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底怎么了?”安来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ep;&ep;袁青举可怜兮兮的望着她:“老婆。”
&ep;&ep;“嗯?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
&ep;&ep;袁青举把她搂得更紧,脑袋在她后颈处磨磨蹭蹭的,一手还不安分的移到胸前:“你到底要适应到什么时候啊,老公我这整日里憋着能没事儿么!”
&ep;&ep;安来拍了他一巴掌,这回他倒是顺从的放了她,笑盈盈的看着她跑出房门。他就知道不管安来先前在想什么,只要一提这事儿她什么也能忘了。听到安来下楼了,他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取过床头的手机握在手中,迟疑的输了一窜数字,过了片刻又删掉,再重新输入。拇指在拨号键上徘徊,却迟迟按不下去。
&ep;&ep;安来又折了回来,倚在门口望他:“饭摆好了。”
&ep;&ep;他起身往盥洗室方向走去:“你先下去吧,我洗漱一下就来。”
&ep;&ep;“那你快点儿啊。”
&ep;&ep;他哭笑不得,笑骂:“饿不着你!”
&ep;&ep;袁青举进了盥洗室,却迟迟不动,只握着手机坐在马桶盖上。许久才按下拨号键,那边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袁青举说:“给我查一个人……”
&ep;&ep;这事儿就这么被他插诨打科的在安来面前混了过去,安来也没再提。
&ep;&ep;日子就这么过着,只是安来隐约的感觉到自那之后袁青举有些变化。也不知是不是她敏感过头了,具体怎么变了她也说不上来,就觉得他变得有些……嗯……草木皆兵。
&ep;&ep;有一次,安来半夜起来喝水,怕把他惊醒了也就没开灯。只是没多久楼上就乒乒乓乓响了起来,袁青举冲出房门:“来来,来来……”
&ep;&ep;安来忙端着水上楼:“我在这里,怎么了?”
&ep;&ep;他语气有些不好:“大半夜的,你不呆在屋里好好睡觉跑到哪里去了?”
&ep;&ep;“我……只是去喝杯水……”安来弱弱的解释。
&ep;&ep;大概他也觉得自己语气重了,缓和了一会儿,低头和安来对视着说:“下次半夜有什么事儿把我叫醒,你看你也不开灯,摔了怎么办?或者直接拉床头的玲叫人,他们有人值夜班的。”
&ep;&ep;“哦……”安来不以为然,不就喝个水么。
&ep;&ep;“哎呀!”
&ep;&ep;袁青举毫不留情屈指敲了她一下额头,见她吃痛才满意道:“别不放心上,你这样乱跑我会担心的。”
&ep;&ep;安来这才发现他连鞋都没穿就跑出来了,拉着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
&ep;&ep;自那之后,每晚睡前袁青举都事先端一杯放在床头。睡眠也变得更浅了,只要安来稍微动作大些他就会醒。
&ep;&ep;对此,安来也只好尽量克制着自己睡姿规范些。
&ep;&ep;第二缸腌椿芽很快就泡好了。安来再次叫小胖过来拿了些,顺便又送了些给隔壁山头的安福男。
&ep;&ep;安福男也是个不事生产的,白天她丈夫上班去,孩子平常都住校所以家里也就一个人。自她发现安来也差不多跟她一样的开始,便开始三天两头往这边跑。她为人豪爽直率,比较好相处,和安来也算合得来。就是有时候语出惊人让人发窘,不过安来和她处久了神经也练粗大了,能自带免疫功能。
&ep;&ep;两人在一起有时候会讨论些吃食,交流厨艺。虽然交流出的结果多半让大厨不屑,不要问安来怎么知道大厨的情绪的,从每每安来突发奇想出一道新菜式被他各种意见就可窥一斑。
&ep;&ep;安福男听说安来曾经脑袋受伤导致失忆,她自发理解成安来脑子不好,十分热心的亲自下厨变着法给安来做各种以猪脑为主要原材料的菜品。怎奈安来见不得脑花那恶心的模样,又不好拒绝她的好意,所以这些菜品每每都入了袁青举的肚腹。
&ep;&ep;同黎也三天两头的过来,每次都不忘卖弄他的朗诵才华,一定要给安来读一段散文。回回都把安来给读睡着,他走后也睡得安稳些。时间长了安来也觉出些不对味儿来,便问袁青举:“诶,那同黎是不是你专门请来给我治睡眠问题的?”
&ep;&ep;袁青举合上手中的书,颇有些无奈:“傻姑娘,你算算这都多久了?你才反应过来。”
&ep;&ep;是啊,她反应是挺迟钝的。不过也不排除在不知不觉中她完全对袁青举失了戒心。
&ep;&ep;“这也就是遇到我了,”袁青举走过去掐着她的下巴,作势端详她的脸,眯着眼睛说:“要是别人,就凭这张脸早就被骗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ep;&ep;“谢谢夸奖!”安来偏头把下巴从他手下移开,没好气的说:“我又不是谁都那么相信。”
&ep;&ep;袁青举失笑:“那还真感谢袁太太的抬爱,在下万分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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