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走水路的,我们大概再大半天能够到,若是陆路,还需要一天半。”秦湘收起地图,“小姐,我们——”
&ep;&ep;“走水路。”秦蓁异常坚定,卫城之事危急是不假,可为了确保消息能够顺利到达卫城,报信之人定然选择的是陆路。
&ep;&ep;水路状况无法辨别,不会这么愚蠢的。
&ep;&ep;三人骑着马停在河边,并未动弹。
&ep;&ep;十月中旬的天气,午时依旧炎热,看着波澜不惊的湖面,秦蓁的心却是起了波动。
&ep;&ep;她的脸上覆着秦湘给她准备的面纱,赶路重要,她定然没有太多时间去处理她的脸。
&ep;&ep;景战骑着马在四周转了转,回来时正对着两人,“若要敢在那人之前,我们今日必须得过河,我刚看了看,应该没有什么意外。”
&ep;&ep;秦蓁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驾!”
&ep;&ep;容成祉命人选做马车的马是极好的,马厩的小厮先前还觉得太子用这马拉马车还着实浪费了,若是知道如今的用处,倒是也该高兴了。
&ep;&ep;秦湘和景战紧跟其后。
&ep;&ep;三人行到河边中央时,原本因为马蹄而溅起的水波,不知何时因为旁的动了起来。
&ep;&ep;秦蓁神色一凛,高声道,“小心!”
&ep;&ep;自水底冒出来一袭黑衣人,手中的箭直指秦蓁等人。
&ep;&ep;“秦湘!往后退!”秦蓁一脚踩在马背上飞身而起,她的远攻不行,可她的轻功和近身防卫都是极好的。
&ep;&ep;景战的剑出鞘,随着马出手极快,“丑女,保护好自己!”
&ep;&ep;秦蓁嘴角弯弯,这话就算他不说,她也知道的。
&ep;&ep;来人训练有素,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侍卫,而且刀刀致命,不曾想过要留任何活口。
&ep;&ep;“小姐,他们是从北边过来的。”秦湘落在最后,她的武艺不精,若是擅自出去,非但不能帮到小姐,还定会成为他们的累赘。
&ep;&ep;北边?
&ep;&ep;秦蓁神色一凛,水陆的交界处便是北边,他们是早就埋伏在这里的。
&ep;&ep;可是为什么呢?
&ep;&ep;她自问身份没有暴露才是,也就是说,让他们痛下杀手的绝对不会是容国太子妃的身份,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ep;&ep;无论来人是谁,但凡是威胁到卫城人的人,杀无赦!
&ep;&ep;“景战,留活口!”
&ep;&ep;秦蓁骑马而行时,所过之处并不曾有半分手软,笑话,对方可是想要了她的命,她有怎么可能还会仁慈?
&ep;&ep;看来容成祉让景战来还真是赌对了?
&ep;&ep;凡是见到他剑光的人,大抵也是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世上的最后一抹神色,“为何要留活口?”
&ep;&ep;景战已然杀红了眼,那袭人络绎不绝,眼下竟是将他们团团包围,丑女竟是还叫他留活口?怕是没想过自己处境才是!
&ep;&ep;他话音落的瞬间,剑下又落下一条人命。
&ep;&ep;“秦湘,东西准备好了吗?”
&ep;&ep;“是!”
&ep;&ep;秦蓁往后退了两分,一把接过秦湘递过来的瓷瓶,“景战,闭眼!”
&ep;&ep;她开口,景战情不自禁的闭了眼,却听周围人一声闷哼,再睁开眼时,那人手中的匕首已然割破了好几个人的喉咙,“就这个吧。”
&ep;&ep;景战咽了咽口水,什么叫就这个吧?
&ep;&ep;被秦蓁用一口气吊着黑衣人眼见着就要咬舌自尽,秦蓁冷哼两声,道,“若你能用劲,我定然不拦你。”
&ep;&ep;那人闻言瞪大眼,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咬牙,这才反应过来舌头被毒麻了。
&ep;&ep;“卑——鄙——”
&ep;&ep;听闻他这话,秦蓁的笑意更大,“我卑鄙?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要我的命,我不过就是自保罢了,这两个字,你该羞于用在我身上才是。”
&ep;&ep;“要杀要剐,随意!”
&ep;&ep;呵,这时候倒是大义凌然了些,秦蓁想了想,“秦湘,用绳子把他绑在马后面,若是真不打算开口,本小姐也不强求。”
&ep;&ep;“是!”
&ep;&ep;她自小在军营,什么样的刑罚没见过,不过是处置一个无名小卒罢了,有什么难的?
&ep;&ep;景战站在身侧,听着她面无表情的吩咐人将对方绑了,又将绳子放到了她的手上,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太子妃……”
&ep;&ep;秦蓁倐而笑了出来,“你这是怕了?”
&ep;&ep;怕?景战急忙晃了晃自己的肩膀,“我怎么可能会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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