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整个人都不好了,牛细毛竟然被54号病人奚落、骂了一顿。
&ep;&ep;中午吃饭的时候,牛细毛和另一个护工负责分饭菜。
&ep;&ep;陈太忠站在一块石头上,指挥着大家打饭,维护秩序——这是他每天例行的公事。
&ep;&ep;“哮天犬,过来。”牛细毛仔细给刘新宇挑了七八根骨头,放进他的碗里,“这么多,可以了吧?你一边啃去。”
&ep;&ep;刘新宇汪汪两声,得意洋洋趴在石头上啃骨头。
&ep;&ep;他觉得,狗格,找回了。
&ep;&ep;陈太忠似乎对牛细毛的行为有些不满,怎么可以给这么多骨头给刘新宇,多吃多占,不公平!
&ep;&ep;但是,他又很犹豫,该不该指责牛细毛,又拿不定主意。
&ep;&ep;这时,杨秀英拿着空碗,犹犹豫豫,远远的不敢近前,他怕牛细毛。
&ep;&ep;最近几次,杨秀英来掀牛细毛,要帮牛细毛怀龙种时,牛细毛吼了她,还动了手打了她。她对他很害怕。
&ep;&ep;但是,她又想吃饭,而菜与汤,都掌握在牛细毛手中。
&ep;&ep;畏怯的她,磨磨蹭蹭的,离牛细毛还有十米,就再也不敢前行了。
&ep;&ep;牛细毛看在眼里,赶紧在菜桶里捞了一会,满满一勺肥肉,端过去,送给了杨秀英。
&ep;&ep;杨秀英最爱吃肥肉,也因此,她身上长了一身的肥膘。
&ep;&ep;“只要你别再掀我就行了,不掀我,我就给你吃好吃的。”牛细毛把菜倒进她的菜盒了。
&ep;&ep;“我……我杨玉环其实也不是有歹意,我只是想帮你生个太子。”杨秀英讷讷地说,“你说不生就不生好了。”
&ep;&ep;“好吧,今后再别老想着怀胎生龙种的事了,现在你有病,等治好了病再怀龙种不迟。”牛细毛真不好和她讲什么。
&ep;&ep;杨秀英走了,津津有味躲一边吃饭去了。
&ep;&ep;但问题来了,花痴苏雅娟见牛细毛旁边有人,她根本就不打算过来。
&ep;&ep;牛细毛分饭菜的日子并不多,但是,每一次,他都为她伤透了脑筋,牛细毛必须把饭送过去。
&ep;&ep;假若仅仅是送过去倒也没什么,可是,每一次牛细毛过去,她就会缠着他表白半天,海枯石烂永不变心的话,说个没玩没了。
&ep;&ep;牛细毛很不喜欢被花癫缠着,这感觉,太别扭了。
&ep;&ep;今天,牛细毛不得不又一次把饭菜送过去。
&ep;&ep;“相公,你真好,把最好的饭菜留给我,把最温暖的心儿给了我,啊,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不!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花朵。
&ep;&ep;这朵花,我只为你一人开,也只为你一个人艳,蝴蝶,滚!蜜蜂,你也滚!我只属于一个人,这人,就是我亲爱的牛哥哥!”
&ep;&ep;只要苏雅娟的手稍一松,牛细毛就会飞快地跑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的太令人难受了。
&ep;&ep;“自杀啦,割腕啦!见血啦!”
&ep;&ep;这时,只听得陈太忠大惊小怪地在高处喊。
&ep;&ep;牛细毛跑去一看,果然,54号在割腕,手腕上,割去了一层表皮,有一丝鲜血渗出来了。
&ep;&ep;不过,没事,很快就会凝固的。
&ep;&ep;“做不出题目就自杀,我不也做不出吗?”牛细毛蹲在他身旁。
&ep;&ep;“你没有血性,你当然不会自杀呀。”54号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
&ep;&ep;“你这是逃避!不就是一道题目吗?今天做不出,还有明天啊!你不会努力吗?你不会想办法做出来吗?你自杀了,你以为就解脱了?你这是逃避责任!你就是懦夫!你根本就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牛细毛大声说。
&ep;&ep;54号愣住了。
&ep;&ep;手里也停止了割腕动作。
&ep;&ep;半晌,自言自语地说:“我不是男子汉?我这是在逃避?我为什么就这样放弃?对,我可以努力呀!”
&ep;&ep;54号站了起来,回到病房,从床头柜上拿出纸张,又开始演算。
&ep;&ep;牛细毛远远看着54号病人,他那入迷的神态,很有几分大学者风度,谁会想到,他是一个重度抑郁症病人?
&ep;&ep;牛细毛有理由相信,54号再也不会自杀了。
&ep;&ep;“我是风儿你是沙……”六儿吃完饭,又在扮演他的角色了。他是风,一阵轻风。
&ep;&ep;牛细毛想过很多次,难道,这小孩也是精神力很高的人?或者,他也会神识分离?
&ep;&ep;按道理,神识分离都是在练功法的时候神识才能分离,他才多大?才十二岁呀,不存在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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