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了饭点,闻梦走进来叫她:“小姐,该用晚膳了。夫人老爷他们都等着呢。”
&ep;&ep;西厢房寂静无声,一片黑暗。
&ep;&ep;怎么还没有掌灯?闻梦轻轻蹙眉,真不知道西厢房养着的那些丫鬟婆子是做什么吃的。她擦亮烛火,屋里瞬间明亮了起来。
&ep;&ep;江宝珠冷汗岑岑的缩在被窝里。好冷,又好热。眼皮子上面好像有好几千斤重的东西压着。脑子里也嗡嗡作响,乱糟糟的一片。
&ep;&ep;闻梦一连叫了几声江宝珠都没有反应,她心里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跑到床榻上查看:“小姐?您怎么了?可不要吓奴婢!”
&ep;&ep;什么人在说话……着实好烦。江宝珠沉沉的翻了个身,想要把那只叽喳恬躁的黄鹂鸟赶走。闻梦揪心,将手放在江宝珠脸上探了探,惊呼一声:“好烫!”
&ep;&ep;她连忙跑出去喊郎中。
&ep;&ep;江宝珠身份尊贵,自然今时不同往日。处处要细细照料着,一个闪失都不能出。
&ep;&ep;江远政听见宝珠生病了,连忙同郎中一同前来。郎中仔细诊断了一会儿,才开了药方,嘱咐闻梦记得按方子及时取药。
&ep;&ep;江远政一脸忧虑,低声问:“大夫,不知小女病情如何?”
&ep;&ep;那中年郎中行礼:“着凉了,风寒发烧。没什么大事,按照药方子抓药,文火煮了来喝,几日便能康复。”
&ep;&ep;江远政连忙掏出来了几个碎银子塞到郎中怀里,答应着:“唉,好嘞。阿福,把郎中送走。”
&ep;&ep;郎中点了点头,随着仆人走出去。徐氏坐在榻子边上紧紧的掖了掖宝珠的被子,朝地上跪着的丫鬟婆子呵斥道:“怎么做事的?小姐向来体虚,怎么又吹了风?!小姐若有什么闪失,你们承担的起么?!”
&ep;&ep;丫鬟婆子挤在一起瑟瑟发抖。闻梦抽噎着回道:“夫人……是奴婢失职……甘愿受罚……”
&ep;&ep;徐氏眉头紧锁:“下去吧下去吧。记得打些热水,好生照顾你们小姐,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ep;&ep;江远政叹了口气,坐到旁边椅子上。思索半响才开口:“这宝珠病的急促,还要禀报太子么?”
&ep;&ep;他所说的也正是徐氏心中纠结所想。说吧,太子殿下或许会动怒,不说,又一不小心落下个欺骗太子殿下的罪名。最后一个显然比第一个严重多了,徐氏与江远政是万万不敢不敢犯下欺骗太子殿下的罪名的。于是两个人派了一个小厮,快马加鞭去宫中传消息。
&ep;&ep;东宫勤政殿,灯火通明。带刀侍卫面无表情立于殿外,一片冷清。
&ep;&ep;诸祁面色清冷,立在台下,微微仰头打量着面前所挂着的千里江山图。
&ep;&ep;门口传来话的小太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俯身像侍候太子殿下的李公公耳语几句。李公公簇起眉头,低声问:“当真?”
&ep;&ep;小太监点了点头:“自然是真的。刚刚有人从江家传了话来。”
&ep;&ep;李公公也抹了抹额前冷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踏进殿里。
&ep;&ep;诸祁没有转身,只是嘴里问道:“何事?”
&ep;&ep;李公公打了个哆嗦,低声说:“回太子殿下。江家那边来了消息,说二小姐……”
&ep;&ep;还没有到封妃的时候,只能称呼二小姐,不能称呼太子妃。仿佛听出来了李公公嘴里的犹豫,诸祁皱眉厉声问:“怎么了?”
&ep;&ep;李公公把腰弯的更低,将事情原原本本重复了一遍,一字不落。
&ep;&ep;诸祁皱着的眉头更深了。这傻子,真是不让人省心。他压低吩咐:“备下马车,即刻出发。”
&ep;&ep;李公公深深行礼:“嗻。”
&ep;&ep;马车很快就到了江家。江远政与刘氏徐氏等一众人早就在门口等候,看见太子殿下尊驾,齐齐行礼:“下臣江氏携家眷参加太子殿下。”
&ep;&ep;诸祁面色未变:“免礼平身。”
&ep;&ep;他走下马车,边走边问:“珠儿怎么样了?”
&ep;&ep;江远政连忙迎上来:“太子殿下,小女身体无恙。只是有些风寒感冒,已经抓了药了。”
&ep;&ep;诸祁冷声道:“你们一个个的都顶着两只眼睛,人都看不好,那眼睛是用来吃饭用的?这平白无故的又怎么得了风寒?珠儿若是出了什么事,你们能担待的起么?”
&ep;&ep;江远政冷汗岑岑,低声回道:“不敢,是下臣失职。甘愿受太子殿下责罚。”
&ep;&ep;说话间,已经到了江宝珠所在的倚月阁。诸祁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屋子,一眼便看见了被窝里缩成一团的江宝珠。
&ep;&ep;她脸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绯红,眼眸剪水,额前渗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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