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妈才6...”黑轮胎一边骂一边往前看,话还没说完,脸先白了。
&ep;&ep;余远洲也伸出迷糊的脑袋,咳咳嗽嗽地从挡风玻璃往外看。
&ep;&ep;就见面包车前横着辆奔驰越野大g,车型硬得硌牙。两个猫头鹰眼似的前照灯,中央夹着个大车标。标下挂着高调的车牌号:n66。
&ep;&ep;车门开了,下来一个人。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儿,戴着个红色波浪发箍。穿着酒店的白浴袍,趿拉着一次性拖鞋,拎着个黑色狼牙棒。那棒子一米半长,形状像个棒球棍,粗头上镶满锥形钢钉,在车灯下晃着密密层层的寒光。
&ep;&ep;正是丁凯复。
&ep;&ep;一车人都愣了。没人告诉他们,今天这趟活儿,和d城大疯狗有关。
&ep;&ep;黑轮胎一把抓起余远洲的脖领子,吓得破了音儿:“你是大疯狗什么人!!”
&ep;&ep;余远洲看到丁凯复,也是有一瞬间的怔愣,反问道:“你们绑我,难道不是为了报复他?”
&ep;&ep;“艹!我他妈要知道这活跟他有关,我我我···”
&ep;&ep;这时候就听外面两声响亮的喷嚏。丁凯复已经走到车前,一边揩鼻涕一边招小狗似的对车里招手,示意他们下车。
&ep;&ep;下个屁车。那大疯狗拎着个大棒,舔着臼齿瘆笑,像个来索命的白无常。
&ep;&ep;谁敢下车。下辈子做个刺猬吧,窟窿眼这辈子先给你扎好,投胎的时候直接按刺儿就行。
&ep;&ep;黑轮胎先反应过来,狠命拍司机脑袋:“开车!!快!快!!”
&ep;&ep;司机本就被吓得大脑空白,再被这么一拍,脑浆彻底变豆浆,捣鼓了好几秒也没把车轰起来。
&ep;&ep;忽然哐当一声,玻璃碎了。司机往椅背上一歪,顶着血糊糊的一张脸。紧接着噗的一声,车斜了。
&ep;&ep;哐当!哐当!哐当!!!
&ep;&ep;不过十秒。
&ep;&ep;玻璃尽碎,轮胎瘪了俩,车身倾斜了四十五度。
&ep;&ep;车里的人都吓懵了,呆头呆脑地挤着,就像是看到了丧尸一样。
&ep;&ep;丁凯复指了指副驾驶的光头,扭头吐了口痰。
&ep;&ep;副驾驶上的光头一把抄起脚底下的斧头,踢开了车门。
&ep;&ep;“回来!”黑轮胎刚想拽他,他已经下了车。那光头膀大腰圆,头皮上一道蜈蚣疤,看着就像性染色体上挂俩y。
&ep;&ep;就见他气势汹汹地指着丁凯复瞎比划,唾沫横飞地放狠话。丁凯复把狼牙棒放腿边戳着,手指团成爪放嘴边哈气儿。
&ep;&ep;趁着这个空档,光头抡起斧头冲着丁凯复一个正劈。
&ep;&ep;没人看清丁凯复是怎么还手的。
&ep;&ep;就听铛啷一声,斧头掉到柏油路上。光头蜷在地上抽搐,呕出一大滩东西。
&ep;&ep;还没等他爬起来,丁凯复照着他脑袋来了个点球射门。绣着金鹿的拖鞋飞了,光头也不动弹了。
&ep;&ep;丁凯复活动了一下脖颈,跳着在地上踩了踩,像是跑步前的热身。随后就见他双手抡起狼牙棒,照着光头的脊背狠抽了上去。
&ep;&ep;他残忍得像逗耗子的猫。专挑光头要起不起的时候抽,来回几次光头就彻底起不来了。身体随着狼牙棒的起落震动,像菜板上被松肉的猪里脊。被打得噗噗直响,血沫四溅。
&ep;&ep;这捶年糕似的打法,看着就是没打算留命。
&ep;&ep;黑轮胎坐不住了,大喝一声,拽着余远洲下了车。匕首尖抵着他的脖颈,把他挡在胸前当肉盾。
&ep;&ep;剩下几个人也抄起家伙,哆哆嗦嗦又虚张声势地下了车。
&ep;&ep;这时候丁凯复又打了两个喷嚏,拎起黏血的浴袍领子擦了擦嘴。一边用脚碾着光头的脸,一边直勾勾地盯着余远洲。
&ep;&ep;余远洲也回看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火种。
&ep;&ep;丁凯复或许不是标准意义上的帅哥。
&ep;&ep;没二两肉的脸架子,刀片似的薄眼皮,白人一样的大高鼻。但自有一股特别的气场,让你觉得他就是帅哥。尤其那对眼珠子,在嘘出的白气里一错不错。带着一股奇异的,高高在上的专注,活像是狩猎中的猛禽。
&ep;&ep;余远洲和这双眼睛对视着,耳畔轰隆作响。紧接着脸皮发烫,一路烧到心脏,把他烫得恍惚不已。
&ep;&ep;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类似于一种渴。
&ep;&ep;这是怎么回事?他对丁凯复,应该是恐惧而憎恶的,为什么会···
&ep;&ep;余远洲慌张地错开眼神,额上沁了一层细密的汗。
&ep;&ep;丁凯复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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