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君白的目光落在安诗雨的脸上。
&ep;&ep;离国太子天人之姿,近看愈发俊逸出尘,安诗雨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羞涩地福身行礼:“诗雨见过殿下,殿下万福。”
&ep;&ep;“安得催诗雨,心摇毕月离。好名字。”元君白赞了一声,忽又想起来,“孤与安文王曾有一面之缘,文王写得一手好字,实是令人印象深刻。”
&ep;&ep;这样特别的关爱,让安诗雨唇边笑容愈发甜蜜,连忙替父亲柔柔谢过太子谬赞。
&ep;&ep;元君白微微颔首,略过她继续往前走去。
&ep;&ep;安诗雨忍不住偷眼去看,目露痴迷与欢喜,她的双拳微微紧握,心道,若能嫁予他当太子妃,付出一切都是值得的。
&ep;&ep;其余两位美人没有显赫的身世,又没有出众之处。自然得不到太子驻足说话。
&ep;&ep;安诗雨愈发高傲,唇角的笑都快掩盖不住,冷眼瞧着太子走向班馥,等着看她脸上露出失望低落的神情。
&ep;&ep;“这位来自鄞国,名唤班馥。”
&ep;&ep;邓显的介绍十分简单,简单到元君白忍不住扫了他一眼,以为他又在玩什么鬼把戏。
&ep;&ep;因为离得近,男子淡淡的冷香萦绕鼻尖,班馥紧张得鼻尖微微冒汗。
&ep;&ep;“咳!”邓显瞪着她,突然咳嗽一声。
&ep;&ep;别人再怎么紧张羞涩,至少知道行礼,这姑娘怎么就傻在那儿了?
&ep;&ep;班馥微微一怔,连忙要福身行礼,元君白却虚托了一下,声音带着淡淡笑意:“听闻鄞国人都不管男女老少都善骑射,且有独特的御马之束,可是真的?”
&ep;&ep;温柔的声音与多年前印象中的声音重叠,班馥恍惚地抬起头来。
&ep;&ep;两人视线对上。
&ep;&ep;院中灯影昏暗,勾勒出窈窕身线。
&ep;&ep;女孩儿明眸如水,像盛了星河一般灿亮,微微抿唇之时,露出两对可爱的小酒窝。
&ep;&ep;元君白的眼眸微微一动。
&ep;&ep;邓显呵斥的声音随即响起:“大胆!怎可直视殿下!”
&ep;&ep;班馥被他吓了一跳,连忙垂下头,像耷拉了两只长耳朵的兔子。
&ep;&ep;邓显眉头紧皱,下一句话教训的还未出口,突然,静谧无声之中突然接连响起“咕噜、咕噜”两道饥饿之音。
&ep;&ep;班馥:“……”
&ep;&ep;所有的目光一下子明的暗的集中在她身上。
&ep;&ep;一日滴米未进,班馥猛地按住肚皮,懊恼地闭上眼,脸快速涨红。
&ep;&ep;啊啊啊,让我死了吧……
&ep;&ep;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回答,轻笑的声音响在头顶:“今日父皇赏下些糕点,乃是番南进贡,正好给她们尝尝鲜。”
&ep;&ep;他说完,转身朝屋内走。
&ep;&ep;邓显慌忙应下:“是,老奴这就安排下去。”
&ep;&ep;太子未在其中选择女子侍寝,这就让邓显犯了难。
&ep;&ep;他既牢记皇帝的嘱托,又怕安排不好,让太子恼怒。
&ep;&ep;眼下,只能寻个折中的法子,先让这群姑娘们吃了糕点,他再大着胆子去询问殿下之意。
&ep;&ep;*
&ep;&ep;番南进贡的糕点果然好吃。
&ep;&ep;糕点呈桃花状,入口便有淡淡的甜香味儿,轻轻一抿,就化在嘴里,冰凉软糯。
&ep;&ep;哪怕是班馥这种不喜甜食的,也吃得津津有味。
&ep;&ep;她饿得狠,正取了第二块放进嘴里,就听到安诗雨嘲讽一笑:“胎中饿鬼,失仪失到殿下面前,如今竟还吃得下去?鄞国将你献上来,简直丢脸至极了。”
&ep;&ep;班馥咽下口中的糕点,甜甜一笑:“这是殿下赏赐的,我觉得好吃得很。大家都吃了,这里只有姐姐不吃,莫非是嫌弃殿下所赐之物?”
&ep;&ep;安诗雨气得一掌拍向桌子:“你少给我扣帽子!”
&ep;&ep;偏殿内有小太监守着,作添茶倒水之用。
&ep;&ep;她这突然来这么一下,把小太监吓得颤了颤,水都倒偏了些许。
&ep;&ep;“……”
&ep;&ep;殿内一下寂静下来。
&ep;&ep;其他两位美人各自又默默地拿了一块糕点,细嚼慢咽地吃着。
&ep;&ep;这下倒成安诗雨是异类了。
&ep;&ep;为了不做实班馥给她扣的罪名,她气得薅了一块糕点,食不知味地塞进嘴里,压抑着怒气淡声道:“你也别得意,这宫里讲究的可不是嘴皮子功夫。且等着看吧,总有你求我的时候!”
&ep;&ep;她是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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