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声不吭的,眼睛红红的,直勾勾地盯着远处的马车。裴肆忽然慌了,忙问:“莺歌,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ep;&ep;“冷。”春愿身子瑟瑟发抖,真的很冷,像掉入寒夜湖水般冷。
&ep;&ep;“那你刚才作什么!”裴肆气得骂了句,一把横抱起女人,命玉兰赶紧过来撑伞。
&ep;&ep;这时,阿余奔过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指向前头那辆马车:“公子,雨太大,马不肯走,车刚才也拔缝了。眼看着天要黑了,要不咱们现在此处歇一下脚,等雨停了再走。”
&ep;&ep;裴肆环视了圈:“行!得赶紧给莺歌煮些驱寒汤泡泡,别叫她真着凉了!”
&ep;&ep;阿余道:“去哪儿?附近有几个尼姑庵,还有两个寺庙。”
&ep;&ep;裴肆道:“尼姑庵吧,庙里都是男人,不方便。”说着,他抱着春愿往前走,看着怀中湿透了的女人,笑骂:“以后可不许这么任性了,看你冻的,连话都不会说了,得赶紧换干衣裳。真是心疼死我了。”
&ep;&ep;春愿沉默不语,一行热泪滑落,她恨得咬紧牙关。
&ep;&ep;裴肆,我记起了,全记起了。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第191章命运般的重逢:
&ep;&ep;春愿做了一个真实无比的噩梦。
&ep;&ep;她淋了场冷雨,于是这个噩梦醒了。
&ep;&ep;回头看看,荒园里杂草丛生,满地不堪的泥泞,多么荒唐。
&ep;&ep;尼姑庵并不大,供奉了一尊菩萨,三两尼姑而已。
&ep;&ep;春愿被那条毒蛇抱进了后院的厢房里。
&ep;&ep;厢房不知是哪个师父在住,虽说没几件家具,但收拾的非常整洁,被子叠的四四方方,褥子洗的纤尘不染。
&ep;&ep;而她现在狼狈极了,浑身被淋湿,衣裳沾满了肮脏的污泥。
&ep;&ep;她被裴肆轻轻放到床上,瞬间,她身上的泥水就打湿了干净的褥子,湿漉进而蔓延到整张床上。
&ep;&ep;这是亵渎,是罪恶。
&ep;&ep;“冷不冷啊?”裴肆一把拉下被子,裹在女人身上,她现在就像一只落汤小鸡崽,冻得瑟瑟发抖。
&ep;&ep;春愿没说话,她低头蜷缩住,牙齿打颤。
&ep;&ep;记忆如潮水般,层层涌了起来。
&ep;&ep;冷,当然冷了。那晚,遍体鳞伤的她躲进衣橱里,这条毒蛇语气愉悦,像猫捉老鼠般,故意问她躲在哪里。
&ep;&ep;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衣柜被打开的那刻,她看到的那张可怕又狠毒的脸。
&ep;&ep;“玉兰已经去弄热水了,待会儿你擦一擦。”裴肆习惯了她鬼马精灵的脾气,她喜欢的时候,有一箩筐的话说,可不高兴的时候,一整日不会说半个字。他轻抚着她的湿发,柔声嘱咐,“一定要多喝两碗姜汤去去寒,可不许再耍小性儿了。”
&ep;&ep;春愿感觉他的呼吸近在眼前,徐徐喷在她脸上。
&ep;&ep;那日,她被他强迫坐进那个狭窄的轿子里,被他肆意索取,失忆的这段时间,他几乎夜夜睡在她身侧。
&ep;&ep;他编织了无数个谎话,贬低她,说她和马奴私通奔逃,还污蔑她,说她在妓院里被无数个男人凌.辱。
&ep;&ep;但在不经意间,他也说了实话,他从前是男人。
&ep;&ep;而她在失忆的时候,竟也记起去年腊月初一夜晚发生的事,她被裴肆迷.奸了,她怀的那个孩子,是裴肆的!
&ep;&ep;“你怎么了?”裴肆发现女人这会儿状态不对,眼睛发红发直,似乎呼吸很困难。他手覆上女人的额头,急道:“是不是发烧了?”
&ep;&ep;春愿往后躲,不愿被他的脏手碰。
&ep;&ep;“不烧啊。”裴肆扭头看向地上的木箱子,手从被子里伸进去,去解她的衣带,笑道:“估计是冷的,我先给你把衣裳换了吧。”
&ep;&ep;春愿忽然尖叫了声,将自己紧紧环抱住。
&ep;&ep;“好好好,不碰你。”裴肆无奈地摇头,莺歌哪怕是失忆,也很抵触被人强脱衣服。而且那会儿在雨地里,他又没有控制住脾气,凶了她,她估计是恼了。“那等玉兰来了,让她服侍你吧。”
&ep;&ep;裴肆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笑着走过去,打开地上摆放的木箱子,从里头取出自己的中衣、罗袜、长袍和新靴子,他把藏在靴筒里的匕首放在桌上,准备更衣。裴肆刚把身上湿透了的外衣脱下,手正碰到裤子的时候,忽然停下。
&ep;&ep;自从阉割后,他从未在莺歌跟前脱光过。
&ep;&ep;“怎么不脱了。”春愿怨恨地盯着他,“夫君,要不要我帮你?”
&ep;&ep;“哦,忽然记起要吩咐阿余一件事。”裴肆拍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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