&ep;一路上,并未有人来和雪兰说话,雪兰也闲来无事的靠在马车里的引枕上,手指绕着车帘上的流苏玩。
&ep;&ep;没有人来拦着自己,那么就是说,叶府是接纳了雪兰回去。
&ep;&ep;雪兰把手指上的流苏缠上又松开。
&ep;&ep;想到了重回叶府,雪兰心头百感交集。
&ep;&ep;八年了……八年了!从前的仇怨,八年来对弟弟的惦念,还有儿时府里的记忆,都涌上了雪兰的心头。
&ep;&ep;第十四章初到
&ep;&ep;雪兰咬着牙,生生扯断了车帘上的一个穗子。
&ep;&ep;她回来,就是要查清楚娘的死因!
&ep;&ep;还有,保护好尚在年幼的弟弟!
&ep;&ep;雪兰打定了主意,想起了当年的冯婆子。雪兰把车帘一挑,把手里的流苏抛在马车外。
&ep;&ep;看来回去首先要查查当年的冯婆子,到底是谁的人了。还有就是,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ep;&ep;到了日昳时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有仆妇在雪兰的马车外回话,“二小姐,到家了,请二小姐下车罢。”
&ep;&ep;雪兰挑开了车帘,从马车上下了来,她不由得抬起头来望向面前的叶府。
&ep;&ep;雪兰的曾祖父叶景田,在当年高宗在世时,有着从龙之功。高宗亲封叶景田为沐恩侯,世袭三代。从沐恩侯这个封号来看,就知道高宗是极看重叶景田的。
&ep;&ep;雪兰的祖父叶培伦虽不及自己父亲,学问却很好,为人又谦和有礼,与世无争。叶培伦曾被先皇钦点太子少师,而他却以才疏学浅为由,力辞了让许多人眼红的位置,独自在家做起了闲散的沐恩侯。此事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不逐名利,才是真君子。从此后,叶培伦更受人敬佩。
&ep;&ep;而自己祖母,当今的叶老太太邹氏,是当年叶景田为叶培伦定下来的。从前,叶家还没被封为沐恩侯时,邹家和叶家便是世交,两家议定下了儿女亲事。后来,叶家被高宗封侯赐府,叶景田并没有嫌弃这一门亲事,照样让儿子娶了邹家的三小姐。
&ep;&ep;到了叶世涵这一代,叶世涵和兄弟叶世航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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