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人出了屋,绕到房子后方。秦家在后院种了两棵果树,现在正是结果的季节。他们个子高,不用搭梯子就能直接摘。
&ep;&ep;秦风一边摘一边说:“我爸是叫我摘,你跟来凑什么热闹。”
&ep;&ep;温寒:“我不想吃生果子,苦。”
&ep;&ep;秦风摘下个果子啃一口:“哪里生……呸。”
&ep;&ep;温寒瞥他一眼,把自己摘的放进他手中盆里,再把生的几个挑出来,扔进垃圾处理箱。
&ep;&ep;秦风看看自己手里的,再看看温寒摘的,感觉脸上有些热,但他又的确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ep;&ep;最后,他只得抱着盆跟在温寒身后接果。
&ep;&ep;有个果子略高,温寒只有指尖够得上。
&ep;&ep;秦风顿时暗喜,特地走到几乎贴在温寒后背的位置,微一掂脚摘下来,故作平静地问:“还有哪个高的要摘?”
&ep;&ep;温寒睨他一眼,转身。
&ep;&ep;却是轻抽口气,立刻半转回来:“头发!”
&ep;&ep;秦风:“啊?”
&ep;&ep;温寒:“看看是不是勾你扣子上了。”
&ep;&ep;秦风低头一看,果然有几根金发缠在自己胸口的扣子上。
&ep;&ep;他伸手去解,一边抱怨:“男人留什么长发。”
&ep;&ep;温寒:“你先把自己辫子剪了再来说我。”
&ep;&ep;秦风单手弄了半天,却是感觉越缠越紧,有点不耐烦:“解不下来,扯断算了。”
&ep;&ep;温寒声音里带上寒气:“你敢扯我头发,等下我就剪你辫子!”
&ep;&ep;秦风啧一声,把盆递过去:“你挨近点。”
&ep;&ep;温寒接了盆,不情不愿地向他挪一步,感觉脖子梗得累,干脆靠他身上。
&ep;&ep;秦风嫌弃:“站好行不行,不知道你重啊。”
&ep;&ep;温寒:“你长那么大块头,都禁不起我靠一下,是不是外强中干。”
&ep;&ep;秦风:“哈,你不如亲自来试试!”
&ep;&ep;两人一边斗着嘴,费了许久工夫,秦风才终于把温寒的头发从扣子上解下来。
&ep;&ep;这时,就听秦从野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你俩摘个果摘到行星背面去了?这么久没回来,过去吃饭了——”
&ep;&ep;话音落,他人已经转过房子,和还没分开的秦风温寒隔着一小段距离面对面。
&ep;&ep;秦从野顿时消声。
&ep;&ep;“呃……”他眨巴下眼睛,“你们已经成年,是可以谈恋爱了,不过,是不是应该挑下时间再亲热。比如,等我们都不在家的时候……”
&ep;&ep;秦风、温寒:“……”
&ep;&ep;上大学
&ep;&ep;生日过后,是一段四个半月的悠长假期。
&ep;&ep;不过,秦风当然没有完全放松下来,他和温寒都在跟着两位父亲练习掌控精神力。因为是自己有兴趣的事,他的积极性还很高,比以前对着课本愁眉苦脸强多了。
&ep;&ep;到十一月中,秦风和温寒都接到后备军校的录取通知。而且,两人在本届考生当中,总分并列第一,都受邀在开学典礼上作为新生代表发言。
&ep;&ep;秦风收到录取通知时有多高兴,看到末尾的邀请时脸就垮得有多快。
&ep;&ep;然后他缠了雁臻一整天,想让雁臻帮自己写发言稿。可惜遭到雁臻无情拒绝,弄得他垂头丧气的,连饭都吃得少了。
&ep;&ep;秦从野瞧稀奇瞧了好几天,才好笑地问:“一篇发言稿,至于愁成这样?你以前又不是没上台发言过。”
&ep;&ep;雁臻一针见血:“他觉得自己写的会输给小寒。以前他们都不是同时发言,对比不会太明显。”
&ep;&ep;秦从野没忍住,笑出了声。
&ep;&ep;秦风幽怨地看着他俩爸。
&ep;&ep;秦从野拍拍他肩膀:“别这么大压力。你有你的风格,小寒有小寒的风格,你们都不是一个路数,有什么好比。你就照自己风格来,展现你的长处。你可是能拿第一的,自信点。”
&ep;&ep;秦风一愣,接着陷入沉思。
&ep;&ep;之后,生活又恢复了原样。
&ep;&ep;联邦统一的新年假期,是12月20日到1月10日。新年假结束,便是新学年的开学季。
&ep;&ep;后备军校的报到时间,在1月14到17日,18日正式开学。秦风买的飞船票是14日,当天晚上将住在中转星港,15日飞往后备军校报到。
&ep;&ep;这个新年,难得温理也休了个全假,秦温两家一同去附近的度假星住了十几天。回家后,秦风便开始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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