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就抬头,听不懂吗?”
&ep;&ep;吴大人身子一颤,父子俩缓缓将头抬起,对上了正堂中心座椅上坐着的那个人。
&ep;&ep;楚慕面无表情盯着吴家父子,全然没有那晚在吴家放火打人时的嚣张,但眉眼俱厉,气势压人的厉害。
&ep;&ep;吴家父子看着眼前这张脸彻底傻眼,吴大人更是一个没忍住,挺身当场昏厥过去。
&ep;&ep;楚慕从座椅后走出,来到抱着老爹的吴友堂面前,蹲下身子,对吴友堂比了比人中的位置,吴友堂惊愕之余,领悟点头,拿出最大的力气掐在自家老爹人中上,终于让老爹一口长气缓了过来。
&ep;&ep;吴大人缓过气来的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楚慕凑近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脸,差点又吓得厥过去。
&ep;&ep;楚慕拿着宋大夫给他们写的参本,当着他们的面翻看两眼,然后合上,微笑问道:
&ep;&ep;“听你们说起来,薛玉章好像是挺可恶的。”
&ep;&ep;吴家父子就是向天借个胆子也不敢再告啊,把头摇的都快掉下来似的:
&ep;&ep;“王,王爷恕罪,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下官有罪,下官罪不可赦。”
&ep;&ep;楚慕敛下笑意:
&ep;&ep;“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罪不可赦,那本王就不客气了。”这么说了一句之后,楚慕站起身,居高临下继续道:
&ep;&ep;“从今日起,革去大兴知府吴良之官职,关入大牢,等候三司会审。”
&ep;&ep;吴大人欲哭无泪,但也知道无力回天,整个人像瞬间被抽干水的茄子般,再无半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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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惩治了一个坏官,做了好事之后,楚慕从谏义院走出,觉得天更蓝了,草更绿了,腰间垂下的禁步更加鲜红了。
&ep;&ep;现在才正月十三,离朝廷二十开印还有几天,各衙署有人办公,但除非特别紧急的,一般公文都是要等到二十以后才能加盖印章,所以他虽然罢免了吴良的官职,押入牢中,但一应手续还得二十以后再办。
&ep;&ep;想到一会儿回到王府,又能跟齐妤领功劳,楚慕就开心,加上早上他派人去将军府门前处理那些闹事的人,一共两件,齐妤也不知道会不会一高兴就过来亲他一下。
&ep;&ep;“哈哈哈哈。”楚慕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高兴,忍不住大笑起来,刚要上马,那边一个王府护卫策马而来,翻身下马,对楚慕回禀道:
&ep;&ep;“启禀王爷,纪护卫让属下来告诉王爷,王妃去大兴府了,他一路随行相护,请王爷不必忧心。”
&ep;&ep;楚慕蹙眉:“啥?她又去大兴做什么?”
&ep;&ep;“纪护卫说,王妃似乎要找吴家杀人的罪证。”传话的护卫道。
&ep;&ep;“杀人的罪证?”楚慕念叨这么一句后,左想右想,脑中灵光一闪,击掌恍然:
&ep;&ep;“她定是要找那丫鬟的尸体。胡闹,这种事哪需她亲自去。”
&ep;&ep;只要派人告诉他一声,楚慕无不给她办妥的。
&ep;&ep;“王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韩风问楚慕。
&ep;&ep;楚慕没有作答,而是翻身上马:“还能怎么办,遇上个操心的婆娘,本王也得跟着操心啊。你去大理寺找几个办案的人,随本王一同去大兴府接王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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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齐妤坐马车赶来大兴,让金荣骑马先行,等到她下午赶到大兴的时候,金荣已经在吴家探听出了眉目。
&ep;&ep;吴家现还乱着,很容易混进去查问,一来二去就让金荣找到了前几日送跳井丫鬟尸体出门的两个运尸人。
&ep;&ep;金荣寻了个由头将他们骗到后门,然后着人在墙根底下候着,见人出来就直接布袋套头,麻绳捆身,把两人塞进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里,一路带到之前跟齐妤说好的落脚客栈。
&ep;&ep;到了客栈以后,也没把两个运尸人的头套扯开,直接问他们初五那日把投井而亡的春桃尸体送去了哪里掩埋,两人被绑着手脚,又套着头,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很快就把抛尸地告诉了金荣知晓。
&ep;&ep;金荣按照他们所说的地点,带上他们一路找寻过去。
&ep;&ep;抛尸人把春桃的尸体直接送到了大兴城西的一片乱葬岗里,丫鬟死的突然,没人敛葬,就直接被他们用一卷破席子卷巴卷巴,抬到乱葬岗算完事儿,连埋都没埋一下。
&ep;&ep;这是正月里,天气尚寒,要是在夏日里,这么多天过去,尸体早发臭发烂了。
&ep;&ep;金荣敛了尸,装进一具临时买来的棺材中,从乱葬岗把人带了出去。
&ep;&ep;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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