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夙惊呆了:“凭什么?”
玹玥:“凭你一激动……瞪我作什么?”
紫夙也不往前走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听说后边跟着的那位才是要给你们神族开枝散叶的?”
玹玥:“这话散出去已经不是一两年了,你在背阴山倒是安心得很?”
这话散了不止一两年,紫夙却才听闻不过一两天。
她只是笑了笑,“我当然安心得很,有本事你来真的。”
玹玥:“我突然以为你来妖界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紫夙:“兴师问罪是没错,却不为这事。我且问你,我师父为何会受罚?”
玹玥:“以下犯上。”
紫夙:“青泽对浅墨算以下犯上?”
白芷已来到近前,这几步间,她心里正苦闷之极,听见这话,想也未想,义正言辞地大声说道:“区区上仙,竟敢对神君不敬,这不是以下犯上是什么?”
此前,虽听过不少关于玹玥独宠妖皇之女的传闻,可以她白芷唯一神女的身份,未来嫁给尊上享受万世尊崇已毫无悬念。只是,当她亲眼看到那两人并肩同行的背影,说不出到底为了什么,心里只剩了一片冰冷。
紫夙轻哼了一声,扭过头来,正要开口,却被玹玥捂了嘴巴,“玹紫的事不如回玹紫再说。”
果然,这会儿,妖皇那两队“排场”也已经赶了过来,加上白芷带来了不少玹紫的仙娥,这么一会儿,四周已聚了不少双眼。
“也不是都能留到玹紫再说。”紫夙抓了玹玥的衣袖便往大殿至高处走,“凌天这边有个玹紫的姑娘咱们得带回去。”
她嘀嘀咕咕地将引歌的事说了一遍,玹玥原本对这事还留着印象,便笑问道:“这事也要我来管?”
紫夙点头,“你来说,她必然不会别扭,立马就能答应。我一个‘妖皇之女’,轮的着我管这闲事?”
“你这‘妖皇之女’还准备做多久?”玹玥似是真的半阴了脸,也不等紫夙回答,便转身对凌天道:“闻着酒香了,可与上回你带去玹紫的一样?”
凌天正吩咐人抬酒,回头笑道:“尊上尝尝,我又改进了些,却还是不如尊上酿的好。”
酒桌摆开,几人只占了大殿一角,留个三两侍女,其余闲杂人等清退。
白芷是自己跟来的,留到最后都无人邀请,也硬撑着一张脸皮坐下。
“我记得,上回你从我云殿花园中带走了一个花匠。”一壶酒饮尽,玹玥才淡淡对凌天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
还未等凌天答话,在一旁端着酒壶的引歌已在惊慌中伏地而拜。
凌天瞧着引歌瑟瑟发抖的模样有些无语,便道:“就是她了。”
玹玥要她起来说话,却见她只是跪坐起来,头仍旧低着,便也认同了紫夙此前的说法,“此次随我回玹紫,再为你安排个妥当的安身之处如何?”
也如紫夙所料,引歌急忙点头,再三拜谢过玹玥。
紫夙扭头看向凌天,见他望向引歌的眼神中,虽仍带着直白的同情和关怀,但所幸并没有看到一丝留恋和不舍。
尽管如此,紫夙心里也不是毫无愧疚,她只怕自己看错了,想错了,会耽误了凌天的一桩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