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随安怔怔看着,心头涌起奇妙的感动。
&ep;&ep;真的是好中二的台词啊。
&ep;&ep;“啪、啪、啪、啪”,凌芝颜鼓着掌站起身,“说得好,人命大?于天。”星眸定定扫过众人表情各异的脸,定声道,“大?理寺查案自有章法?,诸位不必多?言,且安心归家静候消息,七日之后,定会水落石出,凶徒归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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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七天破案?怎么可能?”靳若道,“现在?连凶犯的影子都没见到?!”
&ep;&ep;林随安表示:呵呵。
&ep;&ep;前前后后浪费了一个多?时辰和?冯氏一众打嘴仗,幸好还算有所收获,冯氏终于松口让花一棠和?林随安介入查案,周太守这才将府衙六曹的人员名单送了过来,终于能开始着手排查府衙内部?人员。
&ep;&ep;桌上摆满了轴书,凌芝颜和?花一棠一边坐了一个,埋头检索,林随安本想去帮忙,但很快就?发现是多?此一举。这两人的阅览速度远高于常人,花一棠的速度尤为夸张,凌芝颜看一卷,他已?经看了五卷,堪比一台高速扫描仪。
&ep;&ep;时不时有不良人进来向凌芝颜报告外场搜查情况:
&ep;&ep;清歌坊没有目击证人。
&ep;&ep;凌三坊没有目击证人。
&ep;&ep;再次搜查流月楼无收获。
&ep;&ep;正在?开展第二波地毯式搜查,随时汇报最新搜查进展。
&ep;&ep;扬都太守周长平昨夜一直在?家,仆从家人大?夫皆可作证,有不在?场证明。
&ep;&ep;林随安哭笑?不得,凌芝颜居然真信了花一棠的脑洞推理,去查了周长平。
&ep;&ep;凌芝颜叹了口气,掐了掐眉头。
&ep;&ep;花一棠合上轴书,又拉开一卷:“你这般查,如同大?海捞针。”
&ep;&ep;凌芝颜:“总要做做样子堵住冯氏的嘴。”
&ep;&ep;花一棠挑眉:“你人看着木讷,其实挺机灵啊。”
&ep;&ep;凌芝颜:“排查的如何?”
&ep;&ep;“扬都府衙编册在?案官员共有二百三十二人,太守之下分设:别驾、长史、司马、录事参军各一名。司马乃是闲职,常年不管事,录事参军司负责地方监督,也不插手具体?公务,周太守真正的副手就?是这位从五品上的长史贺丛山,周长平昨夜告病,所以?政令皆是由他发出。”花一棠道,“此人性格优柔寡断,最擅长和?稀泥,扬都府衙在?他和?周长平影响下,六曹做事准则只有一条,不求有功,但求无错。”
&ep;&ep;凌芝颜:“之前确有耳闻。”
&ep;&ep;花一棠:“府衙六曹中,与此案有直接联系的是司兵、司法?二曹。司法?曹专司刑名、捕贼盗事,不良人隶属此曹。司兵曹专司军防、传驿,主管巡城卫。”
&ep;&ep;“能第一时间接触到?封坊和?巡城命令、安排巡城路线的,应该只有司法?、司兵两名参军。”凌芝颜想了想:“请贺长史过来。”
&ep;&ep;明庶领命退下。
&ep;&ep;花一棠伸了个懒腰,起身转了两圈,坐到?了林随安身边,给自己舀了碗茶,眼?角扫向另一桌的靳若。
&ep;&ep;林随安着实有些无奈,靳若本来是和?她坐在?一起的,结果这家伙死?瞪着不放,硬是逼靳若换了位置。
&ep;&ep;“你怎么过来了?”林随安问。
&ep;&ep;“在?这边看得更清楚。”花一棠道。
&ep;&ep;这个想法?和?林随安不谋而合。她和?花一棠并没有官职在?身,最多?只能算个顾问,审问不具权威性,不如在?一旁观察,所谓旁观者清,或许能发现不一样的角度。
&ep;&ep;不多?时,明庶领着一人匆匆进来,是一名年过五旬的男子,神色慌张,见到?凌芝颜连连作揖。正是长史贺丛山。
&ep;&ep;“贺某见过凌司直,不知凌司直寻我过来,有何要事?”
&ep;&ep;凌芝颜和?颜悦色:“我就?是想问问贺长史,昨夜封东南城十二坊的命令是何时发出,又经何人之手?”
&ep;&ep;贺长史:“凌司直明鉴,贺某皆是按照‘扬都巡治格’规定行令。”
&ep;&ep;说着,从袖口抽出一卷轴书递给了凌芝颜。
&ep;&ep;凌芝颜细细看过,又递给了花一棠。
&ep;&ep;林随安:“扬都巡治——格?”
&ep;&ep;什么东西?
&ep;&ep;花一棠一目十行扫过,“格者,百官有司之所常行之事也。”
&ep;&ep;林随安在?脑海里翻译了一下,所谓的“格”大?约就?是官府部?门在?日常工作中需要遵守的行政法?规,“扬都巡治格”便是扬都城市治安管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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