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母却怕女儿生气,连忙说道,“好好!我说过一碗水端平,既然当初你和少勇开公司的时候,我和你爸爸没出钱,那现在彦洲开公司……我们也不出钱了好不好?”
&ep;&ep;魏彦洲顿时面沉如水。
&ep;&ep;魏彦洁嘟嘟嚷嚷地说道,“你爱给不给,反正我看不到也管不着,你就是给了我也不知道……”
&ep;&ep;许佳期垂下头,侧过脸看了魏彦洲一眼,给了他一个鼓励性的笑容。
&ep;&ep;魏彦洲面颊上的肌肉有些不自然的抽动,似乎正咬牙切齿;见了她送过来的笑容,也只是象征性地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完全没有笑意的笑容。
&ep;&ep;许佳期暗地里叹了一口气。
&ep;&ep;因为经历过前世,所以今生她已经看淡了魏家人,对这一家子真是不再抱有任何想法……
&ep;&ep;即使她仍然感激魏母在她前世最后最糟糕的那段日子里对自己的维护,但这也并不能抹杀魏母确实是个不太讨喜的人这个事实。
&ep;&ep;可这一切,魏彦洲却并没有经历过。
&ep;&ep;所以他觉得意难平。
&ep;&ep;难道他做得还不够好吗?
&ep;&ep;没错,因为魏彦洁自小在阿婆身边养大,所以她对父母的感情确实非常淡薄。
&ep;&ep;但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魏氏夫妇就一直希望女儿能回到他们身边……可阿婆和魏彦洁的感情很深,阿婆常常扬言如果魏彦洁要回到她父母身边去的话,那阿婆就自杀什么的。
&ep;&ep;闹了几次以后,魏氏夫妇也放弃了让女儿回归身边的想法,只得省吃捡用地每个月按时寄出丰厚的生活费给魏彦洁和阿婆。
&ep;&ep;可现在,魏氏夫妇回到了a市,也即将退休,但这位姐姐却从来都没有在陪伴和赡养父母这个问题上有过任何的表示;不管父母出了什么事儿,或者是生病做手术,这位姐姐都像人间蒸发似的绝不出现,全都是魏彦洲一个人处理和陪护……
&ep;&ep;说到底,魏彦洲也是考虑到父母年岁渐长,魏彦洁又是个撒手掌柜,为了照顾父母和妻儿,他才不得不考虑辞去b市的公司高管职位,并转战a市自主创业。
&ep;&ep;而刚才魏母和魏彦洁两人所说的话,就像正在打呵欠的时候突然有个苍蝇飞进了自己嘴里似的,让人觉得恶心又难以忍受。
&ep;&ep;要不是考虑到佳期在场,而且这还是她第一次见自己的父母,他可能就真的拍桌而去了!
&ep;&ep;“彦洲,这儿的洗手间在哪儿啊?”许佳期小小声问道。
&ep;&ep;“啊?哦……我带你去!”魏彦洲立刻站了起来,牵住了她的手,旁若无人带着她走出了包厢。
&ep;&ep;他站在洗手间门口,等她上完了厕所,才准备领着她回包厢。
&ep;&ep;“先陪我去走走,包厢里乌烟瘴气的,快把我薰坏了!”许佳期说道。
&ep;&ep;魏彦洲便带着她去了酒店后头一处露天的院子里。
&ep;&ep;院子正中有一株大树,旁边架着假山,依着假山又砌了个鹅卵石池子,池子里养着一群不大的锦鲤;几个年轻妈妈照顾着她们的孩子在这儿玩。
&ep;&ep;“你别想这么多了,”许佳期一边抬头去看那棵树,一边说道,“咱不靠她们……好不好?”
&ep;&ep;魏彦洲苦笑了起来。
&ep;&ep;她意外怀孕的事儿确实打乱了他的计划。
&ep;&ep;他只有三十万啊!
&ep;&ep;——就这么一点儿钱,买房子不够,开公司不够……这让他觉得很无力。
&ep;&ep;原本还想着找父母借一点钱应应急,但今天却又被魏彦洁这么一激……
&ep;&ep;魏彦洲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ep;&ep;他太了解母亲的性格了!
&ep;&ep;因为魏母与女儿长期两地分居,致使魏母对女儿有种无法释怀的愧疚感。所以,她刚才既然已经表了态说不会拿钱出来帮助他开公司或者筹备婚礼什么的,那应该就不会再有所表示了。
&ep;&ep;“佳期,”他有些犹豫,“要不……咱们先结婚,那三十万咱们先付婚房的首付,我继续回b市去上班,等咱们存够了钱,我再回a市……”
&ep;&ep;“不行!我不同意!”她故意板起了脸,“那天医生也说我的身体有点儿弱,最好多休养。难道你就忍心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然后你去b市上班,我们就这样长期分开?”
&ep;&ep;魏彦洲皱起了眉头。
&ep;&ep;佳期说的没错,他不能把怀了孕的妻子独自一人留在a市。
&ep;&ep;见他实在为难的样子,许佳期忍不住笑了起来。
&ep;&ep;“你怎么就这么纠结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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