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岑府
&ep;&ep;岑时卿今日起得特别早,前几日还因为岑母不肯带她进宫,稍显闷闷不乐的脸蛋,全是掩不住的得意笑容。
&ep;&ep;岑母见她喜滋滋的模样,不禁失笑问道:“什么事这么开心?”
&ep;&ep;岑时卿微微抬起下巴,笑吟吟道:“女儿做了个好梦。”
&ep;&ep;岑母好奇:“什么好梦?”
&ep;&ep;岑时卿笑容灿烂,不论岑母如何追问就是不说。
&ep;&ep;她知道岑母不喜欢荣国公府的大公子,自然不会傻傻地告诉岑母,她昨晚做了个痛快无比的美梦。
&ep;&ep;梦里她不止将叫云娆的那个小通房,叫到明月轩狠狠修理一顿,还梦见自己就要和容珺议亲,不止如此,那小通房后来还受不住打击投井自尽了。
&ep;&ep;虽然就只是个梦,但并不妨碍她的好心情。
&ep;&ep;岑时卿有一种感觉,觉得所有事本来就该是这样才对,容珺根本不该替那个叫云娆的丫鬟出头。
&ep;&ep;那个小通房就该那么卑微才是。
&ep;&ep;岑时卿本就心情极好,听见宫里来人说,说皇上召见自己,心情不由得更好了。
&ep;&ep;加上昨晚的美梦,让她忍不住想,莫不是那日姨母虽然口头拒绝了自己,却还是心软了,帮她在皇上面前说了好话,替她求来容珺的赐婚?
&ep;&ep;岑时卿越想越有可能,抿了抿唇,很快朝身边的丫鬟使了使眼神。
&ep;&ep;前来召人进宫的小太监收下重量不轻,装满碎银的荷包后,脸上全是笑,微微躬身,搓手问道:“不知岑大姑娘有什么想问小的?”
&ep;&ep;“你可知此次皇上召我进宫所为何事?”
&ep;&ep;小太监愣了愣,笑道:“这小的不太清楚。”
&ep;&ep;岑时卿面上笑容顿时淡了些。
&ep;&ep;小太监怕惹怒贵人,为难的皱了皱眉,接着像想到什么,低声道:“不过小的离宫前,倒是听人说皇上吩咐礼部准备册封公主一事。”
&ep;&ep;“公主?”岑时卿怔了下,“我怎么没听说宫里哪个贵人有孕?”
&ep;&ep;小太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宫里的确没有贵人产子,可皇上吩咐完礼部之后,这不是马上召您进宫了吗?”
&ep;&ep;岑时卿愣了下,难以置信的瞪大眼,心头涌上狂喜,立刻又让人塞了个荷包过去。
&ep;&ep;岑母身子并不好,每天清醒的时间不多,一天通常要小睡好几次,刚才和岑时卿聊了一下,身子便疲倦不堪,如今已回房睡下。
&ep;&ep;岑煊本来就忙,岑太傅则不知为何,一大早就不见人影。
&ep;&ep;岑时卿询问下人,下人们只说太傅大人离府时,神色十分痛苦似是身子不适,他却不让人请太医,也没说要去哪。
&ep;&ep;她最后只好只身一人,随着小太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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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温斯年一早进宫前,已经吩咐过温澜清替云娆准备衣裳首饰,是以当他再回府时,云娆已换上十分正式的衣装,衣料是上好的杭罗做成的,做工极为精细,却没有过多繁琐华丽的绣纹,素净而又不失端庄。
&ep;&ep;少女一身的玉色衣裙,衬得本就欺霜赛雪的肌肤更显白璧无瑕,吹弹可破。如墨的秀发挽着双平髻,髻上缀着两朵掌心大小的粉色百合簪与珠花,耳垂上挂着一对赤金嵌红宝石凤蝶耳坠。
&ep;&ep;她本就天生丽质,未施粉黛,也足够惊艳,如今又上了点淡妆,更是衬得她本就精致的五官越发娇美。
&ep;&ep;“真的很像阿婉。”温斯年不由低声感叹。
&ep;&ep;温澜清附和:“的确很像姑母。”
&ep;&ep;温斯年见云娆神情有些紧张,想到梦魇中小姑娘的遭遇,眉眼略带阴沉,声音却尽量温柔下来:“温娆,不用紧张,从今往后,再无人可欺你。”
&ep;&ep;“准备好跟我一块进宫了吗?”
&ep;&ep;云娆的心脏怦怦跳了起来,指尖微微发颤。
&ep;&ep;始终站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岑太傅忽然上前,牵起她的手,交到温斯年手中。
&ep;&ep;“知知莫怕,你的父亲是当今国相,姑母是宫里最受宠爱的贵妃娘娘,姨丈是太子太傅,两个表哥还是七皇子与锦衣卫都指挥使,再过不久,你就是圣上亲收的义女,尊贵的公主殿下,再无人敢轻视你。”
&ep;&ep;云娆怔怔地看着眼前分明是自己亲生父亲,却面不改色的自称姨丈的男人,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ep;&ep;同时发现岑太傅眼中,再无昨日听见自己要当温氏女时的不甘与失落,只有更深的愧疚与痛苦。
&ep;&ep;她心头微动,却还来不及多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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