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月琉璃把最美的岁月留在了北日,把爱留在了北日。
&ep;&ep;一辆外表普通,内里布置精致的马车,扬起尘尘黄土,辘辘远去,越过边界,向着北日疆土前进。
&ep;&ep;这次前往北日,月琉璃除了四婢,把君悦、清浅也带上了,孩子只有放在身边才能放心,那日离开香满楼后,月琉璃便下令出发前往北日,幸好金使那夜早已做好准备,一辆马车载着未知的未来离开了北日,随后十二使也纷纷离去。
&ep;&ep;玉哥哥,今后陌路,月琉璃不由暗自感伤。
&ep;&ep;仿佛有所感应,容玉在香满楼满目离愁,邀友对饮一整日。
&ep;&ep;时隔六年,月琉璃再一次踏进了日城。
&ep;&ep;日城,在一个上层阶级偏低的位置中有座大小适中的宅子,在大量占地不菲,奢靡不已的豪宅中略显平淡,丝毫不起眼,这几日宅子正在整修中,由于月琉璃未定什么时候离开月城,金使和梦使快马加鞭赶到日城,在官宦之地与显贵之家的大街置下一座宅子,将宅子作为长期居住的地方整修,宅内装饰与月琉璃她们在南月住所几乎一致,只是清浅的花苑和君悦的书房又扩大了不少,种类也更加齐全。金使自是成为了金管家,梦使和画使则充当起了一等丫鬟,只等月琉璃一行人的到来。
&ep;&ep;此次来到日城无需操之过急,为了孩子着想,本是五天的路程,十天左右才到,一路上大家都难得放松了一次,金使收到传信也就安心等候起来。
&ep;&ep;一入日城,君悦和清浅就好奇打量起这座北方的都城,四婢却担心地望着自家小姐,此次回到日城,月琉璃不再白纱敷面,看到小姐神色不变,四婢才放心地和君悦和清浅谈到这日城的美丽之处。
&ep;&ep;“娘,你们似乎对日城很熟悉?”君悦一语道破。
&ep;&ep;“是啊!娘最开心的时光便在这里。”月琉璃从未想过瞒住他们,只是他们不问,也就不曾主动提过。
&ep;&ep;“那娘为什么要离开呢?”清浅也想知道父亲是谁。
&ep;&ep;“因为孤独。”因为这孤独的血液。
&ep;&ep;“娘,我困了。”既然是不开心的回忆,那就不要娘提了。
&ep;&ep;“娘,到了。”君悦看着马车的速度明显慢了起来,提醒道。
&ep;&ep;一辆马车从远处慢慢驶来,停在了朱雀大街新搬来的“君府”门前,不少好奇的人们停下脚步,好奇地向里面张望着,新来的显贵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p;&ep;朱红大门缓缓打开,两个美丽的婢女急忙从里面走出,迎向车内之人,在众目期待的眼神之下,四个身着红、蓝、青、黄衫的婢女从车里掀帘而下,容貌不亚于原先两人,气质不同,引人侧目,婢女如此,主人定非凡人,这是所见之人心中所想,心中正盘算着如何回去向自家家主汇报。
&ep;&ep;令人失望的是,马车慢慢行驶起来,从侧门驶入府中,车中之人始终不曾露面,围观众人心思百态,急忙跑回各府向主子回禀,能住在此处的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商户巨贾,都是极具政治远见之人,对于日城的人事变动具有强烈的敏感度,在“君府”开始打理之时,便陆续有人在关注这里的一举一动了,终于等到府邸主人的出现,各方自是按耐不住了。
&ep;&ep;时隔多年,对于昙花一现的四婢,许多人早已忘记,一时倒也无人认出。
&ep;&ep;古有男女七岁不同席,清浅与君悦也已五岁多了,于是月琉璃早已吩咐下来,将二人安置在相邻的两个院子里,这样也方便两兄妹来往,别的事情月琉璃也相信梦娘她们定能安排好的,仆从丫鬟定不少,自是不用自己事事操心了。
&ep;&ep;“多年不曾来日城了,最近有什么变动吗?”奔波忙碌一整天,将两兄妹安置好,月琉璃坐在主位,端起手中茶盏,似不经意问道。
&ep;&ep;“小姐,北日皇正值壮年,治下昌盛,只是那慕太子自六年前那莫名消失的白衣女子失踪后,更显冷清了,甚少与外界交往,据线报称,慕太子似乎不记得六年前的事了,还有那位白衣女子。而且北日皇当年确下过封口令,日城内不得谈论与白衣女子的有关言论,想必与那慕太子也有关联,另外就是寒王自六年前回京后,与贤王交往甚密,近年若无战事,似乎也并无回边疆镇守之意,说来这也是一桩奇事,寒王出于贤妃,贤妃早逝后又养于皇后膝下,说来也是天潢贵胄真龙之子,可这北日皇却狠心将寒王早早遣去那荒凉边疆之地,传言寒王之所以能留在日城,也不过是因太子求情罢了,至于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属下无能,至今未查明。”一袭粉衫的梦娘,清雅不凡,温婉述来,听在耳中也是一种享受。
&ep;&ep;“六年前的事情不必再查了。”当年之事由父亲和南月皇联手压了下去,自是没那么容易查到,十二使中也只有当年经手的金使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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