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温澜清原本不以为意,见到温斯年如此慎重,不得不跟着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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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岑府
&ep;&ep;自那日岑太傅酒后失言,岑母受不住打击昏死过去后,至今未醒。
&ep;&ep;岑太傅清醒后,虽然痛苦难过,却不后悔自己对着妻子说出一切。
&ep;&ep;人终究得面对现实,他本就不该放任妻子一味逃避,逃避到后来反倒害得他们的亲生女儿吃尽苦头。
&ep;&ep;岑太傅原先的确想将岑时卿远送江南的,但当他得知她从宫里出来之后,就突然身子不适,不止无法开口,还连动都不能动,瞬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ep;&ep;此时若将她送走,定要落人口舌;不送走,他又觉得对不起知知。
&ep;&ep;岑太傅可说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痛苦难耐。
&ep;&ep;皇上听闻岑时卿突然得了这样的怪病,亦是唏嘘不已,接连几天都派了太医过来岑府,可无论看再多次,太医们都摇头,束手无策。
&ep;&ep;这昔风光无限的岑大姑娘,不止爆出身世秘密,甚至一夕之间就得了怪病,成了废人,顿时众说纷纭。
&ep;&ep;容穗穗向来与岑时卿走得近,听闻她病倒时,也曾想过要去岑府探望,没想到长公主听闻她要去岑府,立刻将她拦下。
&ep;&ep;“当初我就告诉过你,别和岑时卿走得太近,如今你已经知道她并非太傅夫妇亲生女儿,怎么还上赶着想去看她?”
&ep;&ep;自张妈妈走了之后,长公主明显憔悴许多,之前不显半分老态的脸蛋,也生出些许皱眉。
&ep;&ep;容穗穗表面上虽是个郡主,在外人眼里,长公主极为疼爱她,只有容穗穗知道,母亲从小重男轻女,实际上并不爱她,甚至不关心她。
&ep;&ep;旁人眼中的疼爱,不过是长公主向来极重面子,不愿落人口舌做做样子罢了。
&ep;&ep;容穗穗无法理解,母亲既然不关心自己,为何还要处处限制她,甚至还要管她和谁当朋友。
&ep;&ep;她知道自己不该违抗母亲,却还是忍不住反驳:“不论时卿是不是岑太傅的亲生女儿,女儿与她终归朋友一场,去探望她又怎么了?”
&ep;&ep;长公主冷笑:“这京城里好家世的嫡女都收到了赏花宴的请帖,就连相府刚认回来的三姑娘都收到了,岑时卿却打从一开始就没收到过,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
&ep;&ep;当初容穗穗收到请帖,岑时卿却没有收到时,她的确觉得奇怪。
&ep;&ep;长公主见女儿一脸茫然,愚钝至极,完全听不懂她的话,不禁怒从中来:“她前脚刚进宫,出宫没多久,人就跟着废了,接着身世也爆了出来,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你就不能稍微动一动脑吗?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
&ep;&ep;容穗穗这时才反应过来,脸色发白:“母亲是说,是、是皇上他……”
&ep;&ep;长公主斥道:“闭嘴,有些事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你若还指望你舅舅给你指一门好亲事,就别这时往岑时卿跟前凑。”
&ep;&ep;容穗穗骤然捏紧手中帕子,饶是心中再如何不满,最后也能将所有不满全憋回肚中,乖乖的应了声是。
&ep;&ep;不去看岑时卿就不去,她出门逛逛街总行了吧!
&ep;&ep;就在她前往琳琅阁的路上时,马车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ep;&ep;容穗穗心里憋了一肚子气,出门时,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去。
&ep;&ep;莫名被人拦下马车,想也不想就撩开窗帘骂道:“谁人那么大胆,敢拦本郡主的马车!”
&ep;&ep;云笙没想到三姑娘会这么生气,连忙道歉:“三姑娘莫气,是小的惊扰了您。大公子路过时,恰好瞧见您的座驾,他马上就要出城了,说是有些话想跟您说,这才让小的过来拦您。”
&ep;&ep;容穗穗一看到来人是容珺身边的小厮时,气就消了大半,再听见大哥哥离城前,还特地停下来见她,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原本气呼呼的一张小脸,也跟着堆满笑容。
&ep;&ep;“大哥哥在哪?”
&ep;&ep;“公子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劳烦三姑娘随小的走一趟。”
&ep;&ep;云笙笑了笑,立刻将容穗穗带到容珺的马车上。
&ep;&ep;容穗穗上了马车,发现陆君平也在,登时有些手足无措,白净的脸面瞬间染上一抹羞红。
&ep;&ep;“穗穗见过七皇子。”容穗穗简单的福了福身,很快来到容珺身旁,“大哥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待我?”
&ep;&ep;容珺微微笑了下:“三妹的确聪明。”
&ep;&ep;容穗穗刚从长公主那里挨了一顿骂,这时从兄长这听到称赞,心里可说美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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