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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皇宫这一边,静德长公主哭哭啼啼地进了宫,一路往太极殿奔去。正巧皇帝陛下也在,见状大讶,“不是说吧汝南王府大门都给砸了吗,怎么还一副打输了架的样子?”
&ep;&ep;“驸马……驸马快死了,皇兄求求你救救他吧。”静德长公主一声哀嚎,吓得皇帝陛下险些没从榻上滚下来,他也顾不得喝茶了,蹭地跳起身,满脸惊讶地问:“怎么回事?驸马也跟汝南王府的人干上了?”
&ep;&ep;静德长公主一边哭一边摇头,“我也不晓得是怎么回事,中午他出了趟门,不一会儿就被孟将军给送了回来,身上中了箭,箭上还有毒,而今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眼看着都快不能活命了。皇兄,先前都是我不好,可那毕竟是汝南王妃所为,您可千万不要迁怒了驸马呀。”
&ep;&ep;皇帝闻言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敢对驸马下杀手,实在触目惊心。一旁的皇后赶紧吩咐姜嬷嬷道:“快去请大娘子过来,让她收拾东西赶紧跟着长公主去给驸马看病。”她说罢又正色与静德长公主道:“陛下本来也只是与公主置气,哪里会恼了您,这迁怒驸马之说更是毫无根据,公主可千万别乱想。”
&ep;&ep;静德长公主讶道:“那为何我先前派了两拨下人进宫来请人都不见回复?”
&ep;&ep;皇后愈发地狐疑,扭头问姜嬷嬷,“还有这事?”
&ep;&ep;姜嬷嬷连忙摇头,“回娘娘的话,老奴今儿一直在院子里待着,并不曾见公主府有人过来。兴许他们是去了太医院?”
&ep;&ep;许嬷嬷忽地想到什么,“啊——”地叫出声来,“这……不会是调虎离山吧。先前孟将军还说驸马爷与二爷发生过争斗,公主府里只有六郎一个,可真挡不住他们这些长辈。”
&ep;&ep;“有这种事?”皇后心里隐隐约约有了些想法,脸色顿变,疾声道:“公主快快回府,驸马安危要紧。一会儿大娘子过来,我让她赶紧就去府上。”
&ep;&ep;静德长公主整个人都还是懵的,被许嬷嬷一路拖着往外跑,出了宫上了马车,依旧还云里雾里,愣愣地问许嬷嬷,“到底怎么了?驸马怎么会与老二打架?难不成他身上的伤是老二给弄的?我的老天爷,就因为我砸了汝南王府的门,方老二竟然冲着驸马下此毒手,他也太狠心了!”
&ep;&ep;许嬷嬷看着她欲言又止。
&ep;&ep;静德长公主愈发地急躁,不耐烦地道:“嬷嬷有什么话赶紧说,我都快被憋死了。”
&ep;&ep;许嬷嬷犹豫半晌,咬咬牙,终于开口道:“公主您不觉得安王殿下长得与陛下不像么?”
&ep;&ep;“啊?”静德长公主一头雾水,完全不明白许嬷嬷为什么突然就把话题转换到了安王身上,“你说这个做什么?这与驸马有什么关系?”她话刚落音,眼睛忽然瞪得溜圆,激动地一跳而起,脑袋“砰——”地一声撞在车顶上,被碰出了好大一个包。
&ep;&ep;静德长公主却浑不在意头顶的痛楚,紧紧地拉住许嬷嬷的胳膊,声音微微颤抖,“嬷嬷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驸马他……他……”
&ep;&ep;“公主您别急,听老奴慢慢说。”许嬷嬷一边柔声劝慰,一边轻轻地抚摸着静德长公主的背,“方家这么多人,驸马爷就有好几个兄弟呢。不会是他,不然,驸马爷这会儿也不会受伤了。”
&ep;&ep;静德长公主依旧像在做梦,痴愣了半晌才终于喃喃道:“难怪,难怪方十一娘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对皇后动手脚,原来如此。”她反应过来之后立刻又担忧起府里的方驸马来,若皇后的担心是真的,方二爷和方十一娘这会儿恐怕早就闯进府里去了,那驸马可不就……
&ep;&ep;她“哇——”地一下哭出声来,嘴里破口大骂,“这些作死的混账东西,狼心狗肺的畜生,竟然干出这种忤逆不要脸、不要命的龌龊事,若是驸马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非要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抽筋扒皮……”
&ep;&ep;她一路骂一路就回了府,一下马车,静德长公主就提着裙子发疯了似的往院子里冲,下人们被她吓了一跳,纷纷躲开不敢靠近。
&ep;&ep;“娘——”方六郎听到外头的动静出来开门,刚唤了一声,静德长公主就越过他冲进了屋,嘴里还大声喊着,“大郎,大郎——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ep;&ep;方五郎转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娘,爹还没死呢。”
&ep;&ep;静德长公主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朝左右看了看,讶道:“你二叔他们没来捣乱?”
&ep;&ep;“二叔没来,汝南王妃来了。”方六郎一提起这事儿就气得要命,“娘,我跟你说,那汝南王妃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别想让我叫她姑姑。她竟然趁着你不在家,领着一大群人冲进府,还不知从哪里弄了个庸医过来说要给父亲治病,其实根本就是要害他。幸好大哥来得及时,一箭就要了那庸医的性命,这才把那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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