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带商玉痕进了办公室,刘耀堂一边招呼同事帮他取档案资料,一边开柜子取茶叶给他倒茶。
&ep;&ep;“我把搜查范围设置大了些,查了所有出生于1980年到1990年间在山航区出生的人,确实有个叫田淋淋的,生于1983年,今年整四十岁。”刘耀堂指着档案道:“你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要是没有,我再想想办法,去附近区找找。”
&ep;&ep;商玉痕低头看去,这个叫田淋淋的人2001年6月高中毕业离开学校后,就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下落不明了。在申丞,她没有结婚或就业记录,没有缴纳过社保,没有任何生活的痕迹。
&ep;&ep;“应该是她。谢了,刘哥!”
&ep;&ep;商玉痕想,她应该是毕业不久就去了外地,因为学历低或者其他原因,没有找过什么正儿八经的工作。
&ep;&ep;田琳琳户籍显示,她的父亲早在她一岁时就去世了,母亲改嫁后把她长期地扔给了乡下的小姨家里,此后又生了两个孩子。她的小姨本来就有两孩子,在她到来之后又生了一个。可以说无论是母亲家还是小姨家,都没有精力时间好好赡养她。
&ep;&ep;商玉痕注意到她就读的高中是山航区s大的附属中学,在他的印象中,这个中学在当地还是很有名气的。田淋淋的家境并不好,那么能念这个中学只有一个原因,她的中考成绩应该很好。但是一想到她写的那些日记和记账内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学习成绩优异的人。
&ep;&ep;这就很矛盾了。商玉痕想,得去学校和她户籍登记地址去看看情况。
&ep;&ep;主意打定,他就起身准备告辞了。刘耀堂道:“她家住的地址不好找,我开车带你过去。”
&ep;&ep;商玉痕笑笑,也没拒绝。他把车放在了公安局大院,坐上刘耀堂的车。
&ep;&ep;路上刘耀堂好奇问道:“小商啊,你们查这个人,是犯了什么事,还是出事了?”
&ep;&ep;言下之意,这是罪犯还是受害人。挺简单的问题,却让商玉痕一时无语,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ep;&ep;“她涉嫌一起投毒案,但我们还没有确定她的作案动机,她就出意外事故死了。”
&ep;&ep;“畏罪自杀吗?”
&ep;&ep;“不好说。”
&ep;&ep;刘耀堂有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也没有刨根问底。他们一路出了城,拐进了去往大吉村的小路上。一路颠簸后到了村委会,两人询问了一下田淋淋的小姨夫张鹤至的家庭情况,得知他们去年搬走了,说是小儿子媳妇在城里买了房,生了孩子,两夫妻搬去同住了,但具体地址不明,大概率下不会再回乡下住了。
&ep;&ep;没有人关心他们的外甥女田淋淋的下落,就仿佛她不该是这家的人一样。
&ep;&ep;交谈中,村支书突然提及一件奇怪的事:田淋淋上完初中?s?后,家里不打算在供她继续念书了,她本身成绩不好,加上张鹤至自己有两儿一女要供养,经济条件很有限。但很奇怪,七月底突然有人为她提供了一大笔助学资金,让她顺利进入了市里数一数二的山航区s大的附属中学。自此以后她就住校了,半年才回家一次,高中毕业后也没上大学,外出打工了。自此村里人就再也没有她任何消息了。
&ep;&ep;贵人相助?
&ep;&ep;这件事让商玉痕感到非常奇怪。他隐约觉得这里面可能有个大秘密。
&ep;&ep;山航区s大的附属中学的校址距离田淋淋家很远,几乎是一个城东一个城西。刘耀堂开车陪商玉痕一起过去,赶到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得知他们的来意,校方感到很纳闷。
&ep;&ep;“查98年的入学记录?”现任的女校长金越南很吃惊。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里的校领导,老师学生全换了个遍,她没想到警察会来查这么久远的事。
&ep;&ep;“对,98年入学,01年毕业。”
&ep;&ep;“要查这么久之前的记录,得费点功夫啊。”
&ep;&ep;商玉痕点头道:“是的,麻烦了!”
&ep;&ep;金越南打了个电话,说了详细情况,然后道:“从这里出去左转上三楼最右边的一间,是我们学校的档案室。我已经和那里的老师打过招呼了,你们直接过去就好。”
&ep;&ep;98年的时候电脑还不是很普及,那时的学生档案是纸质版存底,后期才分批次由电脑导入的,有些资料不够完整,也不够详细。加上部分学生家里连固定电话都没有,所以留存的资料很多都没有及时地更新。
&ep;&ep;商玉痕看着档案室的老师查询学生名单的时候,眼前似乎晃过了一个很熟悉的名字,他心里一惊,忙叫道:“啊,等一下!刚才那个名单再让我看一下。”
&ep;&ep;“那是95年的表。”
&ep;&ep;“95年?”商玉痕略一思索,点头道:“对,9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