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虽是这么说,可沈岳南心里还是犯起嘀咕,过寿那天,巴巴的坐在一旁露出气定神闲的样子接受祝贺,但眼睛,一直往院门口的方向溜过去。
&ep;&ep;宾客渐至,孙女没等来,顾逢晟却来了。
&ep;&ep;他是个会做人的,跟着亲家宁玉安一起来的,即使是心有不愿,但表面上还是得热烈欢迎。而且,顾逢晟办事圆滑,送了礼又说了好听的话。
&ep;&ep;“我爷爷病着,但还是惦记着您,以前他常跟我说沈爷爷是他此生唯一的知己,我替我爷爷来给您过生日,也算完成他一个心愿,您别嫌我吵就好。”
&ep;&ep;当着大厅里一群长辈,他十足恭敬十足奉承。
&ep;&ep;这一番话说得沈岳南想起往日和顾老爷子的情谊,到底还是满心愿意的把顾逢晟给留下了,他以为沈昱宁不会回来,所以一直让顾逢晟陪在跟前聊天。没成想,快开饭时,他那个孙女才姗姗来迟。
&ep;&ep;“生日快乐爷爷,我亲自给您做了个蛋糕,用的代糖,一会儿您吃一块?”
&ep;&ep;沈昱宁拎着蛋糕盒子走进前厅,看着待客椅上的长辈们,大大方方的走到沈岳南跟前。
&ep;&ep;顾逢晟坐在沈岳南身旁的黄梨木椅上,手指搭在椅背上,不动声色看向她。
&ep;&ep;天气渐热,她穿了一件素色长裙,款式简单,长发在身后挽起,显得神采奕奕,初看时觉得惊艳,再看,总觉得气质里沉淀了些岁月流过的痕迹。
&ep;&ep;“刚才小慈还说呢,我这孙女最惦记我了。”面子上还是得过去,沈南一脸慈祥的笑着,还不忘跟众人炫耀。
&ep;&ep;欢腾中,宾客入了席。
&ep;&ep;餐桌整整容纳了三十人,长方形条桌,铺着暗红色的桌布,餐具被擦得发亮。算不上大场面,已经是按照沈岳南的意思刻意低调了,以往这样的宴席,都是传统的圆桌,按照长幼辈分坐好几桌,从前她们都是坐在最远的晚辈桌上。今天变了形式,大家也得以都聚在一起。
&ep;&ep;厨师是沈岳南从前的故交,一位从事国宴几十年的老厨师,退休后专门研究厨艺,带了几个徒弟,跟着在沈家的厨房里忙碌一天,全是为这交好的情分,换了别人是再也请不动的大人物。
&ep;&ep;顾逢晟和沈昱宁被安排在主位沈岳南的两边,饭桌上的话题自然也就随着他们两个而开展。
&ep;&ep;“前些日子财经新闻的记者采访我,还问起华清,说现如今的顾总大刀阔斧,还开设了几个新兴领域,逢晟,你现在很能干啊!”
&ep;&ep;这话意有所指,顾逢晟笑了笑,模样云淡风轻,“那都是姑姑的功劳,我一个根基不稳的后生,也就尽力完成长辈们的意愿了。”说这话期间,手下动作没停,将刚上桌的木瓜一品燕窝移到沈昱宁面前。
&ep;&ep;她埋头吃饭,再抬头时看见顾逢晟从谈笑间将那个绘花的白瓷碗挪到她面前,两人目光交汇微微怔了一下。
&ep;&ep;再回神,方才那位长辈已经把话题引到她身上了。
&ep;&ep;“宁丫头这次回来想必是高升了吧,老沈有你这样一个优秀的孙女可是做梦都要笑醒了。”
&ep;&ep;这些常年养在壹号院里的老人们,虽然退了休,可仍然世事洞明,就连沈昱宁这样隐秘调动的微末小事,竟然也一字不落的传回了大院。
&ep;&ep;沈昱宁没什么心思,半真半假的回答,“您说笑了,我只希望,我爷爷能为我少生一些气。”
&ep;&ep;“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会聊天了。”
&ep;&ep;她这话逗笑了众人,沈岳南也放下筷子拿餐巾掩嘴。吃到一半,沈昱宁的二哥沈谦晔擦着天黑回来。他刚下飞机,在英国那边有个重要合作,提前安排人布置好了一切,打算在壹号院外的一处湖心空地上给老爷子放一场盛大的烟花秀。就等着人都吃完饭,好让人移步过去。
&ep;&ep;“对不起爷爷,我回来晚了,先喝一杯给您和诸位长辈们赔罪!”
&ep;&ep;沈谦晔风风火火,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英式定制西装,站在沈岳南跟前致歉。空酒杯从他手里放到桌上,目光瞥向一旁的沈昱宁,有些激动,眼眶也微不可查的热了热。
&ep;&ep;“小宁回来啦,哥都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ep;&ep;沈昱宁颔首不语,除了嘴角上扬外都是疏淡冷漠。
&ep;&ep;这对兄妹一向美名在外,沈谦晔是投资界杰出的年轻企业家,沈昱宁虽然选了另一条路但也是扶摇直上,任谁看都是各有千秋,但实际上,沈昱宁是看不起这个唯利是图的虚伪兄长。
&ep;&ep;要不是念着在场的人,她恐怕连装都不屑。
&ep;&ep;沈岳南怕再多待下去会僵持起来,于是急忙问沈谦晔是什么惊喜。沈谦晔爱出风头,得意写在脸上,伸出手让诸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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