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现在,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
&ep;&ep;李竹这一想就是一天,她没吃早饭,午饭在福嫂和雪香的力劝下勉强扒拉了几口。
&ep;&ep;青枫和青松二人出去寻找陈觐了。
&ep;&ep;从上午开始天气便越来越闷热。午饭过后,时隐时现在的太阳终于彻底消失,天空阴沉得可怕,满天里像张着灰蒙蒙的幔帐,李竹的心就如这天气压抑而阴沉。
&ep;&ep;须臾,天空黑云滚滚,雷声隐隐。接着狂风大作,暴雨倾盆而下。
&ep;&ep;雨像在发泄着什么不满似的,越下越大,一直没有停歇的意思。白昼变成了黑夜,地上小河横流。
&ep;&ep;李竹担忧着陈觐,也不知道青枫他们找到他没有?
&ep;&ep;担忧的不止是她,福嫂忠叔他们也在念叨。
&ep;&ep;大雨下了整整一个下午,到黄昏时分,雨势才渐渐小了。
&ep;&ep;这时候蔡家一个仆人过来问候。忠叔像往常一样接待了他。
&ep;&ep;天快擦黑时,青枫青松两人牵着两匹疲倦不堪的马,踏着泥水狼狈不堪地回来了。
&ep;&ep;李竹看只有他们两人,心倏地一沉。
&ep;&ep;“少夫人,小的们把周围都寻遍了,没看见大少爷,也许,他回府去了。”
&ep;&ep;回府去了吗?李竹默然不语。
&ep;&ep;忠叔也道:“有这个可能,少夫人不必挂虑,明日再让青枫回府看看。”
&ep;&ep;李竹一想也只得如此。
&ep;&ep;李竹应付地吃了几口晚饭,便上床歇息。
&ep;&ep;大雨过后,天气凉爽许多。
&ep;&ep;她拥着薄被在黑暗中发呆。不知怎地,她觉得这床格外空旷。
&ep;&ep;不知过了多久,李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很快地,她又被几声炸雷给惊喜了。雷声过后便是大雨,这雨似乎比白天时还要暴烈。雨珠霹雳啪啦地砸在屋顶上,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ep;&ep;次日清晨,李竹一起床,雪香就告诉她说,青松一早就冒雨回府去了。
&ep;&ep;李竹的心放下一半,他一定是回去了。等见着他,她要好好解释一番。
&ep;&ep;上午时,蔡青送来了几条鲜鱼,说是在前面的河里捉到的。
&ep;&ep;他在客厅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旁边有由忠叔相陪。李竹一直呆在屋里没出去。
&ep;&ep;他们所有的人都以为陈觐回府去了。但当青松回来时,他们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陈觐没有回府,也没有到附近的亲朋家!他究竟到哪里去了?
&ep;&ep;这下众人都蒙了。
&ep;&ep;坏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来。一位附近的乡民说看见他下雨前骑着马进山了。
&ep;&ep;大雨稍稍停了一会,又开始下了起来。
&ep;&ep;这一下便没有再停。附近的不少田地被淹,前方的小河也满了。更有人说,山洪爆发了。
&ep;&ep;别庄的人心急如焚,青枫青松他们聚在一起商量如何进山去找。
&ep;&ep;忠叔年纪最大,表现得也最镇定。
&ep;&ep;他说道:“这时候不能急,大少爷有可能是被耽搁在山里了。但山里这么大,不能像没头的苍蝇似的乱转,咱们好好想想,他最有可能去哪里?”
&ep;&ep;众人稍稍平静下来,细细地想着陈觐平日的习惯。
&ep;&ep;突然,陈福一拍脑袋叫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前几日,少夫人头痛,我家那口子随口提了一句说老鹰的脑子能治头风。大少爷就问我哪里能猎到鹰……”
&ep;&ep;鹰脑,头痛。这四个字像如重锤一下击在李竹的心头。她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的雨幕,陈觐的面容在昏暗的他雨幕中时隐时现。
&ep;&ep;身后,陈忠他们仍在紧张地讨论着。
&ep;&ep;陈福这一提,大伙都渐渐想起来了。
&ep;&ep;青枫道:“我知道大少爷可能去哪了!”
&ep;&ep;众人商量完毕,开始起身准备进山去寻人。
&ep;&ep;最后,由陈福青枫青松三人进山去找人,本来忠叔也要去,因他年纪太大,山里此时又不太安全,被众人力劝住了。
&ep;&ep;三人穿着蓑衣,带着绳子等用具,冒着大雨进山去寻人。
&ep;&ep;陈家那边得了消息后,也派出了几十名侍卫进山去找。
&ep;&ep;当晚,青枫他们三人没有回来。
&ep;&ep;庄上留守的下人,一脸沉郁,一个个长吁短叹。
&ep;&ep;李竹像幽灵一样游荡着,从卧房到书房再到厨房。她忍受不了这种等待的空虚,她只知道她必须找点事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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