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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贵为皇后。

&ep;&ep;江公深感皇恩,为了爱女甘愿守着苦寒边境。

&ep;&ep;初入宫时她年幼,女帝待她礼遇有加让她安稳的在宫中生活,两年后她分化时便是同女帝恩爱之时。她羞涩又欣喜的等待幻想着自己长大,为女帝生下一个嫡子。婚侣恩爱,母慈子孝。

&ep;&ep;白嫔那时也年轻着呢,当时还是比她大挺多岁。成熟女人日日来谄媚一个十四少女,不为别的,因为她是皇后。当时江云妨便懂的,可是为了快速稳固自己在后宫的权利,与她同谋同策。

&ep;&ep;一日,女帝醉酒在月华宫跟她诉苦。

&ep;&ep;“皇后,朕太过疲累。前朝暗潮汹涌,后宫人心算计。那右相狼子野心,他女儿在后宫兴风作浪,朕纵使有千只手也料理不过来啊。”

&ep;&ep;江云妨当时心疼的抚着女帝的背,眼眸中是年少人不懂得藏深的恨意:“刘知夏?臣妾知晓了,陛下安心。”

&ep;&ep;后宫权利脉络的中心被女帝交付给了江云妨,可女帝又说:“你是朕的内助,前朝切莫插手。”

&ep;&ep;“臣妾晓得的。”

&ep;&ep;那一年,国灾。南域蝗灾、中原山林接连失火、西北流寇、北境蛮人来犯。女帝愁得焦头烂额,重中之重便是银钱。

&ep;&ep;“皇后,杨侯爷的封地能否借朕一用?”

&ep;&ep;当时的江云妨是真心实意的想为女帝分忧,她思虑之后方说:“一个异姓侯爷的封地能有多大?收回朝廷还要再派官任麻烦又耗时,不如让父亲将税收尽数充了国库,为陛下分忧一二。”

&ep;&ep;她事事都听女帝的,唯有这次没有一口认下。她当时并非私心,而是真切的为女帝想最好的法子。至今她都记得女帝当时转换的表情,那是她第一次见女帝那副面孔,可后来的十年里,她又常常见到那副面孔。

&ep;&ep;后来,杨侯爷心思通透交还封地免了灾祸。而女帝在她十六岁分化成坤泽侍寝之后,便懒得再装样子。见到她依旧笑着唤她皇后,可她的眼神如蝎蛇,冷漠又危险。

&ep;&ep;当她每一次想脱离苦海的时候,女帝都会来提醒她远在北境的爹爹,还会说一句:“你是朕的内助。”

&ep;&ep;是啊,她是皇后,仅仅是皇后而已。

&ep;&ep;婚侣恩爱的梦破灭了,她开始期盼有一个孩子。若有一个孩子还可以在这样的深宫中陪伴着她,她开始像其他妃嫔一样争宠,或是打扮,或是用手段。

&ep;&ep;刚开始她不懂,只以为女帝对她兴致缺缺,或是自身没有魅力。后来才知晓,那区区可数的几次侍寝皆是女帝让人仔细算的日子,是江云妨最不可能受孕的那几日。

&ep;&ep;是啊,自己非是她良人。怎可能让她受孕,生下嫡子?外戚手握重兵,女帝该会多不安啊。

&ep;&ep;她恨,她怨。哪怕猜到了全尾可依旧怀着一丁点的希望,怀着有一日女帝放下成见真的接受她。可是她没等到,她变的像个怨妇。谁人受宠她恨谁,谁有孕她便怨。

&ep;&ep;她变的不似从前,却一点都不想回到从前。

&ep;&ep;御花园内她独自饮酒,雀杉离的远。她心烦,躲着雀杉的视线拐进一座假山后,她双眼迷茫的看着一池水,心想就这样跳下去算了。倏而听到谈话声。

&ep;&ep;“殿下,您还是躲着皇后娘娘罢!别守着规矩去请安了,每次去您都受委屈。”

&ep;&ep;梅杳玉说:“别那样说,母后许是心情不好。”

&ep;&ep;“您还替她说话?咱家娘娘受了多少罪!”

&ep;&ep;“你轻声些,国母岂能是你我能议论的?”

&ep;&ep;“殿下!”

&ep;&ep;“母妃说了,母后也是个可怜人。”

&ep;&ep;“您也这么认为?”

&ep;&ep;梅杳玉嘿嘿笑着,说:“我想不通她的可怜之处,不认为她可怜。可她…真的好美,为何菩萨面蛇蝎心呢?”

&ep;&ep;小崽子!

&ep;&ep;江云妨气的咬牙。

&ep;&ep;……

&ep;&ep;“娘娘…娘娘——娘娘!”

&ep;&ep;江云妨在梦中挣扎,额头一层薄汗。天都快擦黑了,娘娘还没睡醒。嘟哝着听不清的梦话,时不时还双手挣扎。雀杉担心,不住的呼唤她。

&ep;&ep;她大着胆子,伸手推皇后摇晃着,“娘娘!该醒醒了,当心梦魇!”

&ep;&ep;江云妨倏地睁开双眼猛地起身,口中大喊:“这个气人的小崽子!”

&ep;&ep;雀杉连忙给她端过一杯温水,江云妨没回过神呢,接过来小口抿着。雀杉给她擦拭着额上汗水。

&ep;&ep;“娘娘梦魇了?”

&ep;&ep;喝完水半晌,她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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