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孟郁发了个气鼓鼓的表情,说:“我是怕里面打起来误伤我!”
&ep;&ep;江知遥有些不解,但是觉得他好像不太想继续说下去的样子,就没再追问了。
&ep;&ep;周末在会展中心的演出也来了不少人,江知遥是出了名的人来疯,场子热起来了,他也疯得没边了,演出结束头发都湿漉漉的,被拉着拍了会儿照,不仅没看他累,反而更来劲了。
&ep;&ep;方虞收拾起自己的键盘,过来拍了拍江知遥的肩膀,说:“今天的状态比平常排练的时候好多了,音乐节的时候保持这个状态就挺好。”
&ep;&ep;江知遥擦了把汗,笑说:“那当然没问题,人越多我越有状态。”
&ep;&ep;鼓手高渠也凑过来,手里还在晃他的鼓棒,说:“待会儿吃点什么?我饿死了。”
&ep;&ep;“这才下午四点,这算晚饭还是午饭啊?”
&ep;&ep;高渠说:“演了这么长时间,是个人都会饿的。”
&ep;&ep;江知遥说:“我记得附近就有吃饭的地方,等下啊,我看看导航,我记得我上次还在这儿附近……”正说着话呢,见他手机也不掏了,眼睛直勾勾的不知道在看哪里。
&ep;&ep;高渠看了看他,又往边上看了看,还把手放在他眼前挥了挥,说:“怎么回事?被谁定住了?”
&ep;&ep;江知遥好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说:“那……那个……你们去吃吧,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下次找你们吃饭。”
&ep;&ep;这话说完就见他噌地窜出去了,高渠喂了几声,喊了一嗓子:“你倒是看看饭店在哪你再走啊!这个不靠谱的!”
&ep;&ep;方虞拍了拍高渠,说:“没事,我知道在哪。”
&ep;&ep;高渠还是跟疑惑,看向那个飞速离去的背影,说:“看见什么了跑这么快?天上掉金子了?”
&ep;&ep;距离他们演出场地不远处是一条展品长廊,这会儿人已经不太多了,跑去“捡金子”的江知遥已经飞奔到了一件玉雕展品跟前,气都还没喘匀,就忙着跟面前的人打招呼:“梁老师!好巧!”
&ep;&ep;梁疏意今天也戴了眼镜,有些迟钝地回过身来,看见他又愣了愣,说:“好巧。”说着他往后看了看,一副刚刚才反应过来的样子,说:“刚刚是你们在那边演出?”
&ep;&ep;“对啊!没想到你也在这里。”
&ep;&ep;梁疏意指了摆放展品的长廊,说:“今天想出来走走,就过来了,但是没想到人这么多,原来是你们在那边,早知道我就过去看看了。”
&ep;&ep;江知遥已经打探到梁疏意并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只当他在说客气话,就笑说:“这里人太多了,不能让你挤在他们中间——梁老师,你现在要回去吗?”
&ep;&ep;梁疏意说:“正打算回去,你呢?虽然还早,但是又蹦又跳的,该饿了吧?”
&ep;&ep;江知遥一听他这么说,还真觉得有点饿了,说:“刚刚就说要去吃饭来着。”
&ep;&ep;梁疏意说:“我午饭吃得太早了,正好也饿了,我开车来的,搭你一程,想去哪里吃饭?”
&ep;&ep;江知遥有些没反应过来,梁疏意没得到他的回应,歪了歪头看他,说:“怎么了?表情呆呆的。”
&ep;&ep;“我……我是说,好……好啊!”
&ep;&ep;梁疏意笑了下,冲他勾了勾手指,说:“走吧。”
&ep;&ep;江知遥浑身的血一下就涌到了头顶,感觉自己的魂都被那根手指勾走了。
&ep;&ep;江知遥坐在副驾驶上,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梁疏意正准备发动车子,侧头看了看他,说:“空调刚刚才打开,可能还是有点热。”
&ep;&ep;“没事没事,”江知遥知道肯定是因为自己头发都湿漉漉的,梁疏意才会这么说,为了缓解尴尬又说,“我每次演出完都这样的,就算是冬天……”
&ep;&ep;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到梁疏意侧过身子,抽了张湿巾给他擦额头。
&ep;&ep;江知遥浑身僵硬,直愣愣地盯着他的眼睛,被那双眼睛这样近距离看着,江知遥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湖水中,甚至觉得好像再近一点,他的睫毛就会蹭在自己的脸颊上。江知遥被他擦了好几下才缓过神,忙接了过来,说:“我……我自己来。”
&ep;&ep;梁疏意就收回了手,很自然地接了他的话,说:“冬天也能跳一身汗?怪不得每次孟郁一遇到这种音乐节就兴奋一夜,第二天一觉睡到下午。”
&ep;&ep;江知遥很机械地一下下地给自己擦汗,话都要不会说了,愣了一会儿才干巴巴地接他的话:“是……是啊,大家都玩得挺疯的,毕竟平常这么瞎蹦会被人当神经病看,但是在音乐节,所有人都是同类,想做疯子也没关系。”
&ep;&ep;梁疏意沉默了一会儿,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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