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就会骗人,方才也是这么说的。明儿你若闹腾的我起不来,我就、我就抓花你的脸。”
&ep;&ep;才学的泼妇第一招就给用上了,他一边摸着一边贼贼的笑。
&ep;&ep;皓月当空,灯火璀璨都不足以将夜淹没。
&ep;&ep;黑夜,释放了多少邪魔,当翌日朝阳升起的时候,一切又恢复平和光明。
&ep;&ep;日子,没有结局。
&ep;&ep;太阳的光落在了窗棂上,树枝上鸟儿渣渣叫,洒扫院子的粗使丫头们已做完了活儿,趁着大丫头没空管,偷懒坐在石阶上翻花绳,丢沙包捡石子。
&ep;&ep;到底还是起晚了,从床上下来开始洛瑾瑶便没和钱金银说一句话,小脸鼓囊囊正生气,无他缘故,只为了钱金银没听她的。
&ep;&ep;钱金银可不觉得自己错了,若是在床上要听老婆的,他就白生了一副男儿身。兀自歪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儿丢花生米吃,倒也奇了怪,不管他丢多少个最后都落在了他嘴里,可谓箭无虚发。
&ep;&ep;她瞧着怪有趣的,不知不觉就偎近了,钱金银便笑道:“我教你?”
&ep;&ep;洛瑾瑶醒过神来,不敢看他含笑的眼,遂故意重重哼了一声,指着地上落了一地的红花生皮,责怪碧云道:“都做什么去了,让某个人弄的屋子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了。”
&ep;&ep;碧云知是她又恼了,并不是指摘她们懒散,便笑着点头,好脾气的道:“奴婢这就让人打扫了去。”
&ep;&ep;这不过是洛瑾瑶心里别扭罢了,没甚要紧的。
&ep;&ep;瑞华堂里,周氏和洛文儒各坐一边,周氏面上淡淡的,洛文儒也淡淡的,问道:“还是要出去?”
&ep;&ep;周氏便道:“我去女婿的庄子上住些日子,为你家劳碌了半辈子,难得有放下一切享福的时候,我想着不如就趁着这个空儿去外头消散消散。”
&ep;&ep;“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接你们。”
&ep;&ep;“不知,也许几天,也许几个月,也许几年。再说吧。”
&ep;&ep;洛文儒情不自禁攥紧了手,沉下脸道:“惠娘,你究竟要做什么。”
&ep;&ep;“你就等着看吧,若你心里还是爱惜我的,就容我放肆一回。”
&ep;&ep;“惠娘……”
&ep;&ep;“二小姐,二姑爷来了。”小丫头扬声通禀。
&ep;&ep;洛文儒猛的站起身,一甩袖子边往外走边道:“你们吃吧,我去张罗今儿个祭祖的事儿。”
&ep;&ep;“你去你的,谁拦着你还怎的。待晚上开祠堂祭了祖,我明儿一早就走。”
&ep;&ep;路上洛文儒遇见前来上房请安的洛瑾瑜,想了想就交待了一句,道:“好生看顾着点你妹妹。”
&ep;&ep;洛瑾瑜先还没听懂,等洛文儒走远了她醒悟过来,原来这个大伯父也知道了长平公主邀请她和洛瑾瑶踏青的事儿。
&ep;&ep;唇角半斜,目色似笑非笑,低喃道:“我一定会好好看顾她的。”
&ep;&ep;屋里,洛瑾瑶正与周氏说话,见洛瑾瑜来了,周氏便笑着向她招手,道:“瑜儿,你来的正好,阿瑶有话要对你说。”
&ep;&ep;周氏便从后头推了洛瑾瑶一把。
&ep;&ep;洛瑾瑶垂着眼道:“堂姐,你别生我的气,是我钻了牛角尖迁怒于你的,咱们以后还好好的吧。”
&ep;&ep;洛瑾瑜心想果然如我所料,虽说洛瑾瑶去了一趟杭州学聪明了点,但也不过如此,还是一副很好哄的性子。
&ep;&ep;当即笑的温柔似水,摸摸洛瑾瑶的脸道:“我的好妹妹,你可算是想明白了,阿弥陀佛。妹妹不知,这两日你没理我,也没像以前那样黏我了,我心里伤心,躲着都偷偷哭了好几回呢。”
&ep;&ep;周氏笑着一手搂着一个,笑道:“这下好了,你们姐妹又和好了。瑜儿啊,今年不知何故长平公主邀了阿瑶去踏青,你是公主的伴读,熟悉公主的脾性,你好生看顾着些你妹妹,若有人在你妹妹跟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你们姐妹便早早的回家来,可听清楚了?”
&ep;&ep;“大伯母放心就是,但凡我在妹妹跟前就容不得旁人胡言乱语。”
&ep;&ep;周氏见洛瑾瑜说的如此情切,心有所感,不禁想到:是瑜儿心计太深,还是她是无辜的?
&ep;&ep;是与不是,且看瑾瑜在踏青会上的表现吧。
&ep;&ep;沁园,芭蕉旁。
&ep;&ep;三夫人吐了一口瓜子皮儿,倚着栏杆道:“还真要走?”
&ep;&ep;跪在一地瓜子皮儿上天福答道:“千真万确,小的亲自去看的,大管家已经把车马都备好了,就等着晚上开祠堂祭过祖宗后,明儿一早启程,听寿儿说,大夫人昨儿连夜收拾的帐幔家什等平常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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