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西厢出来,秦蓁便径直朝着荣安殿回去,途径一处时,冷不丁听到宫内人的笑声,猛然被吓到了。
&ep;&ep;那笑声凄厉尖锐,让听到的人顿觉毛骨悚然。
&ep;&ep;不知是什么禁锢了她的脚步,竟是逼着她朝着发声处走去。
&ep;&ep;陆隐待的地方,自然是宫内最为隐秘的地方。
&ep;&ep;因此她从那边回来时,走得也并不是大道。
&ep;&ep;秦蓁抬头看了看日头,若是她先前没记错,这个方向,该是容国皇宫的最北边。
&ep;&ep;脑中蓦然出现了清月姐姐先前告知过她的事情,秦蓁轻皱了眉。
&ep;&ep;清月姐姐说,这皇宫的冷宫里住着一个疯女人,每天都会在里面唱歌,可说来也奇怪,那人在冷宫之中住了很多年,容帝也没有半分要将人处置了的意思。
&ep;&ep;她莫不是,到了冷宫?
&ep;&ep;“宫里的模样一天一变,年长的帝王身侧嫔妃不断,可那帝王,最爱之人啊,又是兄长的那位……”
&ep;&ep;秦蓁步子越近,便能清晰的听到那人所唱之歌。
&ep;&ep;“宫里的模样很久未变,年长的帝王力不从心,处处要寻永葆青春,可惜啊可惜,哪有那么容易……”
&ep;&ep;待进了那破败的院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穿着白色单衣的女子,双手大开,被绑在屋内两侧,脚上更是绑着玄铁脚链,披头散发,脸上尽是污秽。
&ep;&ep;见有人前来,那白衣女子哈哈大笑,“我这儿可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你是谁?是皇上新纳的妃子么?什么名号,倒是报上来听听?”
&ep;&ep;秦蓁往前走了两步,却是摇头,“并不是,不知姑娘是?”
&ep;&ep;“姑娘?”那人听到这两个字,却是大笑起来,“我可早就不是姑娘了,娘亲与我说过,一旦嫁人后,便是妇人,我虽说没有明媒正娶,可也是与皇上经历过鱼水之欢的,自然不是姑娘,你这称呼,得换。”
&ep;&ep;秦蓁未曾想对方说话竟是如此露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看到对方luo露脚踝上的莲花却是一愣,“你脚上……”
&ep;&ep;听到这三个字,白衣女子条件反射朝着自己的脚上看去,“你说这莲花?是我当年命人用刀一笔一笔刻的,如何?是不是栩栩如生?与容成祉手腕上的相比,如何?”
&ep;&ep;听到容成祉三个字,秦蓁眼眸才闪过一丝认真。
&ep;&ep;眼前的人年岁不大,身量瘦小,若是能将脸洗干净,怕也是个绝世美人。
&ep;&ep;宫内会叫容成祉全名的人,且这个年纪的人又有多少?
&ep;&ep;秦蓁心怀惴惴,却是想起容成祉先前与她所说。
&ep;&ep;他说,他的妹妹被容帝逐出皇宫,流落民间。
&ep;&ep;那她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才是。
&ep;&ep;可……
&ep;&ep;排除了种种可能,剩下的不可能,便是最后的可能。
&ep;&ep;见秦蓁不回答,那人似乎是觉得无趣,又唱起了先前的歌。
&ep;&ep;“宫里的模样一天一变,年长的帝王身侧嫔妃不断,可那帝王,最爱之人啊,又是兄长的那位……”
&ep;&ep;秦蓁咽了咽口水,却是咬紧了牙关,从牙缝之中吐出几个字来,“容成……蕊?”
&ep;&ep;原本唱着歌的人,听到有人叫她,蓦然又尖叫起来,“你是谁,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你是皇叔派来杀了我的人是不是?就因为我对娘下毒,所以他就要杀了我吗?”
&ep;&ep;“不!”
&ep;&ep;“不可以!”
&ep;&ep;“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为了他的帝位,我为他付出了多少,他怎么可以这么过河拆桥!你去告诉他,你快去告诉他!”
&ep;&ep;“我不能死,我绝对不能死,我还没有当上皇后呢,我还没有当上皇后呢!”
&ep;&ep;若说先前秦蓁只是好奇她的身份的话,那么现在,在听到她说她给自己娘亲下毒时,她已然惊讶了。
&ep;&ep;“我并非是皇上派来要你命的人,你大可以放心。”
&ep;&ep;得了秦蓁这话,容成蕊才渐渐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我就说嘛,皇上肯定不会对我这么无情的,娘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还夺走了我的皇后之位,让我只能每天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余生,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ep;&ep;秦蓁皱紧了眉,虽说与素宁接触时间不长,可在她的眼里,素宁着实担当的气母仪天下这四个字,可为何她的女儿会这般?
&ep;&ep;“容成蕊,你不该在宫外么?”
&ep;&ep;听到这问话,容成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哈哈大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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